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没有回应,可是血腥味已经在空气散开,而且越来越浓,高府很多人还在睡梦中就死亡。
高晋偷偷摸摸地溜进慕容殿使居住的客栈,大约一盏茶后又小心翼翼地离开客栈。
怀里揣着慕容殿使的手书,就像揣着救命的名列金牌,一脸高兴地往回走,根本不知道高府那边血流成河。
走到高府外面,正要拍门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头。
今天是中秋,府中尚很多人未归,大门外面却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还有……里面也太过安静,不对呀!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脖子上突然一冰,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面。
后面人还没开口,就闻到一声热臊味。
高晋居然吓尿了,剑芒一闪,鲜血从脖子上淌出,一只手从后面取走他怀里的东西。
宫悯接过手上递来卷轴打开,果然是慕容殿使给高晋的保证书,绷紧的神经一松,一道木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主子,属下已经检查过,高府中已经没有活口。”
“尚未回府的,在外面的游玩的人,无论男女也一迸在今夜解决掉。”宫悯头也不回地吩咐。
“是,主子。”
想起陌桑还在画舫上,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面。
他踏上画舫的瞬间,赢戈和弥生也一前一扣出现。
宫悯面无表情道:“今晚的事情,无论是谁问起,就说我一直没有离开过。”
“是。”
两人异口同声。
宫悯迎风站在甲板上。
袍袂飞舞,映着天上的月光,越发显得丰神如玉,圣洁不可正视。
过了好一会儿后,宫悯淡淡道:“回府吧。”
画舫旋即发出一阵低沉的机械转运声,缓缓调转船头,开始往来时的路走。
陌桑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醒来时已经在宫悯超大大床上。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旁边的床位已经空,这个点宫悯应该在宫里。
陌桑躺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松果和松仁在床下朝她摇尾巴,弯腰把它们抱到梳妆台上。
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认真看一会儿才懒洋洋道:“我起来了,你们进来吧。”
门开了,倪裳还有从郡主变成侍女的龙寻,两人端着陌桑洗漱用的东西进来,服侍陌桑洗漱。
陌桑又打了一个呵欠,有些不开心问:“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昨晚上睡得太沉,居然连宫悯带她回府都不知道,肯定又有不少人看着她被抱进大门。
“是姑爷不允许。”
倪裳笑着回答,取出陌桑今天要换的衣服,麻利地替陌桑换上,梳了家常的发辫。
弥月从外面走进,脸上的表情十分煽情道:“郡主,早膳是磨记的鱼粥,姑爷一早吩咐弥生出去买的,再晚鱼片可就老了,味道也会大打折扣,关键是浪费了姑爷的一番心意。”
“满屋子,就你嘴贫。”
陌桑白了她一眼,走外面的小厅。
昨窗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个沙锅。
弥月走过去打开盖子,浓浓的香味溢出。
陌桑不紧不慢地吃着粥,不时逗松果、松仁玩。
味道再好,也只吃了一碗便放下,看着两只小家伙道:“喂过了吗?”
这方面弥月有经验,笑道:“奴婢一早就喂过了,各吃了一大碗羊奶,不然老早围着您流口水,不过也差不多该给它们补充些小食。能吃能睡,比刚送过来时大一圈不止,不过也更加调皮。”
“它们还小,大点就好。”
陌桑满满的宠溺,看到它们总会忍不住想小宝。
松果、松仁似乎晓得谁是最疼他们的人,一直围在陌桑脚打转,不是发出撒娇的声音。
陌桑命小丫头撤下桌面上的东西,把它们放到桌面上,拿出玩具逗它们玩耍,两个肉呼呼、圆滚滚的身子,不停在桌面上翻滚。
海棠从外面进来,走到陌桑面前,小声道:“郡主,高家出事了。”
陌桑似没有听到一样,继续逗着松果、松仁玩,海棠不用人催就继续道:“高家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一夜之间满门皆灭,就连在外面游玩的人也不放过,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蓦然听到这则消息,陌桑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回过神后淡淡问:“高侍郎是从二品朝廷命官,陆大人恐怕是要忙到焦头烂额?”什么人这么厉害,居然无声无息地除掉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