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义胜也笑,“老朽追踪你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解药嘛,恐怕不止你一个人身上有。”
粉衣女人脸色变了变,随即又笑得花枝乱颤,“好哇,你们吃吧——不怕中毒更深的话。”
黄义胜淡淡一笑,回头对着三人说,“放心,此药我已试过,莫听她多说。”
巾仑丰当然对自己这位师长相当信任,拔开瓶盖儿,吞下一粒,一股清凉从喉咙向下蔓延,顿时,他脑中为之一清,五脏六腑也异常的舒泰,混沌迷困的感觉瞬间荡然无存。
暮清和潘仁奕等人也各自服药,几个人身体恢复如初,这让“来欢谷”的人大惊失色,纷纷往门口退去。
“浪徒贼子,尔等还想跑么?!”巾仑丰大笑一声,单手一挥,一股强猛的掌风激射过去——
哐当!
大门关死,两伙人相立对峙,剑拔弩张……
……
就在几只“趋众”合围上来的一瞬间,李小木还是借着一点儿空隙窜了出来,几只毛茸茸的家伙撞在一团,“叽哩哇啦”的痛叫,李小木就趁着这个当口,追上了已被拖到林子边缘廖大树。
“师兄,救、救我啊——”廖大树已带了哭腔,地上本无洞,可那几个“趋众”摇身一转,泥土便松软下来,再一晃,地面上便多出一个水桶粗的洞口,五只精怪合到一处把廖大树往下拽,也就几个呼吸的工夫,他已经被没了腰、没了胸,最后,没了脖子……
“师兄……”就在廖大树即将尽身而没的时候,李小木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随后开始死命的往外拔,同时,掏出一大把灵符,也不管是驱鬼还是降妖的了,东一句西一言的催念起来,其中有几张竟真的燃着,股股灵气鼓荡开来,还是让地上地下的精怪都推开了几分……
就借着这个机会,李小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猛猛地往上一拽!
噗!
廖大树就好像根粗大的萝卜,终于出了泥土……
他也顾不得头皮上的剧痛,吐了吐嘴里泥,“师兄,快、快跑!”和李小木并着肩开始向前狂奔,可转瞬就发现,前后左右又围上了更多的精怪!
李小木脸色灰败,“地、地洞中,够大么?”
“诶?师、师兄为何这么问?”廖大树一头雾水。
“我可不想和个男人挤在一起,活个百八十年……”
廖大树先愣后笑,“哈哈,师兄放心,小弟不是和你说过吗,前一次,我就躲过了一劫。”
“哦?”
“师兄请看——”廖大树从包里摸出两张绿色的符纸,急急念了几句咒语,往远处一抛,灵符被催燃,很快着了个干净。
李小木本以为那是个什么惊天动地的“杀符”,可没想到符纸燃尽,只化成了几股青烟儿,风不动、树不摇,根本就不见什么异状。
那些小精怪渐渐围了上来。
李小木脸色黢黑,“你这是给咱们俩提前烧纸钱么?”
“师兄说笑了,您且看——”
符纸化作的几股青烟儿飘飘荡荡,却不散开,一分二,二分四,四又分做七七八八,转瞬便化成了十多个青灰色的烟团,且渐渐凝成形状,高矮错落,有四肢有躯干、有头颅手脚,竟仿若人形!
“此乃‘幻形符’,本是用来在田地间吓唬那些偷吃谷物的鸟雀的,和田间稻草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廖大树笑着说,“可小弟发现,用在这里,更是——嘿嘿!,您瞧——”
那些小精怪围上来的动作顿时停住了,扭着大脑袋往那边看,又回头瞅了瞅李小木二人,好像也在盘算——
这边两个。
那边好多!
唰!
齐齐的调头,往那边飞扑而去。
“小木师兄,快跑!”廖大树急道。
两个人甩开腿丫子,向前方狂奔,只留下两趟烟尘……
……
巾仑丰把“来欢谷”的人逼到了墙角,邪毒一去,他觉得面前的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冷笑着问,“‘来欢谷’……哼哼,你们的胆子不小,竟敢在‘天合’头上动土。说!尔等意欲何为?!”
“其、其实,我们只是路过……”那个脸上有长疤的男人说,“咱、咱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误会?”巾仑丰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激射出去,正打在那男人身旁的墙壁上,石墙坚硬结实,却也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长疤”脸色变了变,又听巾仑丰道,“如果我们未遇故人,被你们擒住,恐怕就不是什么‘误会’了。”
“也、也有些道理——”“长疤”结结巴巴道,“毕竟……毕竟那‘天仙儿’般的大姑娘太难遇了,就这么放过,着实可惜啊——”他的眼睛又在暮清身上打量。
“你——找死!”巾仑丰怒道,长剑直刺,转瞬就到了“长疤”的身前,那男子急闪,刚避过这怒气冲冲的一剑,下一招就到了,他自觉修为不比对手低多少,可招数技法却和人家不能同日而语,只躲过三剑,就被逼到了死地,幸好其他几个同伙上来相助,才冲出了困境,可不妙的是,“天合派”的其他几人也出手了——
霎时间,仓房中灵气扑涌,劲力激荡,两伙人再次战到一处,可却和之前大相径庭,只几个照面,“来欢谷”便被“天合派”压了下去,不论气势上还是攻势上,都已一落千丈……
“长疤”男子被巾仑丰的剑洞穿了肩头,鲜血抛洒,疼得“嗷嗷”大叫。
几个年轻女人对付暮清,虽是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