看到宫悯这样,陌桑愣了一下,顿时明白是什么原因。
这样的奇珍,一旦现世不知道多少人抢着要,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周先生是担心自己怀璧其罪。
把玉髓果交给他们,就是把危险转移到他们身上。
以他们的身份,敢动他们的人在大鸿皇朝找不出几人,他国中人更是无法靠近。
陌桑想了想:“夫君,把这东西放陌府,我看有谁敢闯。”
宫悯把盒子放到她手上:“放陌府我是没意见,就怕上官尺素会无法平静,忍不住从大扬府跑回来,坏了你的计划。”
计划?陌桑心里怔一下,收好寒玉盒,不以为然道:“放心,我会亲自传信给他,告诉他玉髓果放在陌府收藏,让他等我把事情解决后再回来。”
至于上他老爹官神医会不会抢先下手,就另当别论。
“狡猾。”
宫悯也给了陌桑两个字的评价。
看向周先生:“你这算什么贺礼,分明是在算计我们。”
周先生轻咳两声:“宫大人,你可以不要,在下把玉髓果给别人也一样,只要危险的人不是在下就行。”说着朝陌桑伸手,意思是把东西拿回。
陌桑眸瞳里闪过一丝丝狡猾,毫不犹豫把盒子递过去。
周先生面上一丝愕然,尴尬地干笑两声:“郡主,误会了,在下是想请郡主用茶。”
说完端起自己面前茶杯,跟宫悯混的人,果然都是妖孽,一个比一个狡猾阴险。
陌桑不由暗暗偷笑,装作一脸无奈地收回盒子,端起杯子浅浅抿了一口:“周先生,可否继续说说人形原石的事情。”
见陌桑感兴趣,周先生思索一番道:“话说这几年来,北堑国的雨量是一年比一年少,今天更是少得离谱,草原上最大湖泊的水位今年又降底三四寸,如今面积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二。”
唉!周先生突然轻叹一声:“北堑国百姓本来就对圣女大祭司有所质疑,出了人形原石后,更认定是圣女大祭司的问题。而且坊间在传言,圣女大祭司是皇室男子的共妻,以不贞不洁之躯侍奉神灵,是对神灵的亵渎。”
“后来呢?”
陌桑好奇地问,有些事情虽是安排,不过具体细节她却不是十分清楚。
周先生缓缓道:“原来的圣女纳兰玛,自人形原石上的字传开,虽然受到部分人的质疑,不过还是有不少拥护者,直到耶律钊是死性不改,某日醉酒后竟然……还被众人看到。”
中间省略掉的话不说,陌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耶律钊还真是死性不改,无女不欢。
“这么说,北堑国目前不是没有圣女?”陌桑多问一句,“除非他们马上又选出一名。”
“郡主说得不错,确实是很快就又选了一名,不过还没正式接任,就被死性不改的耶律钊夺走贞操,现在根本没有女子愿意当选圣女,北堑国民心因此也现动乱,北堑帝还一味地纵容,硬说耶律钊中了巫蛊之术,失去心智才会做出失控的事情。”
周先生眸中一抹讥讽:“果然是未进化的蛮族,不知礼仪廉耻。”
陌桑心中暗道:“耶律钊确实是失去心智。”不过不是巫蛊,而是致幻的药物。
北堑帝若还是坚持要耶律钊继位,北堑国不用他们出手就先自乱起来,再加民众的反对,内战一触即发。
宫悯微微垂下眼眸:“北堑帝不傻,坚持让耶律钊继位,定然有他的道理,或许其中隐藏有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
陌桑心中一动,耶律钊好色成性、狂妄自大,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储君的理想人选。
除非耶律钊只是吸引人眼球的晃子,这样一想就解释得通。
差点让老头子给骗到。
看到陌桑的神情,宫悯放下茶杯:“周先生,玉髓果,我们带走,告辞。”
周先生也不起身,只是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宫悯看到后他的姿态,直接拖起陌桑往外面走,好像是多一刻也不留。
走出玉行,陌桑好奇地问:“刚才走得那么急,是因为不想带孩子们逛街,现在走得那么急,又是什么原因?你别告诉我人家周先生想把玉石行给你打理。”
“你说对了。”
宫悯毫不的回答。
陌桑不由惊讶地张大嘴巴,这都能猜中。
“周先生,他是?”
“我舅舅。”
宫悯再给陌桑一记晴天霹雳。
陌桑马上深吸一口气,白一眼宫悯怒道:“你居然不提醒我一声,人家刚才的态度多失礼呀。”
宫悯不以为然道:“放心,舅舅最喜欢玩微服私行的游戏,不喜欢显摆自己的身份,更不喜欢别人知道他跟宫府的关系,他有言在先,除非是在府里否则不许唤他舅舅。”
“你舅舅,挺有意思哟……”
陌桑突然捂着额头惊叫一声。
宫悯不紧不慢收回手,阴恻恻道:“什么叫你舅舅,再说错话,我帮你长长记性。”话说完时,宫白刚好把马车赶到面前。
走上马车,看到堆放在马车内的礼物。
陌桑不解地看一眼宫悯;
宫悯无奈道:“我们出去一个月才会回,你不去到外公家走走,他非捧你不可。”
陌桑猛地哆嗦一下:“今天七月七,外公不出来凑热闹?”
宫悯抬手再敲一下她的额头:“七月七是女儿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