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穆瓷茵在厨房里看着锅里的面,心里那个后悔的啊,要不是前些日子好心了一回给太子煮了次面,偏偏还煮得好吃了些,也不会沦落至这个下场,真是好人难做啊。
本来想着就给太子做个清汤面就算了的,想了想还是做了碗牛肉面外加了个荷包蛋,真是这铁打的受虐狂,她自己都快服了自己了,罢了罢了,好歹他也是为了救自己受了伤、中了毒,给他下碗面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于是,又一脸轻松地把面给齐旭端了过去。
齐旭看着面前那飘着荷包蛋的热腾腾的牛肉面,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可能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看到了穆瓷茵对自己的用心才这般感动吧。
“殿下,趁热吃吧。”穆瓷茵说着说着便把筷子递给了齐旭,眨巴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嗯。”齐旭接过筷子吃了起来,倒是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
晚上倒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儿,齐旭吃完面也就依着穆瓷茵扶着他再次躺下了,而穆瓷茵则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却也忘了欧阳嘱咐的话,太子近日是不可长途跋涉太过劳累的,还想着明儿能够踏上去茨唐可的征程了,一想到可以解了齐旭的毒,穆瓷茵就兴奋地把其他的事儿给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一早,穆瓷茵就早早地醒了,让阿奴收拾好了随行物品,然后就打算去太子房里帮忙收拾东西了,一到太子房里就发现太子已经起身坐在房里了,旁边桌上已经放好了收拾好的衣物。
“殿下这么早便醒了?”穆瓷茵惊讶地望着面前的齐旭。
“自然是要起早些的,仪仗队应该已经在城门外等着了,吃些东西便出发吧,东西收拾好了吧?”
“啊?哦,已经收拾好了,对了,殿下,您的药带了没?”
“带了。”
“殿下,臣妾觉得还是带个随行太医为好,这一路来还是要让太医好生照料着的,您觉着呢?”
齐旭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带太医不妥,父皇并不知本王中了毒,此举会让父皇疑心,万一查到七哥身上那就不妥了,此事还是低调为妙。”
穆瓷茵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好吧,他想咋样就咋样吧,她真是想不明白,要是她,被自己的兄长伤害至此,她估计就算原谅了他,也不会不告诉亲人自己中了毒的,这种事可大可小,万一没解药呢?集大家的能力去找解药不是更好嘛,真是的!
“太子殿下,太子妃,请移步前厅用膳吧。”
“恩。”齐旭应了一声,然后朝穆瓷茵伸出了一只胳膊。
穆瓷茵当时还愣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又明白了他的用意,悲催地跑过去扶着他的胳膊,带着他去了前厅,匆匆用完了早膳,坐上了早就准备好了的马车。不得不说,这次的马车可是穆瓷茵之前从未见过的,主要是又宽敞,又温暖,还能放很多东西,甚至比上次齐旭接她回来的马车还要好,简直华丽极了,两个人躺下都有余,要不是通风实在太好的话,甚至都可以作为夜宿之地了。穆瓷茵观察了好一会,不知不觉马车已经驶到城门口了。
马车一停,穆瓷茵便扶着齐旭下了马车,慢慢地走到仪仗队那边,行了仪式就又上了马车,带着百号人的仪仗队踏上了前往茨唐可的征途。
第一天的时候,穆瓷茵还觉得一切都很稀奇,坐马车也不觉得累啊气什么的,还有心思跟太子开开玩笑,不过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是想多了,这坐马车一路颠簸的哪可能舒服,成天就待在马车里快无聊死了要,还有这第一天还有地方吃点热菜什么的,第二天已经离都城远着了,为了赶路就没休息,吃的都是冷馒头什么的,好在晚上安营扎寨了一下,喝了点热乎的汤,大晚上的睡在帐篷里还是有些冷,又不好洗漱什么的,反正是哪儿都不舒服。
这天夜里,由于是在野外安营扎寨的,又加上是冬天,所以那个冷风吹得啊,就算是帐篷弄得多么严实,还是感觉凉飕飕的。穆瓷茵和齐旭又睡在一个帐篷里,本来还是分别待在自己的被窝里,可是睡着睡着穆瓷茵觉得太冷了,偷偷地瞥了一眼旁边貌似已经熟睡的齐旭,而后奸笑了一声,自己安抚自己,太子已经睡着了,她过去他也不会知道的,再说了,她过去还能给他暖身子(虽然是谁给谁暖不是很明确吧),还自带被子加盖上,怎么着都是尊贵的太子爷有福了,明儿个早上再在太子前边儿醒不就好了,于是,穆瓷茵开始了偷偷摸摸的行动计划,一个呲溜就带着被子溜进了齐旭的被窝,然后一个熊抱就抱住了齐旭,顿时那个暖和的呀,不多时便心满意足地睡去了,老香老香的了。
一旁的齐旭这个时候反而睁开了眼睛,他压根就没入睡,所以一直知道穆瓷茵的小心思和一切举动,好笑地一直憋着等着她熟睡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而后又搂紧了怀里那个打着小呼的太子妃睡去了,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穆瓷茵本以为自己醒的够早了,话说她一直心理暗示自己要早起早起来着,然后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咱们傲娇的太子爷正以蔑视的眼光看着自己,而后穆瓷茵就低下头看了一眼,羞愧地看到了自己一直紧搂着太子不放,关键还衣衫不整的,这任谁看到现在这副场景都会觉得是穆瓷茵投怀送抱的啊。
“爱妃,本王想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爱妃能给本王解释一下吗?”齐旭悠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