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自打知道两个姨娘全有了身孕,气得两天没进食。|
刘成方得知此事,只悄悄地将消息透给了张家知晓。
张家老太太心里一时五味陈杂,恨刘成方不假,但又怕人家说自个儿的闺女善妒,呆坐了一个时辰之后,到底是心疼闺女占了上风,特意亲自去了一趟靖国公府。
别看张氏已经四十多岁了,其实内心依然如少女一般脆弱,一见到张家老太太,眼泪便如那断线的珠子一般,止也止不住。
“娘啊,我活不下去了!人家根本就没给我留活路呢。”
本来想劝慰闺女的张老太太听了这话,眼一眯,厉声道:“你死了人家才称心如意呢。”正好可以娶个年轻漂亮家世好的。
张氏被老太太给噎得够呛,一时之间连哭也忘了,半晌才道:“那就便宜了这两个贱人不成?”
张老太太:“这事我不好拿主意,其实,你可以问问菁菁她们,他们兄弟辛苦打下来的家业,就这么拱手让给那两个小娘养的?”
张氏又不傻,一听就知道这是让她联合两个媳妇斗姨娘呢!
“菁菁现在心大得很,我跟她早没话可说了,那两个狐狸精,就算怀上了,谁知道有没有福气能生下来!”
张老太太一听这话,脑门子疼得厉害,长长地叹了口气,“怀都怀了,再用手段,就算你愿意下手,只怕子方也不同意。”
张氏听了这话越发赌气,“他还能天天守着这两个人不成?”
张家老太太苦笑起来,“那你估计要在庄子上住到这两孩子出生了。”
她娘这话说得不好听,却是实情。张氏就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更加气愤。
张家老太太见闺女不做声,只得又劝道:“如今长安和长青都成亲了,你也做了孩子的祖母,就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守着儿孙们好好过日子吧。”就算两个姨娘怀的都是男胎,在她的外孙面前也掀不起风浪,何不大度一些给别人看看。
话虽是这么说,可张老太太也知道,闺女和女婿一向十分恩爱,一时之间只怕转不过弯来,只得叹惜着家去了。
老人家一上了年纪,就是亲闺女家里,也不轻易留宿了。
好在张家现在在集庆也有宅子,想见女儿十分方便。
张氏等老太太一走,便迫不及待地给两姨娘那儿分别送了“补品”过去。
秦氏自小生活在织造府,秦大人家里一共有二三十个美妾,做为嫡长女能活下来,并且自愿“勾搭”集庆的最高当权者,秦氏的心机绝对要甩张氏十几条街,一下子就发现了“补品”的不妥,将事情捅到了刘成方那里。
刘成方给了张氏两个选择:一、对外说自己病了,要到庄子上休养;二、好好的做她的靖国公夫人,将管家的权交给王菁。
张氏听了这话,脸一下就白了。
想当初,赵嫣然也是到庄子上休养,不想养着养着,人就没了。
“你!你个没良心的,居然想着害死我另娶个年轻漂亮的!”张氏指着刘成方说道。
刘成方听了这话,冷笑着点头,“若真到了那一天,也是你逼我的!”说完摔手去了秦氏那里。
张氏这才意识到,一切终将不可挽回。
刘成方却对大儿子和二儿子叹气道:“有空多去看看你娘,她啊,做我的主做习惯了!”
刘永安见了他娘那副伤心样,只皱着眉头道:“你想怎么出气,告诉菁菁好了。”
张氏:“我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你们的日子还长着,难道真想让那俩贱人生的野种抢本来属于你们的东西?”
刘永安淡淡地道:“若是我爹听了这话,只怕又要发脾气了。”
刘永安也没想到,这两个女人会同时怀孕了,又觉得他娘可怜,不由同王菁说好话道:“娘也不容易,你帮她把气出了,以后我记着你的情,补偿你。”
王菁嗔他一眼,“看你说的,那不也是我娘?不过,现在确实不是找徐玉兰麻烦的时候。”
刘永安:“此话怎讲?”
王菁:“徐真一的下面有个姓武的,对徐真一不满已久,已经除去了他不少心腹,只怕徐真一马上就要倒台了。”
刘永安:“难道你是想等徐真一死了,再收拾徐玉兰?”
王菁:“非也,我只需告诉她这件事就行了,至于如何取舍,则看她自己的。”
刘永安:“若她偏帮咱们,那边怎么会饶她?”
王菁:“她现在有了身孕,完全可以在咱们家立足,又何惧那边?难道她还以为那姓武的只杀他哥,而将她供着?”
刘永安:老娘也该受点教训了,不然总是自以为是。
王菁其实也没想到两位姨娘会这么快怀孕,可如今让她下黑手,她还是不忍,所以决定让徐氏为刘家做点贡献出来,在花园里“偶遇“了徐氏,将徐真一的情况告诉了她。
徐玉兰很镇静:“就算如此,我兄长手下的势力是你们的十倍不止,你若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怕是白想了。”
王菁:“我不怕别的,就怕你肚子里是个男娃,将来要和长安争家产。”这是在威胁徐氏了。
徐玉兰冷笑:“就算我是姨娘,可我肚子里的男娃却是安哥的兄弟,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
王菁:“我这是担心他是否真能活到争遗产这一关。”
徐玉兰的声音变得尖厉起来,“你敢对他下毒手,国公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王菁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