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辈,这是哪一招?”楚寻语愣愣的问道。
“风、花、雪、月,此乃第一式,‘剑之风’,将自身漫天的剑气化作一阵清风拂过,轻描淡写之中,斩杀一切敌人。”男子转过身,丝毫没有理会那些正在倒下的硕鼠,转身说道,“你现在剑虽钢勇,但是没有章法可循,如同莽汉匹夫一般,传统的剑修者,剑路皆有法可依,现在的你,是时候需要一些招数了。”
“还请前辈赐教。”楚寻语施礼道。
“我没什么可以言明的,只有八个字,‘心如止水,化剑成风’,剩下的,你自行领悟吧。”男子不管不顾,丢掉树枝,随意找了块巨石,静静的坐下来,欧阳娉婷也不多话,随男子一同站开了。
楚寻语低头沉思其中奥妙,男子忽然在不远处又说道:“忘记提醒你了,这种老鼠在这里可是太多太多了,下一波马上就要来了,你自己准备好。”
“啊?什么……”楚寻语一愣,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远方又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真的是如传闻中一样,前仆后继。
看见地平线上,又是整片整片的硕鼠袭来,楚寻语立下身形,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应半晌,只看见远方“砰砰”声大作,数只硕鼠当场暴尸飞起。
“停下!”男子怒喝一声,“你在作甚?透体发出剑气吗?那是风吗?你这是射出了数只利剑,再来。”
楚寻语咬咬牙,再次沉下心境,融入到一片自然环境中,将体内灵气化作剑气,尽皆散入空中,可是刚刚剑气散出,就真的消散了,何来风之言?
那些硕鼠速度极快,已经飞奔到了眼前,男子和欧阳娉婷一同,飞升至空中,低头俯视地面情景,楚寻语此时情况不妙,明明知道身边已经被硕鼠包围,但是剑之风仍然无法体会,那些红了眼的老鼠已经慢慢围住自己,露出尖牙利齿,恐怕只要稍有不对,自己就会变成了地上的下一局枯骨了。
额头上紧张的汗水缓缓落下,楚寻语紧闭双眼,眉头皱起,心中焦急万分,空中男子看见此景,大为恼火,摇摇头,呵斥道:“心如止水,化剑为风,你在干什么?隔着这么远,我都能闻见你心中的焦虑,你的冷静失去了吗?”
可是地上的硕鼠们可不管这些,当场就扑了上来,那一刻,欧阳娉婷吓了一跳,几乎就要出口喊停了,身旁男子伸手拦住她:“非常之人必用非常之法,想我剑道玄妙深邃,岂能轻言放弃?”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楚寻语感觉到了,感觉到时间慢慢停顿,感觉到了身边每一只穷凶极恶的老鼠扑上来那慢慢张开的利齿,老鼠们爬满了楚寻语的全身,已经遮住了身形,欧阳娉婷焦急的说道:“他可不能死啊。”
男子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因为他不相信,楚寻语会到此为止。
“咦?起风了?”欧阳娉婷一愣,随即点头笑道,“有风了,有风了。”
只见地面上的楚寻语身形虽然被老鼠遮住,但是以自己为中心,卷起了一阵狂风,如同惊涛拍岸,周身上下以及身边小小的方圆之地,数只老鼠被卷起,都被刮一阵狂风刮起,尸骨尽裂。
“他成功了。”欧阳娉婷点点头。
“千里跬步,这才是开始而已,事倍功半,费力不讨好。”男子故作轻蔑,摇摇头。
地面上的楚寻语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全是被硕鼠咬开的破洞,刚才那一招‘剑之风’,与男子的相差远了,不仅仅是威力上,就连境界上也差远了,男子是风轻云淡,楚寻语是狂风大作,两者不是一点半点的不同,但是这已经是楚寻语目前的极限了,从来没有想过,掀起一阵风,是这么的费力。
男子忽然出现在身边:“你的心还是不够平静,记住,要保持宁静致远的心态,不过这一招,你算是窥视到了门径,不过也仅仅是门径,坐在门槛上而已,上不得大堂之上,我们且休息一会,明天继续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