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的说:“那他自己去找悠悠呢?总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吧?”周斯年说:“行了,皇上不是三岁小孩,他要是能主动去找悠悠,就不会发生上次的事。”说完坏笑,“你实在不放心,可以口传身授嘛。”
“你这人真是的,孩子都能听到的啊。”我白了他一眼。“我听听,”他笑着弯下腰。
我把他拽起来:“又想转话题是不是?上次难道不是他自己说喜欢悠悠的?”“他夸赞了悠悠,所以是我主动把悠悠给他的。”周斯年说,“这样行了吧?”然后,要继续弯下腰。
“你把悠悠给他,他就会那样对悠悠...”我再次把他拉起来,“为什么?后来他不是还催促悠悠进宫吗?”周斯年又烦躁了,皱着眉头说:“你烦不烦啊,车轱辘一样的,这事不要再追问下去了!”
我心里又泛起疑团,心里的别扭比他要纳妾还厉害:“我总追问是因为你总没有明确的话嘛,这种事情,还不如你要纳妾让我心里舒服呢,别扭死了!”周斯年眉头紧锁,脸色阴的能挤出水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有必要一遍遍的问吗?我告诉过你我们是表兄弟。”
我嗤之以鼻:“表兄弟?要是表兄妹都能成亲了。”周斯年看起来已经是在忍耐怒火了,他越是反应这么大,我就心里越反感,“你从头至尾的理一理,他是不是很反常,可把他换成女人就很正常了。”我看着周斯年的眼睛,“他喜欢你对不对?”
周斯年终于忍不住怒了,站起来说:“我说过我不是邓通,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怎么总逼我。”是啊,我为什么总逼他,他又没做错什么。
只是这次,他总是阻止我撮合李朝宗与悠悠更近一些,让我对他都有怀疑了。我低声说:“我就是觉得你们关系太好了,不是兄弟之间的好,而是男人女人的那种好。”
周斯年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他是我的兄长,是我的恩人,他对我的情义,我是还不清的。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我绝不是为了皇家的恩宠做下作之事的人,皇上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他从我一无所有就开始教养我,引领我,从来没有过一次龌蹉的举动。所以,我们之间,过去没有,将来也绝对不会有你担心的事情发生。”
我明白了,低声说:“对不起,年哥。我不该这么想你,只是,你怎么总那么肯定他不会喜欢悠悠呢?”周斯年说:“悠悠本不是会媚主的人,突然太主动了,皇上肯定能想到是我们怂恿的,不要为难他,就像上次那样,他会多心的,不一定会把火气发在谁身上,伤了谁都不好。”
我叹息说:“他是我亲叔叔,听悠悠说他总是自说自话,讲以前的事,讲端慈皇太后,就觉得他好孤单啊,我也不是单为了悠悠,我是想,他自己说过喜欢悠悠,要是他们能真的好好在一起该多好。”
周斯年又重新坐了下来,说:“人和人不一样,不能强求,他是真的不喜欢女人,就别再做这种尝试了。”我又有了个不好的想法,说:“年哥,你觉得,皇上有可能喜欢上玉玄机吗?”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周斯年阴沉的脸色让我闭了嘴。
周斯年说:“玉玄机是前朝丞相的后人,玉家一直都在为朱家谋求复国,他亏空公款,数额巨大,可没有一文钱是花在自己身上,虽然我不认可他的做法,可我尊敬他的为人。”
他感慨说:“如果说各为其主的话,他也真算是一个忠心护主的人了。坏人不一定龌龊,更何况他只是敌人,不是坏人。”
这时,周楠来报,夏公公来了,带来皇上口谕,让周斯年进宫,有事相商。“夏公公呢?”周斯年问周楠。
“夏公公在前边传完口谕,就走了,说有急事,不肯留下。”
夏公公一贯如此,这是李朝宗定的规矩,严禁宦官与朝臣来往密切。只是这一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周斯年与玉玄机不合,皇上已经许久不召见周斯年了,他越来越多的和玉玄机呆在一起,听玉玄机讲那些玄之又玄的道理。
我边帮着周斯年换朝服,边说:“假如皇上希望长生不老,那就会服用丹药,”我越想越怕,说:“皇上和玉玄机走这么近太危险了,你这次进宫,要不要直接告发他呢?”
周斯年本想找机会直接除掉玉玄机,只是玉玄机很聪明,从不落单,他身边有人保护他,武功很高。周斯年也只能严密监视玉玄机的动向,找机会再下手。
周斯年已穿好衣服,在戴发冠,他边从镜子里看着我帮他把头发挽起,边迟疑的说:“木先生死了,监视玉玄机的人也没有发现他跟什么人来往。他们应该还没有找到另一个朱家人。没找到之前,他应该不会动手吧?他害死皇上,总要有继承人才算完成复国。我想还是有时间的,找机会直接除掉他,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我已帮他戴好发冠,黑色发冠,紫色官服,周斯年显得高贵威严。我心里越来越酸楚,他身后跟着太阳城人数万条性命,没有理由为了我犯下的罪冒险。
我坐下来,尽量让声音平静安详:“可假如皇上死了,李家皇族的继承人,只有李胜安了。他才刚一岁呢。如果皇上挑选辅政大臣的话,年哥你肯定是第一人选,其他人没有力量担当起这个重任。
他说过,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就可以。皇上如果出了事,年哥你可以成为第一辅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