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你这是做甚?”薛恪按捺下忐忑不安的心思,沉声问道。
只见陆霏君冷笑了一声,动了动手上的匕首慢悠悠地回答道,“怎么,看不出来我想做什么吗?薛庄主眼力这么差了?没看到我想……”说着说着,那匕首就越发靠近那护卫的皮肉去了,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有些见血了。
薛恪一见她如此,就知道她这是认真的了,于是立马叫住了她,“陆姑娘,有话好好说,无需动刀动枪的!”
“哦?是吗?那我就与你好好说上一说!”陆霏君慕地把匕首一收,丢了瓶金疮药给那护卫,然后一个翻身进了马车,把行李往边上一丢,而后拉过薛恪的胳膊睁大眼睛盯着薛恪。
马车外跟着陆霏君来的小果子扯过缰绳开始驾起马车来,把那护卫当场给震的,那英姿飒爽的样子是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女人,其实,小果子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有这么一个狂妄的小姐,她能不得瑟吗?
“陆姑娘!”薛恪见她如此骄横,心中自是不快,低声怒吼道。
陆霏君见他这样,立马火了,她这大老远地跟着他,敢情他还得瑟了,什么人啊这是,她鹿总放弃后宫男宠三千跟着他一人是他的福气好么,怎么他看上去满脸的不愿意啊!
“怎么地?你还想打我啊!我告诉你!我陆霏君就是赖上你了!怎么地吧!我告诉你!我爹反正都跟你说好了,你怎么着都不能把我一个人给丢下!你让我一个弱女子一个人生活你自己心里过意的去吗?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爹娘跑了,这下子,连夫君都跑了!我要是回去阳城,还不得被人给笑话死,那我还怎么嫁人啊!不行,你必须得对我负责了!”陆霏君本来还火大地朝着薛恪发火,不过转而一想,这薛恪是吃软不吃硬,那她就得柔着对他,让他对自己过意不去,于是,说着说着这眼泪就吧啦吧啦下来了,哭个不停,语末了还往薛恪怀里一扑继续更大声地哭了起来。
那一瞬间,薛恪的身子突地僵了一下,不得不说,一副柔软的身子就这么扑到自己怀里能不僵住一下吗?他现在是说什么也不对,这怀里边儿哭成个泪人的陆霏君他还真没见过,且不说他不能见女孩子哭了,只说这可是有名的打死也不会哭的陆家大小姐哭成这样,他都不是愧疚了,他已经有些怕了。只能说,陆霏君以前是没哭过,不过,遇上了薛恪这就不一定了吗?如果光靠哭就能把薛恪给变成她的夫婿,她可以哭上个三天三夜的都不成问题!
然后,薛恪也只能无奈地认下了,只能认命带着陆霏君回卞都了,不过,他可是真从没想到,这么一带可是带出了一大摊子事儿,要是知道的话,他打死都不会容许她跟着他回卞都的。
话说,穆瓷茵去了茨唐可这一路发生了那么多事儿,这薛恪在大晟也没少遭罪,两人可都是同病相怜呢。这不,穆瓷茵还在为她尊贵的太子殿下身在贼窝这事儿担忧着呢。
穆瓷茵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抬头看向一旁的红鹰问道,“红鹰,那些人已经出发去救太子殿下了吗?”
红鹰无语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太子妃,属下已经说过不下三遍了,茨唐可王宫的御前侍卫亲自带了一批人去了城隍庙救太子殿下了!暗夜也去了,您就放心吧!”
终于,在穆瓷茵等得花儿都快谢了的时候,好消息总算来了。
“太子妃,太子妃!”一个宫女模样的丫头匆匆进了正和殿向太子妃请安,焦急地说道,“启禀太子妃,王让您去一趟别宫!”
“什么?”穆瓷茵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去别宫做什么?王有说有何事吗?”别宫是茨唐可王宫的禁地,她不是不知道,让她去别宫这也太惊悚了吧。
红鹰也慢慢走到穆瓷茵的身边护着她,提防地看着面前的小宫女。
然后,只见那小宫女从怀中掏出一串手串递给了穆瓷茵说道,“太子妃,这是王让我给您的,说是让奴婢带您即刻就去,有要事相商。”
穆瓷茵一见那手串就确定了是默罕默德的命令了,这手串是她给他的信物,此次用到必定是猜到她会有所怀疑,于是,朝红鹰点了点头,对那宫女说道,“好,你带路吧!”
“是!”
于是,穆瓷茵和红鹰便跟着那宫女一路绕三绕四,看着她拿着一个令牌通过了无数的关卡,终于来到了别宫的内院。进去了之后,穆瓷茵才发现,原来这别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这地方跟普通人家的宅院相差无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住宅。只是,到底为何这别宫成了王宫的禁地呢?穆瓷茵百思不得其解。正当她看着四周陷入沉思的时候,那小宫女又说话了。
“太子妃,王就在里面,您请。”
穆瓷茵看了看她所指的那个房间皱了皱眉,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与红鹰一同带着防备心理推门进了那房间。
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小宫女带她过来的默罕默德,于是,穆瓷茵立马放松了下来,然后好不容易平息了紧张的心情,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四周正侧着身站着的暗夜,长公主,李太医,还有,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顺着他们的目光的向里面看去,竟在内室的床上看到了脸色苍白的太子殿下。显然,红鹰也看到了里面躺着的太子殿下,不过,他的反应明显比穆瓷茵要淡定许多,他早就猜到就算把太子殿下救了回来,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