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监察御史就参了你堂兄一本。”
“明楼哥哥?”上官露诧异道,跟着没心没肺的笑起来,“既然是明楼哥哥办的事,那肯定没问题。”
“你对他就这么有信心?”李永邦狐疑的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担心的痕迹来。
上官露淡然道:“明楼哥哥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得了乡试的第一名,那时候在乌溪,不知道多少姑娘想嫁给他。”
“是吗?”李永邦笑问。
“我没告诉过你吧?”上官露凑近他朝他眨巴着眼睛,“我第一次跳楼是为的什么?”
李永邦不解道:“难道不是为了逃婚吗?”
“是啊。”上官露点头,“但还不关你的事,你是后来的,我第一次逃婚,逃的是别人的婚。”
“还有别人?”李永邦‘蹭’的一下站起来,旋即觉得自己有些失态,镇定下来,想了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该不会和上官明楼有什么干系吧?”
上官露抿唇一笑,手里捻了一支新鲜的木槿,是白日里到御花园里摘得,她低垂着头,眸子落在花瓣上,纤长的脖子微弯,是花衬她还是她衬着花,难以分辨。她的声音里含着戏谑:“其实最早我是被许配给明楼哥哥的呢!”
李永邦的背瞬间绷直了,他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这层故事,此刻醍醐灌顶一般:“说起来意柳兄也是一表人才,怎么至今还没有成亲?”他盯着她,“该不会……他还在等你吧?”
“胡说什么呢。”上官露嗔了他一眼,“我都嫁人了。”
李永邦突然紧张起来,大手撑着双腿,正襟危坐,上官明楼比他还年长,曾经提出过要娶上官露,结果上官露以性命威胁,没娶成功。这么多年来,上官明楼一直孑然一身,别告诉他这和上官露没有关系。而且若上官明楼真的要强娶她,并非办不到,但上官明楼显然没有这样做。大家同为男人,李永邦很清楚,当一个男人舍不得强迫一个女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之时,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珍爱这个女人,把她放在心里多么重要的位置。
他抬头看上官露,她还在那里侍弄花草,手持一把剪子,轻轻的刮掉野玫瑰的刺。他怔怔的看着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得赶紧把上官明楼外放出去当官,不能留在京城了。
今次金砖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他暗暗下定决心,只要刑部一有结果,他立马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