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哨中,愤怒的恶鬼“伯光”意欲杀掉楚寻语,大手一发力就要将楚寻语摁死在墙上,楚寻语憋红了脸,正要奋起一搏,忽然伯光撤了力,虽然没有松手,但还是惊疑的转头看向了身后那个自己带来的弟子,在场的三名劫源门弟子只有一人还活着,堵着大门,忽然看见伯光盯着自己,不禁有些费解,但是下一刻,脸色一变,神情痛苦的跪倒在地,不断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咽喉,大口的鲜血呕了出来,不过几个呼吸,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伯光皱着眉头朗声问道:“什么人?”
“朋友何必欺负两个晚辈?”一个轻松而又年轻的声音传来,从门外走进一个白衣的年轻人,身上还有不少泥瓦匠的灰尘,赫然就是那天楚寻语在独山山崖上见到的“神秘前辈”,他走到倒下的弟子身边,那弟子口中似乎钻出了一条像蛇一般的东西,溜入白衣少年的袍底就消失不见了。
公孙燕看见以后顿时失声惊呼一句:“就是他。”
楚寻语知道公孙燕的意思,应该就是此人保护了公孙燕,伯光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试探性的问道:“阁下好手段,请问是何方高人?”
“山野之人,不问也罢。”白衣少年呵呵直笑的回答,“道友也是一方豪杰,何必欺负两个晚辈?放过他们如何?”
“你要保他们?”伯光看了看楚寻语和地上的公孙燕,“这二人牵扯到我们劫源门和蜀山的冲突,阁下为什么要护佑他们?”
“一言难尽。”
“我要是不放呢?”伯光眼中杀气流露。
“那我只好连道友一起留下了。”白衣少年冷笑一声,轻轻用手指一弹,地上原本已经死亡的三个劫源门弟子忽然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似有似无的把伯光包围起来。
这一手顿时让在场的几人同时惊了,因为这三个弟子很明显是死人了,他们现在虽然站了起来,但是眼神呆滞,毫无光彩,这种操控死人的手段的江湖上寥寥无几,伯光警觉的问道:“药王府?茅山?渺情宗?百中教?风华谷?又或者是……”
伯光一口气报出了几个门派的名字,好歹要清楚对手的底细,这些门派都能操控亡者,但是楚寻语很清楚白衣少年这一手来历很诡异,至少熟读家中典籍的自己目前还看不出门道,明显不是药王府,那是要濒死之人签订生死契;也不是茅山,没有符箓或者祭炼的过程;渺情宗也不像,渺情宗历来只有女人,白衣少年是个男的,而且也没有看出有“诉殇之眸”;百中教是通过下盅来控制的,这几个死人身上没有被植入盅的痕迹,似乎这几个死人是凭空站立起来的,毫无迹象可言。
“呵呵,雕虫小技罢了,道友见笑了。”白衣少年保持着惯有的微笑一抬手,那三个死人逐渐靠拢了过去。
伯光反感的一皱眉,顿时大神通者的气势大盛,要将这三个死人压服,楚寻语和公孙燕皆是承受不住倒在地上头晕目眩,那三个死人一时间身形停顿了少许,随后又歪歪斜斜的向伯光艰难的走了过来,伯光也是一愣,丝毫没有想到这三个无意识的尸体怎么能和自己相抗衡,但是心中也不免惊愕,说明这白衣少年手段了得,不是等闲之辈。
鬼都知道这三个死人不是善茬,靠近过来不会有好事,伯光先一步而动扑了过去,想要直接突破包围正面和白衣少年交手,只见得伯光身形一闪,下一刻……他一个踉跄,脚尖似乎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下,身形没有稳住,直接歪倒了一个死人旁边。
楚寻语躺在地上看的明白,这不是一个可笑而又幼稚的失误,而是伯光足尖刚发力的一瞬间,脚下地面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忽然微微向上凸起了一点,伯光根本没有想到高手对决之际会用这种孩童般的把戏,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摔了下来,白衣少年轻描淡写之间不禁阻止了伯光想要突破重围的计划,也让他一个跟斗摔倒了自己的陷阱之中。
那些死人仿佛变成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三个人扑上去张口对着伯光身上就咬,伯光大怒,想要强行推开他们挣扎起来,
奈何这些死人已经失去意识,死死抱住他不放,不过对此楚寻语尚有疑问,论修为自己肯定比不上两人,但是论杀人经验自己也是丰富无比,这些被控制的死人撕咬伯光似乎有些玄机,好像没看出有任何的尸毒或者手段藏在里面,按理来说僵尸扑人无非就是“尸毒”这一类手段,但是这些死者的牙口清爽,没有惯有的腐败尸毒迹象,难道仅仅是想把伯光咬的皮开肉绽?这不是有病吗,靠着撕咬能咬死一个大神通者?你当是咬鸡腿呢。
伯光也是行走江湖多年之人,经验丰富,不在和这些死人纠缠,而是大吼一声,全身覆盖的魔气如同钢针一般陡然射出来,将这些死人透体钉在墙上,这是“刚针冥爪”覆盖全身的表现,待推开死人,伯光抬起手臂看了看,仅仅是臂膀上留下一些红印,没有实质性伤口,也没有什么中毒迹象,对此白衣少年倒是很惊讶,眯着眼睛打量了伯光一会,点点头,笑叹:“你这功法很奇特啊,靠将全身魔气凝聚在一起形成坚硬的体质,能和武修者抗衡了。”
伯光收掉魔气,看看墙壁上那些死者毫无知觉的要爬起来重新扑来,当下拉长了脸,严肃而又认真的问道:“阁下手段非凡,让人佩服,不过眼下是我们劫源门和蜀山最后决战之刻,不好在此拖延,如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