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羽灵哨被袭的那个夜晚,慕缘也溜进了封尘阁,自以为是的找了个柴房就要进,结果不想背后出来了一个高大男子,慕缘转头看去,月光下,这个男子长的很壮实,下巴上有些胡子茬,看眼神似乎有点疲倦,身上虽然穿着蜀山道袍,但是有年头了,十分陈旧,他盯着慕缘半晌,静静的说道:“这里是柴房。”
“哦?是吗,哈哈哈……”慕缘连忙故作轻松的摸着头哈哈大笑,赶紧扯谎说道,“真是不小心走错了,其实我们是来找茅房的,怎么找到柴房来了。”
“茅房在那边。”男子用手一指远处的角落,说完就静静的走了,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高威尴尬的走过来问:“那什么,花大师,俺们现在咋办?”
慕缘擦了擦鼻子上的冷汗,做出十分镇静的样子说:“去,我们一起去上茅房。”
待进了茅房坐在马桶上,慕缘才隔着隔断木板问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茅房吗?”
“知道。”高威坐在隔别的马桶上,老实的点点头:“那个人很厉害,花大师你被吓的尿裤子了。”
“扯淡!”茅房中传出来了慕缘一声怪叫,遂而小声说,“你懂什么,那家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个大神通者,我们既然都被发现了,就不能进去了,说了是找茅房,就一定要来茅房,否则这一关就过不去,这就是我说的‘虚实’之道,懂吗你,学着点。”
高威懵懵的点点头,随后提着裤子出了茅房问慕缘:“那花大师,现在咋办?”
“咋办?”慕缘也出来了,听见此问眼睛一歪,“就睡觉这么办,今晚是没辙了,明儿个在找机会下手吧。”
第二天一大早,慕缘就找个机会把楚寻语拉回到自己房间了,楚寻语故意用手拍拍慕缘的脑门并用哄孩子的口气哄着他:“乖哈,现在在打仗,你自己先玩一会啊,等过了这几天哥哥在陪你玩。”
“去、去、去!一边去!”慕缘没好气的拍掉楚寻语的手,指着高威问,“谁玩了?不信你问他,我们昨晚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了?”楚寻语转头看着高威。
“花大师去茅房了。”高威老实的回答。
“嗯?”楚寻语一愣,转头看着慕缘,“你去茅房还要跟我说啊,又胡吃海塞闹肚子了是吧,得,给你配副药,先吃着吧……”
“得、得、得,还来劲了。”慕缘不高兴的问,“你得问问我为什么去茅房。”
“为什么呀?”
“因为花大师给人吓的尿裤子了。”高威在一旁老实的回答。
“胡说!”慕缘大怒,“你懂什么!”说完,便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并且十分确定的告诉楚寻语,封尘阁的玄妙就在那个柴房里。
楚寻语好笑的反问:“为什么?”
慕缘得意的解释起来:“你傻啊,你想,那院子里总共就这么几件屋子不说,大多数都是日常生活的起居用房,昨晚的事情仔细想想,我们早就潜进来了,那家伙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早出来?偏偏等搜到柴房的时候冒出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说明那柴房必有蹊跷之处。”
“那你想怎么办?”
“想不到办法,这不是找你来商量了吗。”慕缘少见的难为情的说道,“你想啊,一个那么厉害的老怪物坐在大门口,我是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你平时就喜欢弄点歪的斜的,也许能有办法呢。”
“您老可真谦虚。”楚寻语鼻子都气歪了,嘲讽了慕缘一句,随后认真的说道,“且不管那个什么柴房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就凭门口坐着这么个老家伙我们什么鬼主意都没用,暗的不行就来明的,我准备等这次和劫源门的战斗结束了,直接找元锋掌门卖卖脸,我和忘尘前辈毕竟帮他这么大的忙,好歹也是个人情,开口相求,说明利害关系,背不住人家还能答应呢。”
“得了吧你。”慕缘不屑一顾,“蜀山人个个都是钻牛角尖的硬石头,你这要求人家不会同意,不信我们打赌,你要是说前面有魔道的人,他们不用买你人情肯定都会喊打喊杀的冲过去。”
“哎?”楚寻语一愣,随即问道,“你说魔道的人我想起来了,那个什么金卯呢?他昨晚不是和你们一起去的吗?”
“嗯?”慕缘抓了抓脑袋,怪叫一声,“哎呀,把他给忘了,我估摸着十有八九他是找到元殇以后说了事情,人家看他是魔道的人就顺手把他给灭了,现在估计连尸首都给扔山下去了。”
“扯淡吧你,你一个佛门弟子就不会盼人点好。”楚寻语懒得理会他,正说着,忽然门外蜀山弟子通报,战况有变,元锋要楚寻语过去,楚寻语只好叮嘱慕缘小心点,自顾自的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高威和慕缘了,高威也不知所措,傻傻的看着慕缘,慕缘抓了抓脑袋,他是打心眼里觉得楚寻语在开玩笑,蜀山人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事还得自己想办法,到时候也好叫野郎中无话可说,不过这事情太难了,自己也没什么具体主意,所以还是找个熟悉的人来问问,于是就问高威公孙燕在哪里,想过去找她问问情况,至少也得弄明白那个男人是谁,怎么着也能对症下药。
慕缘和高威正出门呢,结果就看见金卯背着弓箭迎面过来了,慕缘奇道:“咦?你还在呢?”
“这话说的,我不在还能死了呀。”金卯摇摇头。
“你事办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