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树点头赞同,“嗯!没错,连我们‘五绝门’他们都不敢轻易招惹,想对付小木师兄还得设计诱出山门,何况是堂堂主派,他们,更不敢!”
对李小木的突然出现,巾仑丰本就有诸多疑问,这会儿廖大树又提到此处,他正好顺着往下问,“对了,李师弟,你怎么知道‘来欢谷’的人和黄义胜要诱你出来?还有,你到底是如何赶来的?情势危急,你却来得及时无误,难、难道,您真的修成了什么‘飞天’绝技?”他说完又否定自己,“不会不会,那是得大道者才能参悟的技法,你又怎能……”
“呵呵,巾师兄,其实,我早就到了……”李小木笑着说,他在四处搜捡干木枝,打算生火取暖,“我和廖师弟已在窗外听了好半天,至于那黄义胜如何逼迫你们,‘来欢谷’的人用了什么样的卑劣手段,我们一一不落,全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哦?”
“后来,听到他们威逼你们要给我传‘符信’,我就马上躲到远处,本以为,咱们‘天合派’的弟子从来不受人胁迫呢,哼哼,又怎么能想到……”李小木顿了顿,撇着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潘仁奕。
潘仁奕正在一旁闭目打坐,脸上淡淡的,不见一丝表情。
巾仑丰心里透着明白,马上替潘仁奕辩解,“李师弟,其、其实这也不能怪大师兄,碍于当时危境所迫,我们要是不想办法拖住他们,可能早已……”
“嘿嘿,其实,这件事我挺赞同的——”李小木突然笑道,“如果换做是我,根本就不会像你们那样,还推三阻四的……我早就发了‘符信’!”
“啊?”
“为了保护喜爱的人不受任何伤害,我什么事可都干得出来!”李小木偷瞄了暮清一眼,发现她虽然也在打坐调息,但眼睛是睁着的,正紧紧的盯着自己,看不出在想什么。
“咳、咳咳……”巾仑丰干咳了几声,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来李小木话中的本意,“哦,难怪‘符信’传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回应,原来李师弟是在找藏身的地方……”
“是啊,总不能蹲在窗外和你们唠家常吧……”
“而小弟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布下了重重机关——”廖大树突然插嘴道,面露得意,“什么‘幻形符’啊,什么起烟尘啊,什么‘焚荒符’啊……呵呵呵呵,哦,当然,这都是小木师兄的神计奇谋!”
巾仑丰听了个明明白白,由衷的佩服,“李师弟真是聪慧非常,智计百出!可、可你又怎么能算到,我们会有此一劫呢?”
李小木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早就暗藏打算,要去“丘阳门”一探究竟的,那样回到师门细究起来,有可能还会招至掌门义弘的盘问,所以随意编了个谎,圆了过去,“我是不放心你们,且夜观天象……”
后面的话,李小木差点儿连自己都唬住了,听得巾仑丰一愣一愣的,隔了好半晌儿,他才怔怔道:“对了,李师弟,还有一事,师兄很是困惑!”
李小木本不打算再多说了,怕言多必失,再露出什么马脚。
“李师弟,当时,你那一招‘遥光夺魄’……”
李小木听后“哈哈”大笑,“师兄,那纯粹是骗人的,我嘛,用的是这一招……”
……
太阳好像个顽皮的精灵,纵身一跃,就藏进了大山之后,天色昏暗,只能辨别出山的轮廓,和树的剪影。
“来欢谷”一行人已经沿着悬崖另找出路,既然铁定追不到李小木几人了,那他们便也不再急着赶路,走走停停,气势颓然。
春云柳走在队伍后面,又回过头看着遥远的对岸,天色阴暗,已经看不见那里的人影,但那一点悠悠晃晃的火光还是刺痛了她的眼睛——那是最直接的挑衅!她仿佛听到了李小木的叫嚣:来呀!抓我们呀,就在这儿,一动不动的等你们!
嘭!肩膀被人撞了一下,春云柳缓过神儿,皱着眉头去看那个“不长眼睛”的人。
一支兰脸色惨白,从她身边一步跳开,“副、副谷主,属下不是有意的……”他的脚步有些摇晃,身形不稳。
春云柳的怒气变成困惑,瞪着一支兰。
“属下、属下……”一支兰把手伸进后衣领,摸了几下,一咬牙,从皮肉里拔下什么东西,放在眼前一看,竟是根寸长的蜂针,“该死!是那只可恶的蜂子,好、好重的毒性!”
蔚儿在一旁目光闪烁,她知道,他们又被姓李那个小子骗了……
……
李小木生起了火,廖大树正好从林子中转出来,哼着小曲儿,手里拎着两只僵直已死的山雀,看来他虽然修为低劣,但自有不少野外谋生的套路。他把山雀的羽毛拔光,串在树枝上烤,不多时,一股股肉香弥漫开来……
廖大树把鸟肉分作几份,递到暮清三人面前,却没有人接,这才发现他们面色古怪,气息也渐渐浓重起来。
李小木皱着眉头,“坏了,他们毒性发作,这么耗下去可不是办法。”
廖大树有些着急,“啊?那、那——”
“他们刚才一路奔逃,灵气和劲力耗费巨大,显然已经压不住体内的邪毒,恐怕再发作起来,就要、就要——”
“小木师兄,那您说,该怎么办?”
李小木的脸色也有些古怪,狠狠一咬牙,“解毒!帮他们解毒!”
“啊?!这、这毒的破解之法……”廖大树本能的去看暮清。
不想李小木在他后脑勺上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