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惊逐水说出这句话,楚寻语他们顿时一惊,转头望向星罗张,都在想着星罗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惹上他这个大麻烦,没想到星罗张根本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头也不抬的干自己的事情,半晌,才冒出一句:“你怎么这么晚才到?还以为你不来了。”
惊逐水笑了笑,挂着两柄狮子刀大步流星的走近,边走边说:“没办法,路上遇见一群以前和我有过节的鼠辈,非要聒噪着找我报仇,我只好停下脚步,将他们埋葬在大漠深处了。”
说到这里,惊逐水已经来到门前,奇怪的抬头望了一眼众人,盯着望尘奇道:“阁下是何人?是为了当年的事情来的吗?”
望尘平静的回答:“天机阁,望尘。”
“望尘?”惊逐水也是微微吃惊,连忙主动施礼,“久仰大名。”
望尘连称不敢,也还了一礼。
星罗张在里屋说道:“他们就是我要等的人。”
“哦?”惊逐水很感兴趣的又重新打量了一遍望尘,“没想到是天机阁的望尘,很让人意外。”
星罗张直起身子,回头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说:“不是他,是他身边那个背长剑的小子。”
惊逐水一愣,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几个小辈,便看了看楚寻语的身形相貌,奇道:“剑修?”
“是的。”楚寻语点点头,“见过前辈。”
惊逐水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才点点头:“武修者已经很少见了,蜀山、武当之流早已忘记武修本意,没想到你一个小辈,竟然还坚持着古老的武修之路。”
“好了,狮子头,别废话了,快进来帮我忙,你迟了两天,瞧我干了多少活。”星罗张不耐烦的催促道。
惊逐水尴尬的笑笑,便准备进门,没想到望尘手一伸,拦住他的身形:“等等。”
他站到两人之间,严肃的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还望两位朋友说明白,一个阴阳家的高人,一个名震大漠的刀客,看来此事绝对非同小可。”
惊逐水看了看屋里正在忙碌的星罗张,低头自嘲的笑笑,然后自信的说:“不是故意瞒着你们,此事现在说的越少越好,知道多了,到时候就会犹豫不决。”
星罗张头也不抬的补充惊逐水的话:“还是那句老话,下山的路就在你们眼前,你们要走我们也不拦着,但是宣府镇百姓的生命就在你们手里,还望你们三思。”
惊逐水认真的看着望尘:“虽然初次见面,但是请相信我们。”
楚寻语暗自使了个眼色,告诉望尘别再和他们较这个真了,这两个家伙看样子是死鱼飘过蚯蚓饵——死活不开口了,还是等到时候在看吧,情况不对就准备走人。天机阁、天界寺和法家的人都在这里,要是他们敢动粗,三家就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他们的,所以量他们也不敢胡来。
望尘无奈的暗自摇头,嘲笑楚寻语的天真,这两人真要是同时发难,自己也架不住,什么门派背景都是后话了,不过好在他们的名声还不坏,眼下只有寄希望他们和传闻中的一样侠肝义胆了。
这一夜楚寻语他们就坐在门外的石头上“数星星”,屋里子两人忙的热火朝天,天亮以后,惊逐水才从屋里出来,看着楚寻语笑道:“来,小家伙,我们过过手,这一夜都是写写画画的,闷死我了。”
楚寻语吓了一跳,连忙推辞:“前辈莫要取笑,我们之间实力有天壤之别,要是动手,我可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惊逐水哈哈大笑,示意不要紧:“小子别害怕,我们不比修为,就比划比划拳脚上的外家功夫如何?”
这句话果然奏效,武修者天性好斗的本性被激发出来,能和高手过招,是每一个武修者的心愿,楚寻语当下应允,大大方方的走出个空场,一拱手,说道:“前辈,请赐教!”说完,就欲拔剑。
惊逐水微微点头,下一刻,就出现在右上方,一拳就挥了过来,楚寻语暗赞一声好快,当下也不管拔剑了,直接一个纵身闪躲,惊逐水毫不停留,拳脚相交,短短的几个呼吸,两人交手了五六个回合,楚寻语全部以闪避为主,并不硬接,忽然发现,自己屡次想拔剑,可是屡次都被他阻挡,看来他的目的就是根本不让自己摸剑。
又是一招,自己摸剑的右手被惊逐水摁住,当下楚寻语也来了兴趣,索性弃剑,身子一侧,像模像样的一套伏虎拳就过去了,惊逐水双手连换,和楚寻语拳拳相碰,相互弹开。楚寻语暗道一声好大的力气,自己的双手都麻了,可是自己没时间多想,下一刻,惊逐水又上来了,楚寻语故意卖个破绽,做出个攻上三路的假动作,没想到惊逐水一眼看穿,直接一脚侧踢,楚寻语淬不及防,慌忙双手招架,结果一声巨响,被惊逐水踢了出去,砸碎了后面的一块巨石,双手小臂传来的阵痛,让自己直咧嘴。
惊逐水冲过去单手抽出一把狮子刀,当头劈下,看见眼前炫目的银光闪动,楚寻语第一时间拔出残情长剑,隔空架住,金属的碰撞声当下传出,结果让惊逐水一愣,看了半天,问道:“你这是什么剑?竟然能挡住我的刀?”
可是楚寻语脸都憋红了,鼻子里进出的全是粗气,因为手里还架着对手的狮子刀呢,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心中大呼这人好生的怪力,压着自己,能感觉到体内的骨节都在吱呀吱呀作响。旁观的慕缘他们其实心中也都在暗惊,竟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