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一踏入第二卡的小木屋,就看到相同的画面,一桌一椅一人,还有一根悬着的吊绳。
若不是里面人长得不一样,陌桑还以为是进了同一所小木屋,唯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面前老人家丝毫不受外面钟声的影响,正专心埋头看书。
感觉到有人进来,老先生仿佛已经习惯了,头也不抬道:“来闯卡的,挑一块牌子,选定后不得更改,上面是什么字,就以那个字为开头作诗一首,三十息内成诗即为满分通卡。”
陌桑顿时有种前世玩游戏闯关的感觉,想来第一关的内容是诗词为主,这倒没有什么可担忧。
走上前见过礼后,看着罗列了一桌子的小牌子,没多想,随手从几十块牌子中翻开一张,居然是个“大”字。
看到这个字,陌桑不禁傻眼。
前世学过的诗绝对不止三首,但是以“大”字为开头第一字的诗却不多,诗句倒是有不少。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王维的——《使至塞上》,此诗最为朗朗上口。
尤其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两句,更是千古名句,可惜这两句并不是开头,暂时不能使用。
陌桑仔细想了想,终于在众多古典白话小说中选出一首,提笔写在竹简上。
题目:大梦谁先觉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陌桑写完后,在四句诗后面写上自己的名字,搁下笔轻声道:“老先生,陌桑诗成,请过目。”
“这么快?”
老先生惊讶地抬起头,不会是凑的吧。
看一眼陌桑后,不太上心地接过竹简。
浑浊的目光淡淡一扫竹简,面上的表情骤然一僵。
再看一眼身体坐直了,再次认真的打量陌桑一番。
突然想起什么,从桌子下面拿另一块铜牌,不耐烦道:“把你前一卡的铜牌留下,拿这个铜牌赶紧去闯第三卡,别在这里防碍老夫品味这首难得一见的好诗。”完全忘记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诗的原作者。
陌桑嘴角抽了抽,捡起铜牌走出木屋,人果然越老越古怪。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老先生喃喃自语道:“真是好诗,诗好,意也好。”
前两句诗一问一答,是从人生的大处着笔,有一种洞悉世间万事万物的觉悟。
后面两句诗把一位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大智大贤者的,勾勒得跃然于纸面。
“好!好!好!”
老先生拍一下桌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抬手一拉悬在上房的吊绳。
门外面,陌桑刚走开没几步,钟声再次毫无预料地响起,震得她满腹的三字经差点脱口而出。
钟声连响三声,跟上一次钟声三连响相隔半刻钟不到,又有人满分通常卡,聚华峰再次沸腾。
山峰上的人恨不得冲下山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牛x,居然能够连续两卡满分过关,即便是第一关也很不容易。
山下的人兴奋并无语着,他们一卡都难,为什么就有人能如此轻松地过通卡。
“是陌桑,一定是陌桑。”
颜惑大叫一声,随即又摇摇头:“好像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太对。”
宫悯没有出声,双手负在身后,一步一步往上走,他们早就通过九关考核,自然不用再闯关。
只是没等他们走远,钟声再次三连响,这回连宫悯都不由回头看向山下,不过很快就转身继续往山上走。
“这是有人满分通过了第一关。”
山中有人大叫一声,随即又传来一阵叫骂声:“这样的速度,还让不让人活啊!”
“就是,太过份了。”另一人马上附和。
“谁啊?怎么可以这么快?”一个快要吐血的声音。
“你们怕什么,都给我好好闯关。”
这是一道女子喝斥的声音,想是有女子承受不住这种威迫感,快要倒下,此女不得不出声喝醒。
而此时,第三卡的小木屋前面,陌桑再一次无语地从地上站起来,两手轻轻拍着被震得嗡嗡叫的耳朵。
两辈子加起快三十年的人生,陌桑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无缘无故被这该死的钟声轰了三次,太丢人了。
陌桑怨怨念念走到第二关,根本不知道聚华峰已经为她沸腾。
第二关第一卡前面,陌桑看到几名年轻公子,盯着一面石壁沉思,想来是正在闯关中。
记得陈燕鸣今年也是要闯第二关,现在找到她的身影,看来她不是已经通第一卡,就是已经通过第二关。
第二关的守关者,同样是古董级的老头子,陌桑心里不由暗道:“这些七八十岁的守关者,是不是特意从坟墓里挖出来,不然一下子上哪找来这么多化石级的老头子守关卡。”
走上前,递上令牌道:“前辈,陌桑前来闯第二关。”
这回守关的老先生倒是抬起头,从头到脚细细看了陌桑一眼,慢吞吞道:“第二关三卡的题目皆刻在那边的石壁上面,你自己过去瞧瞧吧,有答案到那边的桌子写下交给老夫即可。”
陌桑不想浪费时间,道谢后,没有犹豫就朝石壁走过去。
上一关三卡考的分别是对联、诗、词。
陌桑以前世所学的传颂千古的对联唐诗宋词,轻轻松松过关,不知道第二关是以什么内容为主?
走到石壁前面,还没来得及招呼,比她早到几名年轻公子就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其中一人十分惊讶道:“姑娘,你也是来闯关的?”
面纱下,陌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