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廖明飞干什么去了,范晓旖还得继续为她的工作室忙活。
这几天她的订单多得不行,真的是忙的恨不得生出四只手。再照这个势头继续下去,说不定她就有底气把那利润过低风险过大的订单推掉了。
好在如今是盛夏,只要不下雨,她就能把做好的坯搬出来晒,而不需要完全依赖烘箱,能省很多从烘箱搬进搬出整理的工夫,进度能快得多。这样毒辣的太阳,有时候甚至一天就能晒干。
尽管天气热得不行,狭小的车库做的工作室通风又不好,更加闷热,也只有一台吱吱嘎嘎的老电扇,范晓旖忙得整天汗流浃背,却还是高兴得很。忙就意味着能挣钱呀!
可是就在她哼着歌像只小蚂蚁似的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停水了。
她不由哀嚎。虽然她做的事用水量不大,可是没有水也不行呀。
范晓旖连忙跑到隔壁去一看,别人都没停水。
她又跑回来仔细看了看,找了半天阀门和水表,等她好不容易在墙根下找到,却下了一大跳——水表坏了,水咕咕地往外喷。
她赶紧给房东打电话,房东生怕多跑了水费,赶紧让她把阀门关了,然后等他叫人来修。
范晓旖关了阀门回来坐着发呆。折腾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没有水,她也不是完全没事情可做,但是这会儿她实在不想动了。
然而她屁股都还没坐热,六月天孩儿面,刚刚还烈日如炉,转眼间已是乌云密布。
范晓旖跳起来,感紧去把摊晒在外面的坯都收回来。都快晒干了,要是淋了雨就麻烦了。
恰逢房东又打来电话,跟她说维修人的还有多久到,让她等着。
接了一通电话,雨眼看就要下来了,范晓旖忙去抢收她的上千个坯。
一盘一盘地搬进来,眼看还有七八盘,雨已经等不及要开始往下落了。
范晓旖心急如焚,抬起两盘坯就往里冲。可是冲的太急,突然被旁边的椅子脚绊了一跤。
她手里的两盘坯整个砸了出去。她慌忙去抢,却连人带坯和盘子一起摔倒在旁边的货架上。这个货架本就极其简陋,被她这样一撞,本就有些摇摇晃晃的货架立即顿时倒了下来。
她尖叫一声慌不择路地向外逃去,却还是来不及,被货架砸中了右腿。
货架轰隆隆倒了下来,架上摆放的东西哐当当砸落一地。可是此时范晓旖已经顾不得东西了,一阵剧痛袭来,她的腿被压着货架下面动弹不得。
范晓旖都被砸懵了,吓得半天才回过魂,不由一阵心慌,腿疼得不行,不会被砸断了吧!
外面的大雨“哗啦啦”下来了,来不及收的将近三百个坯被浇了个透湿。
大雨砸在雨棚上震耳欲聋,范晓旖的心却凉得仿佛也被这雨浇了个透。
她第一次这么痛恨这个天。屋外水多,屋内没水,就不能分一点平衡一下吗?!
坯很有可能毁了倒还罢了,不过是多增加些工作量。货架倒下来就比较麻烦,货架上摆的都是她挑出来做的相对精品,再造一遍比较费时费力。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不过也就是多费些功夫。
真正麻烦的是她的腿。
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就不说了,看这个情况,不管有没有断,至少她都必须休息一段日子了。她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工作室很有可能又要再次搁浅。
等她妈匆匆赶来把她送到医院,看到诊断结果,范晓旖脸都黑了。左脚腕轻度扭伤,右小腿虽然幸运地胫骨没有断,但是有多处骨裂,医生要求至少卧床一周,并且需要尽可能静养一个月!
一个月啊!现在的订单全部要推掉不说,刚刚有起色的工作室一个月后,不少工作又要从头开始!
范晓旖心都冷了。
直到回到家楼下,她还沉浸在这样巨大的打击中没缓过神来。
然而现在她立即就面临了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她上不去楼!
她家住五楼,此时她搬着个伤腿,一瘸一拐的,左脚还不能太用力,以免加重伤势,右腿更是根本不敢下地,怎么都上不去。
见她实在困难,老妈先上楼给她搬了个椅子在楼道口下面坐着,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她,一边擦楼梯扶手,让她方便趴着扶手挪上去。
尽管知道老妈也是心疼她,不过只是嘴碎而已,但是被骂了老半天,范晓旖还是听得烦不胜烦,忍不住想发燥,“你就不能不要说了,我成这个样子了我好受?”
“成什么样子了?”
范晓旖惊讶回头,却见廖明飞一脸愕然地站在她身后,“你这是怎么了?”
陡然见到他,范晓旖不知怎么眼前一亮,却又立即回过神来。看见他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
范晓旖黯然低头,闷闷不乐地把事情一说。
廖明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下雨搬东西弄倒货架把腿砸了?!”
范晓旖自己想想都觉得实在是笨得不行,却恼羞成怒先发制人,“不许说我笨!”刚才已经被老妈说了多少回了!
廖明飞失笑,却又强忍住,“我没有说出口。”
范晓旖气得牙痒痒,如果不是自己实在不方便起来,早就打过去了。
见她表情不善,廖明飞连忙掩饰地咳了两声,才问,“那你怎么坐在这里?”
范晓旖朝楼道里努努嘴,“在等我妈擦扶手呢。”
廖明飞探头看了看,“擦了你也不好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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