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年的钟声已经响起,愿你一年的辛劳化作满意,化作幸福,化作美满。鸡年佳节,祝你开心惬意!
……
国防军当中的将军是能跟一省巡抚并驾齐驱的正三品武官,陈汉可没文贵武贱,作为一个不停向外扩张的帝国,又是立国之初,武官的影响力甚至比文官还要强大。纵使一个已经没有了实际兵权,只在大都督府总参部任右副参议的将军,陈文越的影响力也不是常谷秋、古亦闻这种七品小官可以抵挡的。
但陈子峰不是他老爹陈文越,他只是一个经常被他老爹骂做逆子的儿子,陈文越当年那么的溺爱孩子,现在尝到了苦果了,可想把已经长歪了的孩子再扶正,那就很难很难了。
说真的,陈子峰在官场上的能量并不大。可是他的身份敏感,好歹他也姓陈,他不仅是陈文越的儿子,还是陈文赞的堂侄。那陈文赞可是实打实的军中重将,国族大将。陈家所出的一大批军将虽然不怎么抱窝,但那是满朝文武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势力。
陈汉朝堂文武之间并没有太尖锐的矛盾,但对立是实打实存在的。即便陈聪与陈二宝的私交还是很不错的,但陈氏一族的实力多是在武功集团里,文官方面可没几个姓陈的。
这层光环当然不是只笼罩在陈子峰一人身上,南京城内比他尊贵的人多了去了。可陈子峰也不惹大事啊,那点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的小事儿,被这层光环的余光一照,立刻烟消云散去。
黄定友常年在上海,他离开南京的时候,陈子峰还是个小屁孩,还没有到处闯祸呢。所以他不知道‘疯老三’是谁!
“三少,息怒,息怒。今天是我朋友大喜的日子,给个面子,给个面子……”
常谷秋是秦淮区教化科的人,跟陈子峰照面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认识陈子峰,陈子峰也认识他。
常谷秋当然期望陈子峰能卖他一个面子,可是他忘了一句话: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陈子峰外号疯老三,那真是一张狗脸,全然不讲一点交情。他斜楞了常谷秋一眼,狞笑着:“你们是一伙的?好,很好!我他娘的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老小子,今天的事情我会让你一辈子记住,永生难忘!还有你,姓常的,这是你的朋友?你会为你这个朋友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这就是陈子峰。
常谷秋又惊又疑又气,先前他看到黄定友和人闹得不愉快,就有些气愤。难道沈源这个朋友就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亏得一开始看到黄定友带来了一辆好车,他还高看了黄定友一眼。
可好车南京城多了。
在外地,有点小钱还能牛逼轰轰的,南京这里是有点小钱就能嚣张的吗?这儿随随便便招惹上一个人可能就会牵扯到大佬身上,而且陈子峰坐的是比黄定友的天马马车更好的贵爵。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人会是陈子峰,而现在因为他的插手,陈子峰这疯子更是把自己一起恼上了。
“黄……,”常谷秋又气又急,一时间想不起黄定友叫什么名字,当初介绍时他记得好像叫黄定什么,黄定有还是黄鼎佑,或者是黄定宥,他记不太清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得罪三少了啊?”黄定友一定是把陈子峰得罪狠了,这才惹得自己也被这疯子迁怒上了。虽然常谷秋早就看到了被贵爵马车压得一塌糊涂的鞭炮了。
“今天是沈源大喜的日子,我才不会多生事儿。是这家伙自己发癫,马车把鞭炮压得一塌糊涂不说,还牛逼哄哄的上来找碴!”
黄定友语气里边也充满了对陈子峰的蔑视,听得那边陈子峰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王八蛋,居然把自己当成癫疯?!真他么该死。刚才就该直接让周大架着马车撞一下他。
常谷秋看着脸色气得煞白,眼中凶光乱冒的陈子峰,就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摊上事儿了。这个黄定友是个大扫把星啊,大好的日子居然被这个家伙拖成了眼下这样子,沈源邀请这个家伙参加婚礼真是一个最大的错误。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出了这档子事儿,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但关键是看陈子峰的模样,绝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而今天的日子真的是不能出事啊。
“三少,实在对不起,这位是新郎的兄弟,不经常在南京,不知道三少的大名。就请您看在我,唉,还有老古的面子上,原谅他这一次,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您看行不行?”沈源给常谷秋介绍黄定友的时候说过黄定友家在湖景花园居住,但人是在外地工作。能住在湖景花园的人,非富即贵,但是也撞不过陈老三啊。
最主要的是,陈子峰要是喊人把这场婚礼给闹了,那就太不像样了。
常谷秋也顾不得想太多了,今天遇上陈子峰这个瘟神,为了婚礼不给搅黄,只能委曲求全了。一旁的古亦闻也伺机的站了出来,还打了一个眼色给黄定友。
“呦,还有古亦闻你个芝麻小官啊。常谷秋,给你们面子,你们脸很大吗?三爷我用得着你们的面子吗?”看着依旧挺着腰杆直直的站在一边的黄定友,陈子峰阴戾的脸色中露出一抹戏谑,他舔了舔嘴唇说,“不过看今天这场合,我给新郎一个面子。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在我面前跪下磕三个响头,自己再抽自己三个嘴巴子,说自己嘴贱,这事儿就算了结了,否则,他就别想舒服!还有你,也别想好过!”
光自己发狠吓唬人不算本事,让自己的敌人打敌人,这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