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向博涵低头亲了她一下,“鼻涕流出来了!”
路暖忙吸了下,偏头擦了擦鼻子才嗤道:“骗人。”
俩人从厨房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只有路阳在,他忙笑脸相迎,又解释说:“都是我不好,不然妈也不会这样,我爸身体不好,先去休息了。”
路暖懒得听这些糟糕事儿,便替了向博涵道:“没事儿。”
三个人坐在那儿也是尴尬,向博涵便挑头问路阳做什么工作的。
路阳才说:“最近面试了几家公司,搞设计的。”
向博涵也不懂这些,只是哦了一声,路暖拿着他的手把玩,也觉得十分无趣,便想着一会儿还是走吧。她不想去见母亲,便对路阳交待说:“我们要先走了,一会儿你跟妈说一声。”
路阳分外积极道:“没问题。”末了又道:“稍微等等吧,许颂马上回来了,我交待她买些水果,你看,姐夫今天过来。”他看了眼向博涵甚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招待好,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妈那人更年期到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向博涵说了声:“没关系。”
这时,门吧嗒打开,许颂提了兜水果笑眯眯的进来,见人忙喊:“姐姐回来了道君且慢。”看了眼向博涵,又说:“这时姐夫吧,长得真帅。”
路阳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道:“我去切,你陪姐姐坐一会儿。”
路暖本是计划走,这会儿来人了只能呆着。双方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只能问问对方的工作。这么一说,路暖才得知许颂没进编制,那个孩子是白瞎了,怪不得母亲变化这么大,前几天打电话还好好,许颂不太想提这事儿,面上无异。
等俩人出门,向博涵才多问了句:“你弟妹是干嘛的?”
“在个小学当老师。”
向博涵恍然道:“现在当老师竞争都这么激烈啊。”
路暖不想跟他扯家里的破事儿,便含糊的回了句:“应该还有机会。”
向博涵也没再问。
晚上路母打来电话,说是不看好向博涵。
路暖瞬间拉了脸,那边又西拉东扯道:“咱们邻居的小姑娘啊,我看也不怎么样,嫁了银行行长,给弟弟找了好工作,一家人都换了新房。前些天她妈妈还说给你介绍个公务员,暖儿,我跟你说我这是过来人。”
路暖气不打一处,冷声打断道:“妈,你是不是什么事儿都要插上一脚,什么事情都得如你愿了才行,能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你别光说我,别人家的妈妈还往家里捞钱呢,你要是有能耐就自己上,不用拿我当枪使唤,我的事儿也不用你管了。“说完也不等那边回话,气呼呼的挂了手机。
向博涵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见路暖一脸阴郁的坐在那儿,他边擦手边问:“你怎么了?”
路暖摇摇头,母亲的事情让她总是忍不住往家庭方面想,想着想着竟有些自卑,有个不争气的弟弟,还有个懒惰的爸爸,还有个只会找事儿的妈,只要想到这些,她就觉得生活一片黑暗。
向博涵过来托住了她的肩膀,问说:“怎么了你?”
“你会不会嫌弃我?”
他偏着脑袋问:“我嫌弃你干嘛?“
“我家那样?”
“那你嫌弃我吗?我以前很坏。”
“可是你改了,我不一样。”路暖推开他,“我的爸爸妈妈弟弟弟妹,他们是亲人,剪不断的关系,他们会缠着我一辈子,只要我活着,就一直有这些麻烦,像是苍蝇,会烦死人,我很害怕。”
他伸手揽着她:“你害怕什么呢?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就是钱少。”
路暖哭笑不得:“我自己都得喝西北风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道:“没事儿,不就是你弟妹的工作,我去找一下三叔,不是什么大事儿,别的你也别操心。”
路暖痛苦的捂着额头:“我真是?”
“你难受什么呢?我给你解决了。跟你说个正经的,凌霖要去参加选秀,我们明天去看看吧满池娇。”
路暖也不想再提家里,抬头道:“选什么?”
“唱歌,她说想当明星。我们就去看看,不然到时候别人都一堆亲友团就她一个人。“
路暖一想,便点头应了。
向博涵又说:“我发现她还挺喜欢跟你说话的,你有空跟她说说吧,能纠正一点儿是一点儿,小小年纪的……”话到了这里就停了。
晚上,路暖躺在床上想,都是自己太心软了,索性各顾各的也好,天天郁闷还不如想些好事儿,想想自己还不如凌霖那个小姑娘活的开通。
第二日,两人早早的就去了学校接人,比赛在下午,向博涵的意思是帮她置办些衣物。
可惜俩人过去的光景不太好,凌霖又在跟人对骂。
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度,对着旁人道:“我就是ji女,管得着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起码我是靠自己。你这种人就是书呆子,给家里赚过一分钱吗?嚼着别人的智慧还消化不良,进了社会也是个蛀虫!”
对方气的血脉膨胀,半天咬牙道:“恶心!公交车。”
“对,我就恶心,恶心你也买不起,你还不是天天坐着公交车。就你这种人,就会拿道德约束别人,法律都不管,你管得着吗?道德biao,长舌妇。”
周围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向博涵赶紧从人群中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