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才!”慕缘闻言大怒,又丢了一个木牌,喝道:“在给我拖出去打,一直打到他知道哪里错了为止。”
“大人!大人!”疾呼,实在是顶不住了,这要是在打下去,非要了自己的老命不可。
楚寻语也感觉不妥,于是小声说:“过了,过了,在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他可是凡人一个,挨不得几下。”
慕缘无奈的摇摇头:“既如此,好吧,你这顿打权且记下,日后再算。”
胖知府如蒙大赦,连忙跪拜:“谢大人,谢大人。”
但是慕缘还不肯放过他,又叫道:“来人啊,看座,朱知府坐下说话。”
说完师爷连忙搬了把椅子过来,扶着胖知府坐下,胖知府激动连连,连忙入座,可是屁股刚碰椅子,顿时就像触了火头一样,立刻跳起来,这才想起,自己的屁股给揍成了肿馒头,如何能坐?
“恩?朱知府,本官赐你座,你为何不坐啊?是在藐视本官吗?”慕缘明知故问,将他一军。
“这……”胖知府急的一头大汗,坐还是不坐?要是不坐,估计又要被拉出去一顿好打,只好咬咬牙,顶着屁股的剧痛,坐了下来。
“哦?朱知府,本官看你面目表情甚为痛楚,可有什么不适?”慕缘忍住笑,再逼问他一句。
“不敢、不敢。”胖知府有苦难言,只好摇摇头,“并无不适,只是、只是大人天威,让下官俯首、俯首。”
“恩,那好吧,本官就把为什么打你的缘由告诉你。”慕缘点点头,“本官打你,打的不冤枉,因为堂下所跪之人,他犯的案子尚有疑点,不可轻判死刑,你草率行事,草菅人命,所以本官要打你。”
“这……”胖知府疑惑的回答,“大人,此案证据确凿,何来疑点一说?还望大人明示。”
“那好,本官问你,你说的证据又是何物?”
“哦,这个,来人,呈上证物。”胖知府一挥手,不一会,底下有人就拿上来那把小石斧,上面血迹尚在,三人一眼就认出那确实是公输莫难的东西。
“大人请看。”胖知府指了指小石斧,“斧头随小,但是刃口锋利,上面又有血迹,和死者颈后伤口吻合,而这个叫高威的人,当时在场,被高员外家里的家丁捉了个正着,人证物证都有,何来冤枉一说?”
“哦?据我所知,高威和死者为亲属关系,感情甚好,他为何要杀人呢?没有动机嘛。”
“呵呵,大人,这就对了。”胖知府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似乎刚才的痛苦全没了,“正因为二人是亲属,高威来此以后,看见对方家大业大,于是眼红员外家中钱财,就想了个图财害命的主意,这不是明摆着的动机吗。”
“放屁!”慕缘一怕惊堂木,“一派胡言,此案的疑点犹如秃子头上的虱子,那也是明摆着的,你居然如此愚笨,让不法之徒蒙混过关,你真是何等的愚昧。”
“啊?疑点?”胖知府大惊,“还请大人明示、明示啊。”
“恩,你听好了。”慕缘摇头晃脑的说道,“你说高威杀人,当场被抓,我倒要问问,他既然杀了人,为何不逃,反而站在血泊之中,等家丁来拿?他莫非是失心疯不成?”
“这……”胖知府想了想,“据下官所知,他是惊扰了员外府中的一名女子,发出惊叫,才当场引来别人,想必他那时已经知道了走投无路,所以就地伏法。”
“胡说!你想想,房中尚有一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他当时要真的是杀人,何必留下活口,引来外人?直接杀人灭口不好?你就没有想过,他是后来进来撞见的,是在血泊中之救人吗?”
“这……”胖知府想想也对,但是不甘心的又说道,“那还有伤口呢?伤口吻合,此乃铁证啊。”
“伤口吻合?”慕缘冷笑一声,“你肉眼凡胎,岂能知道伤口吻合?”
“衙门之中,已经由仵作验过尸体,确是吻合。”
“哦?那好,我这里也带了一名仵作,你将尸体搬上堂来,我要亲自验尸。”慕缘一指身边的楚寻语,发布了要重新验尸的决定。
“好、好,大人亲自验尸,来人,抬上尸首。”胖知府连忙让人去抬尸首。
不一会,四个衙役抬着一个覆盖白布的尸体上了大堂,慕缘见状,小声说道:“野郎中,轮到你大显神威了。”
楚寻语听见,不禁白了他一眼,心中后悔,怎么让他冒充官爷,早知道把金牌给望尘了,总比这小子满口胡言要好。但是想归想,事情已经如此,总不能反悔,只好下得大堂,走进了尸体。
“咦?大人,他不是举人吗?怎么又是仵作?”一旁的师爷好奇,小声嘀咕,去问胖知府。
“在下虽是举人身份,但是精通药理,兼职仵作。”声音虽小,但是瞒不过楚寻语的耳朵,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慢慢走进尸体,掀开白布,就看见一年近花甲的老人,颈后确有一道伤口,似斧刃割开,但是楚寻语是修真者,验尸是奔着妖孽作怪而来,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于是从袖中拿出一枚银针,刺入死者咽喉,看看有无中毒迹象。
一般来说,大凡这世上妖物作怪,都会习惯性的使用自身条件,比如毒物成精,取人性命,必会施毒,猛兽得道,杀人手法,必是生抓猛咬,以此类推,很少有放弃自身先天优势的。现在眼前尸体,并无多少抓咬痕迹,于是首先想到的,必是中毒,无声无息,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