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其他的外交官员不需要像维莱尔这么费心竭力,因为法国政府的外交部门有着大批的资料,这些年里他们收集到了很多很多的细节。可惜维莱尔他属于保王党啊。人都走到现在的地步了,维莱尔要是还能隐瞒自己的‘政治倾向’,拿破仑在法国的统治早就被人推翻无数遍了。
维莱尔很大程度上都需要自力更生,就算外交部把一些中国的情报给他了,维莱尔在很多方面也需要下力气去分析。因为他拿到的更多是一个大数字,很多细节都是支离破碎的。这让维莱尔十分不满,就算中法之间已经掐断官方联系这么多年了,法国也不可能只有一些这样的情报啊。但现在的法国政府都笼罩在塔列朗的阴影下,这位刚刚回到拿破仑阵营的革命神父,对于保王党的排斥是十分厉害的。因为塔列朗要用保王党来对拿破仑表示自己的清白——我塔列朗跟保王党是没有联系滴。
维莱尔在侍从和向导的陪同下先是在科伦坡城内转了一圈,收获良多。
在科伦坡城内,中国人和当地的土著相处相当融合。而作为一个华人主导的城市,科伦坡现如今的城市布局跟当初时候的规模已经完全不同了。
锡兰在16世纪就成为了西方世界的殖民地,但是这里的南方土地肥沃湿润,人口众多。主体民族僧伽罗人现今已经超过了二百万。这些年里,陈汉对锡兰的统治手段是没有南洋地区来的犀利,因为这地方算是对外窗口么,手段过于犀利了是会有负面影响的。只是让僧加罗人的数量不继续扩大化,这就已经达成初步的目的了。
时光是一位伟大的魔术师,在陈汉的统治下,欧洲人施加在这个岛屿上的那些痕迹很快就被抹去了,取而代之的就都是中国样式的建筑。置身于其中,除了随处可见的土著外,你简直就像是到了中原。
“陈先生,这里和欧洲完全不同,就是苏伊士也仅是几分相似罢了。”维莱尔感觉的出陈汉在这里的那股强大影响力,他对着自己的向导说道。
陈姓导游是科伦坡海关上的,闻言笑了笑,“哈哈,苏伊士毕竟是奥斯曼人的地盘。而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话说的一点也不含蓄,但绝对绝的是大实话。
苏伊士运河虽然关口税收都握在中国人的手里,可没有一个中国人会认为那条运河属于中国。中国国内也不是没有声音在诽议这件事,苏伊士运河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这条运河的大部分建设资金又是中国支付的,可所有权却归了奥斯曼。这少人是想不通的。
这条具有重大经济利益和军事价值的运河,就这样的从中国手中飞走啦?他们才不管奥斯曼人要是得不到苏伊士运河的所有权的话,伊斯坦布尔会不会同意开发这条运河。他们才不管这个呢。
维莱尔早年曾受过海军训练,在东印度群岛服役,和英国人在印度洋上打过仗,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异国风情。但他的脚步更多还是局限于西方世界,当初的加勒比海和美洲,那也就是西方世界不是吗?然后他在留尼旺足足呆了十五年,维莱尔见过不少东方人,但他还真的没见过富有浓郁色彩的东方建筑、东方城市。
他不是第一次出欧洲,却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走出西方世界,来到一神世界以外的地方。天方世界的风情并不能让他留恋,但内中所蕴含的中国风格却让他心里乱跳。那些港口并不是中国的,属于中国的苏丹港、亚丁港,维莱尔并没有停靠,他从苏伊士港起航后就直接贯穿了整个红海。
路过苏丹港、亚丁港的时候,他只是远远地打望了几眼,却发现这些城市的外围虽然有一些线条简明很有几何感的高层建筑,但更吸引他眼睛的是圆顶带尖的某教建筑,以及不少欧洲风格的建筑,那模式和他之前经历的天方港口几乎没什么区别。
随后在波斯的港口靠岸,波斯港口的风格与他在亚历山大港见到的风格没什么两样,传统的天方建筑和欧洲、中式风格的杂居,只有在抵达科伦坡的时候,他才算是第一次见到东方式的建筑为主流的风格。
这是因为锡兰当地人的文化太薄弱了。
这地方虽然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了文明兴起,但中间几经断层,特别是欧洲人到来的这二百年,简直是倒退的二百年。所以,科伦坡是中式建筑占绝对主流,中国派来的官方人员都不需要担忧当地土著的抗议声。而不像苏丹港、亚丁港这些地方,当地的土著可没有僧加罗人这么安分守己。在那种信仰实力强大的地方,陈汉也必须要给三分面子。
而且作为开放式的港口城市,那里有不少欧洲商人置下的房产,不管那些欧洲人是那个国家的,只要他们不触犯陈汉的法律,在购买了房产之后就能够在哪儿生根发芽。这也就让苏丹港、亚丁港变得更加风格复杂了。
而科伦坡不一样,这里的信仰和文化因素薄弱,特别是在全面剃除了一神教和西方文化之后。陈汉的到来让大量的中国文化和元素倾注到了这儿,别的不说,只说这儿信仰。后世的斯里兰卡可是小乘佛教的天下,跟缅甸、安南、老挝、柬埔寨、泰国一样。可现在这儿却又大批的人在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