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很巧合。”陌三爷点点头。
宫悯不在帝都,桑儿遇险,他也恰好被人点穴,
如此一来,便无人能救桑儿出险境。
是擎教?
是圣殿?
两个势力都马上被否决。
他们的人不可能顺利进入陌府,更不能熟知他的生活习惯,也不可能知道桑儿的情况。
熟悉他和桑儿的情况,武学修为在他之上,同时对桑儿有动机的人,经过多方面排除只有一个人符合条件,他还是怀疑桑儿。
此人的名字深深印在脑海里面,看来是不除不快。
回过神,看着站在旁边龙寻。
比起以前的刻意靠近,现在的她似乎更成熟沉稳。
从她表现来看不像是屈服,倒像是放下过往种路,心静如止水。
跟在桑儿身边,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性子竟能改变得如此彻底,不由多打量两眼。
蔡府。
宫悯刚到府门,就看到白芷和弥生守在外面。
白芷看到宫悯不由张大嘴巴。
宫悯面无表情道:“你先带我去找郡主,有什么话过后再说。”
“是。”
白芷打开大门,施展轻功前往陌桑居住的竹林。
快要接近竹林时,宫悯突然停下来,淡淡道:“除了赢戈和倪裳,还有谁在竹楼里面。”
“没有了。”
白芷十分肯定地回答:“弥生守着大门,倪裳在突破,赢戈得在旁边守着。”
“不,还有一个人 。”
宫悯在心里肯定,除了赢戈和倪裳外,他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但不是桑儿的气息。
他感觉不到桑儿的气息,以桑儿目前的武学修为做到这点不难,多出来的气息是谁的?
宫悯在心里留一下问题,给了白芷一个止步的手势,独自一人走进竹林。
他要看清楚在桑儿最无助时,还有心思站在旁边看戏的人是谁,那个人就主导今晚一切的幕后操控者。
宫悯无声无息靠近竹楼,就看到一道修长的属于男性的身体,面向窗口静静地站立,他是在暗暗观察竹楼里面的情况。
或许宫悯气息隐藏得太好;
或许里面的画面太过吸引人,那人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情况。
宫悯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抬手一扫,三片竹叶如利箭一般,朝站窗外看戏的人射去。
就在竹叶快要射中目标时,那人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微微侧身抬手一挥,把三片竹叶挡了回去,就这刹那间宫悯认出他是谁。
避开反射回来的三片竹叶,宫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猛地靠近窗前,毫不犹豫地朝对方拍出一掌。
趁着这一瞬间,借着从外面射进去的月光。
宫悯一眼看到一个海碗粗的身躯,在一动不动的陌桑四周慢悠悠地游走。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知道那是她最害怕的东西,而那个人却站在外面看戏,甚至还期待发生点什么事情。
别人不知道那个人在期待什么,可是宫悯知道。
想到此,宫悯毫不犹豫地出手,逼得对方不得不离开窗口。
那人站在一丈多远地方,怒声道:“宫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座出手,就不怕宫印破碎吗?”
宫悯面无表情道:“若杀掉一个伪君子宫印就会破碎,这样的宫印不要也罢。”说话归说话,出手却丝毫不含糊,更没有留情。
突然听到对方自称本座,同在竹林内的人于知道是谁主导今晚的一切。
龙师。
想到堂堂一代宗师,竟然算计一个小辈,实在是太过份。
龙师见宫悯认出了自己,并且对自己起了杀意,出手虽然未尽全力,却不算得是留情。
宫悯见龙师不仅毫无愧疚之意,出手更是毫不留情,冷声道:“龙师,你我之间还有一场武比,今晚就在此了结。”
出手不再有任何保留。
感觉到宫悯的攻势骤然变强,龙师的面色不由一沉。
尤其是在听到宫悯用你,而不您这个尊称时,龙师就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已经扔有挑战他的资本。
宫悯有意识地把龙师逼出竹林外面,以免他们的打斗声影响到陌桑的心境,凡是意图伤害她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龙师察觉到宫悯意图,想扳要转局面时已经太迟。
宫悯的武学修为比他想象中要高出许多,竟然在他强大的攻势中,不知不觉退到竹林外面。
两人面对面站在空旷的田野上。
“宫悯,本座没有猜错的话,你离突破九境,进入武道只差一步。如此年轻便有此修为,真的很不错。”
龙师的语气中充满赞赏,下一秒却又十分遗憾道:“可惜你主修的是文道,不然数十年以后,你我亦算是同道中人,或许能成为莫逆之交。”
“我跟你,永远不会是同道。”
宫悯的声音毫无感情,讥讽道:“一个为达到目的而妄顾他人生命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站立在一起。”
龙师的面色一沉,冷声道:“看来你是不赞同本座的做法,还是你想要隐瞒什么事实?”
陌桑如果是一个寻常的丫头,为何大鸿皇朝上下都如此看重她,把她保护得如此周密。
宫悯眸子一沉,他果然是想用桑儿对蛇的恐惧,逼出她动用宫印的力量。
想到此冷声道:“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女人,我绝不会对你客气。”说话间又是惊天动地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