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康又一次神色复杂地进了主任的办公室,这是这周以来的第六次了。

在他走后,身后的同僚互相打了个眼色,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看见没,第六次了?”

“你们说到底是什么事啊?让他这周每天都要跑办公室,而且次次都被骂得狗血喷头。”

“你还不知道啊,好像是之前主任让他负责的那个采访天才的栏目出了纰漏,现在别说转正了,就连手头的工作还保不保得住都两说。”

“我就说嘛,他上次果然是走狗屎运了。现在运气没了,又没有能力,可不就原形毕露了?”

几个同期进来的人在那嘀嘀咕咕,话也说得越来越难听,最后还是李哥轻咳了一声,才把这话势收住。

而办公室里面的主任看到王永康敲门进来,脸色也不太好看,“你怎么又来了?”

“主任,还是那事……”

主任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打断道,“年轻人就该踏踏实实做事,别尽想走些旁门左道。”

王永康踌躇片刻,最后心一横咬牙道,“主任,您相信我一次!这次的节目策划虽然有些冒险,投入也比较大,但这也绝对能抓住观众的眼球,后期这些钱也能赚回来。而且我向你保证,这次的收视率绝对会稳超上次的powefulbain的收视率。如、如果我今天说的话做不到……那到时候我会主动递辞呈,把责任全担下来,也不会让主任您为难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主任这才抬头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你要知道,如果你老老实实地负责我们上次说的采访,你绝对可以凭借这势头冲上去。到时候别说转正了,就是升职也是有可能的。”

“主任,这些我都知道。但是现在这种采访的确太多了,而且首都电视台的也有一档相似的节目,如果没有新意,不敢冒险,我们拿什么去超越这个神话。”

主任意味深长道,“但你还年轻,大可不必这么冒险的。”

王永康神色坚定,“我对这节目有信心。”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妥协地叹了口气,“我会让相关部门配合你的,但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后悔,更不要埋怨我。”

“嗯。”王永康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直绷着的神经直到王永康踏出了办公室,才终于松了下来。但他的眼神中除了喜悦,依旧有些茫然,似乎不敢相信困扰了他这么多天的问题,就这样得到了解决。

现在未来的一切都不可知,他只知道,在办公室里说出那些话后,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再没有退路了。

在刚才踏进办公室的前一秒,他都还在犹豫,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孩子的话,冒这么大的险吗?可同时他心里也清楚地知道,如果真的放弃了话,那么以后无论他能走到什么地位,他都会后悔现今的选择契简[重生]。

王永康又想起了上周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的那通电话。

那孩子用轻描淡写地语气,一针见血地道破他们现在华国媒体普遍存在的局限性,那就是保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他所在的电视台就更是典型,现有的所有节目都是依靠模仿,没有自己的代表作品。那个小女孩又说了,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带头做出有新意、受肯定的节目,那他在电视台的地位绝对不可日语。

这句话无疑是如同在他熊熊燃烧着、叫嚣着的野心上,又浇上一桶油。王永康挂断电话后,手指还在微微颤动着,他从未如此急切地想做成一件事。

他知道,只要按那个女孩说得做,将电视、纸媒、电台这三者结合,再配合强势的宣传,那么这档节目在未来一段时间所掀起的热潮,是一定足以震动华国的。而且近几年华国在针对学生素质教育和课程改革的很多问题上总是人言啧啧,甚至大不部分人认为华国的教育是很失败的,守旧的。所以现今天才之所以被炒得这么火热的原因,一方面是政.府要给国民打强心剂,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探寻华国教育的真正出路。

想到这将成为未来几个月华国最热门的话题,他心里就一片火热。越想越激动,越想越亢奋,王永康恨不得现在就给自己插双翅膀,然后立马飞到b市,开始节目的录制。

……

“这是什么意思?”杨芸挂了王永康的电话后一头雾水,她略一琢磨,就把简白叫到办公室来问话了。

“你跟那个记者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又改变主意了?还这么激动?”简白刚到办公室,杨芸就一口气不停歇地问了三个问题。

简白了然,“看来是批下来了啊。”

“然后呢?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就知道是她搞的鬼,杨芸瞪了她一眼。

“我只是跟他提了两个建议,第一个是让他把焦点放大,注意力转移,没有必要集中在个体身上。再有就是,可以通过纸媒还有电台这些方式来增加些观众参与度。”

“焦点放大?”杨芸有些疑惑。

“对,就是没必要集中在某个天才这种个体上,可以把话题拓展开来,增加受众。直白点说吧,我们学校不是在搞课改么?现在相当于就是把这个课改的全程,展现在全省甚至是全国观众的面前。”

简白说得轻描淡写,但杨芸的心脏都快跳出来,说话时就连咬字都咬不太清楚了,“你、你在开玩笑吗?把我们学校的课改……”

“所以……”简白抬眼望向杨芸,漂亮的眉眼轻挑,透出锐不可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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