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第一关——嘉峪关,楚寻语三人这几日打点好行装以后,将进大漠的必须品准备好,在楚寻语的建议下,众人将马匹舍弃掉,改换骆驼。楚寻语告诉众人,这种被称为“沙漠之舟”的动物,最适合在大漠中行走,耐性堪比修真者,可以数日不吃不喝,这让慕缘感到很是诧异,很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普通的市井物种,竟然可以做到只有修真者才能做到的事情,当下侧目连连,明显抱有怀疑神色。
三人骑着骆驼,慢慢悠悠的出了嘉峪关,看着身后守城的兵丁越来越远,楚寻语不由得感慨万千:“说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出嘉峪关了,上一次出去的时候,还是因为打仗,我和刘副将军率领一支轻骑兵,一路追杀那些残兵败将,一路杀到了大漠中央,那里可真是遍地沙砾,寸草不生啊。”
“后来呢?”慕缘骑在身边的骆驼上,好奇的问道。
“后来?”楚寻语一愣,随即苦笑着回答,“自然是把他们全部埋葬在大漠深处了。”
楚寻语的思绪,又回到了数年以前这里的景象,那时尘土飞扬,马蹄四溅,到处喊杀声震天,楚寻语在马背上,右手一杆铁枪,乃军中技师纯钢打造,九九八十一斤;左手一柄修真界的宝剑,这是出门历练时,家中族人赠送给自己的法器。二者相互结合,在空中舞的密不透风,胯下白色战马都染红一片,大量的元蒙残军被自己斩杀,也不知道杀了多久。
最后元蒙的残军只有不到区区二十余人了,其中还有不少身染鲜血,受伤倒地的伤兵,被明军六十余骑骑兵围在中间,楚寻语高声喊道:“投降吧,你们无路可逃了。”
谁然不想,那些元蒙残军全无惧意,大声喊着蒙古语,相互彼此之间鼓舞士气,一瞬间让他们又恢复了斗志,重新以悍不畏死的姿态冲向了周围的明军,楚寻语在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下达了“全部斩杀、一个不留”的命令,将那些残军就地斩杀,不、应该说是屠杀,因为完全是压倒性的胜利,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一般杀掉他们罢了。脚下的黄沙三寸以下,都被鲜血染红,楚寻语心中虽然震撼,但是更加不解,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悍不畏死,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宗教信仰吗?完全让人琢磨不透。
话又说回来,在楚寻语的回忆中,三人走了整整三天三夜,走进了大漠的深处,除了万里无垠的黄沙以外,还有那些肆虐的狂风,吹起细沙,让人的脸庞都感觉生痛生痛的,白天炙热,晚上严寒,要不是修真者身体远好于常人,还真的会病倒。
修真者不仅体力好,而且施展袖里乾坤之术,容纳的东西也多,慕缘还买了许许多多的吃食与饮水,当然,是借楚寻语的钱。每当到了夜晚,三人就停下休息,慕缘会拿出东西分给众人,同样,也会将那些骆驼喂的饱饱的,不知怎的,那些骆驼好像特别喜欢慕缘,似乎是回报,每当夜晚寒冷的时候,便在慕缘身边坐下休息,让慕缘靠在它们的身上,虽然骆驼毛扎在身上有些痒,但是,更多的还是温暖。
第三天的夜晚,终于见到人烟了,在大漠的深处,远远的看见火光,慕缘十分高兴,马上就要快马加鞭的赶过去打招呼,可是不想,意外发生了。
只看见远处一群异常凶狠的响马贼持刀弄棒冲了过来,那些火光周围有很多异族服饰的人群在抵抗,其中还有老人、妇女和孩子,眼看着抵挡不住,已经有人倒下了,隐隐就要溃败。
三人勃然大怒,眼见平民被杀,显然不能坐视不理,一个呼吸,三人同时出现在了事发场地中央,举目四望,周围喊杀一片,混乱不堪,到处都是拿着弯刀骑着黑马的贼人在追杀百姓,其中竟然还有一两个筑基期和开光期的低阶修真者混在里面,楚寻语怒火冲天,大吼道:“贼子!敢尔!”说完,就欲拔剑上前。
慕缘一把拉住,认真的说道:“不要在杀人了,千万不要了,说到底,这些坏人也还是普通人。”
楚寻语回过神来,点点头:“好,我不用剑刃,用剑身当棍子胖揍他们一顿就好了。”
说定以后,三人分头行动,加入了战斗,这样一来,局势很快就一边倒了,三人不过才打了几个回合,就有不少马贼皮开肉绽,当下惊恐连连,骑着马转身就要跑,楚寻语由他们去,但是其中那两个修真者必须留下,做出如此助纣为虐的事情,上对不起天道昭然,下愧对于修真者一贯超然于世、救人功德的风格,怎么说也得教训一下。
慕缘一脚踢翻其中一个小子,用脚踩在他背上,不让他动弹,楚寻语将另一个衣领揪住,提到了半空,那人吓得双脚乱蹬,口中求饶不止:“这位师兄、前辈、大侠,放了我吧,再也不敢了,都是他们逼我们做的。”
楚寻语摇摇头,正想问话,传来,转头一看,原来马贼走了,但是那些被伤着的普通人还在地上流血,个别的,已经昏迷了,他们的亲人、朋友全部在旁边哭泣,看的让人好不伤心。
眼下还是救人要紧,楚寻语一把将另一个小子也提起来,在空中将他们用力对撞一下,一股蛮力袭来,痛的他们当场就晕过去,然后转身赶紧过去救治那些伤者。这些寻常刀兵造成的伤口,自然不会难倒楚寻语这个药王府出身的世家子弟,很快就帮所有人止住了血,处理好伤口,稳定住了伤势,那些百姓感激连连,对着楚寻语他们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