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缘被楚寻语他们掏银子从酒家赎了出来,醒酒之后,面对楚寻语的责问,慕缘只好将事实经过和盘托出。
原来,慕缘离开楚寻语他们之后独自一人去买东西吃,沿途打听过去,听说有一家酒楼卤水素鸡相当好吃,便兴起去买上一点尝尝,就进了这家酒楼。刚进这家酒楼没多人酒喝多了,其中两个大肆闹腾,将慕缘手里刚买的卤水素鸡给弄撒了,慕缘当场大怒,揪住他们衣服不放,非要他们赔偿不可。
这样一来事情就闹大了,掌柜的连忙上来劝架,暗中告诉慕缘,这几个都是衙门里当差的官老爷,千万莫要与他们起争执,不就是一些吃食嘛,回头再买便是,花不了几个钱。可是慕缘偏偏不买这一套,什么官老爷不官老爷的,蒙蒙别人还成,自己一介修真者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当下说不行,这事非要有个了解才可。
那几个醉酒的客人其中有两个还算清醒,历来都是趾高气扬之辈,岂能买慕缘的帐?于是就嘲笑慕缘吃些素食好像娘们,非是大丈夫,也敢来较真,小心惹得拳头招呼。慕缘怒起,就问他们怎样才是大丈夫。那几人回答自然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之辈才是。慕缘冷笑一声,就应了他们,与他们做赌,看在他们先前有喝的份上,可以让上一让,他们喝一杯,慕缘喝三杯,谁倒下就付了全楼的酒钱。
那几人哈哈大笑,看慕缘不过年纪轻轻也敢来枉自托大,当场允诺了下来,于是众人就在酒楼里一通猛喝,慕缘自然不傻,仗着自己一身修为逼出酒气,很快就让他们全部败阵,老老实实就要付钱。
本来是慕缘得胜而归的,结果不想此时忽生变故,旁边桌子有一位穿着破烂的老酒鬼走过来,非要在和慕缘赌酒,慕缘想都不想就应了,拿起酒坛子就喝,老者却阻止了他,摇了摇手里的酒葫芦,示意喝自己带的酒,一人一口,看谁先倒下,慕缘此时正是凯旋得胜之际,豪气冲天之时,不假思索拿起葫芦就是一口,仅是这一口,就感觉天旋地转,四肢无力,不听使唤,脑子晕乎乎的,一个酒嗝打出,往桌上一趴就不省人事了。随后等自己醒来,就看见楚寻语他们站在面前,当下明白了,这是着了别人的道,那酒水里肯定下了药,气的跳起来就要找那老家伙玩命,这就是事情的始末。
听完这故事楚寻语和忘尘总算明白了,楚寻语便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想玩命?和谁玩?你是撞到高人了,人家看你用修为欺负普通人,于是出手教训了你一下,你喝的那酒里压根就没药,我检查过了,你是醉酒了,那葫芦里的酒估计不是什么凡品,你也就暗自庆幸吧,不是什么心肠歹毒之人,要不然你的小命都要交待这里了。”
慕缘听了此时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原以为是个多管闲事的,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十有八九是遇上了什么前辈高人,真是亏得对方留手才对,得了吧,也别去找他玩命了,自己估计还不够人家一壶喝的,不过想想也晦气,明明是别人惹了自己,怎么成了自己理亏?
“对了,那酒葫芦上好像还刻着一个字,什么字来着?……忘记了……酒喝多了。”慕缘抓了抓头也没想起来。
楚寻语懒得管他:“谁管你的破事,自己好自为之吧,以后别这么咋咋呼呼的,赶紧洗漱一下,穿戴穿戴,一身的酒气太难闻,正事要紧,看看穆家的动向。”
慕缘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爬下床穿了鞋子,拿了毛巾就去打水洗漱了。忘尘来到窗前和楚寻语并肩站着,问道:“有什么动静没?”
楚寻语正好在窗台前盯着穆家老宅,里面灯火漆黑一片:“没什么,一个时辰前灯火就相继全灭了,像是睡了,一时半会还出不了什么事情,此时我们所知的消息甚少,不能光凭四夫人文琴的一封书信就如此冒失,还要多做观察。”
“我猜过不了多久那位四夫人还会有书信前来的。”忘尘笑着应声。
这一夜众人就各自回到房中休息了下来,第二天一大早,楚寻语正在楼下喝粥,忽然有伙计前来送信,当下接过来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就是四夫人文琴写来的,恰好忘尘和慕缘也下楼来,便招呼他们二人一起坐过来拆看。
这信中四夫人是这样说的:四夫人文琴其实过门没多久,一年有余罢了,是穆老板去年纳的妾,因为穆家人丁稀少,所以必须多娶夫人,穆老板一辈子膝下只有一个独子,是二夫人给他生的,不过这位二夫人早年间因为难产逝世了。文琴去年刚过门没多久,就赶上中秋之夜,本来是全家人一起吃月饼赏菊花的好日子,但是不想家中男人尽出,整整三天都没回来,只留下家眷和仆人看家,四夫人感觉好生奇怪,于是就去问别人,别人倒也习以为常了,都没说什么,只说是惯例。
等到三天以后,穆老板他们在一个夜里全都回来了,这一回吓了四夫人一大跳,个个全身是血,满身伤口,好似大战过后一般,而且人数不对,少了好几个,这下吓坏了文琴,于是就问穆老板到底怎么了,穆老板挥挥手,只说是家族事宜,连连如此,不必惊慌,就将此事敷衍过去了,但是文琴越想越不对,问人也没有结果。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文琴逐渐知道了这一家子不简单,刚开始看见他们的真面目真的吓了自己一跳,以为大白天撞妖了,但是久而久之也终究慢慢适应,人类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