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在何处?有可能见到她吗?我这一去,又将在哪里?人常言,天命有序,可是,这一切,都是无情的命运安排好的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世人谋福,又为天子打下江山,安定了乱世,成为了名扬天下的中原八俊,为家族争光,可是命运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到底这一切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做了这么多,结果到头来,就这样要随着那冰冷的死亡而去吗?
带着这一连串的疑问,思奕昏迷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片混沌的虚空中慢慢漂浮。忽然,身体往下一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牵引着伤口一阵痛疼,可是却管不那么多了,思奕就这样带着自己包袱,跌落在了尘埃。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趴在地上的,眼中只能看见一片碎裂的焦土,轻轻喘出一口气,看来,目的地到了。
但是当时的思奕一心求死,根本不会站起来挣扎什么,便又缓缓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的降临,自己身上的伤势也是颇重,影响了自己的思维,一阵昏昏欲睡的感觉涌上大脑,就这么昏昏睡去,危险?那么也就随便它吧。
当醒来的时候,思奕从地上艰难的将身体翻过来,看着身上满是伤口,不禁一声苦笑。看看周围,不远处,就有一块大石头,便爬过去,靠着坐下,打开了慕缘给他的包袱,发现里面不光有吃食,还有一些金疮药和火石等江湖物品,看来慕缘倒也是个有心人,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思奕将药物涂抹在伤口上,引起一阵阵酥麻,不禁暗道一身晦气,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长年以来,一直使用药王府的秘药,普通的伤口,早就瞬间治愈了,现在倒好,要指着这些平凡的敷药来救活自己。
将伤口简单的处理一下,这时候,忽然想起了自己在两极之地中,这个念头一下让自己清醒过来,哪里能这么悠闲,这里可是要命的地方。
抬起头,用着及其小心的目光打量这里,只看见眼前到处是碎裂焦黄的土地,遍地杂草重生,青黄不接的地方四处都有,充满了刺鼻的干涸气味。而这天空的颜色也是新奇,竟然也是昏黄的,但是漂浮的云彩散发着一阵阵暴虐气息,让人不敢大意,远处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时有时无。
“就这样?”思奕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问了自己一句,也不管有没有人回答,这里和自己想象中,那个历史上有名的死亡地带实在不符,还以为是什么大险大恶之地。
看着眼前一片荒凉,思奕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可笑的念头:都说这里是流放恶贯满盈之人的地方,难道仅仅是一片荒芜?最后废除了修为,让人活活饿死的?
带着这个荒谬的念头,思奕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等到身上的伤痛缓和一些的时候,就准备站起来向四周看看,可不能真的在这里等死。
勉强的支撑起身体,前后四周环顾一遍,不禁燃起了一点希望之火,如果这里就是这样,看来也不是没有机会从这里离开。
一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树枝,临时充当一下拐杖,支撑自己行走不便的身体,可是刚一发力,“咔嚓”一声,枯枝就断裂了,看来这里荒废了太久,树木都没有了水分。思奕苦笑一声,将手中的断枝丢弃,自己又重新寻摸了一根更加粗壮的树干,勉强撑住了自己,还不敢太用力,免得又断裂了。这下可好,自己身体这幅模样,真的是还为老去,先步履蹒跚了。
一片荒草纵横在眼前,草原漫无边际,有路,也没有路,就着眼前,全当找到方向了,开始尝试着走去,至少自己要搞懂这里的地势。
这一走,就走了整整三天,在这茫茫的荒草原上,思奕开始渐渐发现了问题,这个地方是没有白天或者黑夜的,没有寻常见到的漫天星斗,更没有日月更替,天空永远都是昏黄一片,压抑,而又默然,在这里计算时间,思奕都是靠着自己日常生活中的感觉来心算的;周围也是静的可怕,悄然无声,只有天边偶尔传来的阵阵轰鸣声,可是又不知道到底在何方;这里,甚至连风都没有;这三天的行走,更本就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活人气息传过来。思奕甚至原地坐在杂草中,尝试过感受天地灵气,想要重新修行,可是结果却是失望,这里的灵气感觉很古怪,而其极其暴虐,根本进不了自己身体。
慢慢的行走在杂草上,随着自己的脚步移动,所带起“咯吱咯吱”的声音,自己的心,也越发的失望了。慕缘给的包袱里,水和食物,要是省着点吃,也就够五天的,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还没有找到任何的补给,莫非自己最后真的要饿死在这里?
最可恨的也就是慕缘,偏偏是佛家弟子,给的面饼都是素馅,没个肉食,吃了也不长力气。思奕苦笑着用干裂的嘴唇,坐在一块碎石上,咬下一口干粮,心中一阵叹息,算算时间,差不多是要到晚上了,吃完了这顿,就剩下两天的补给,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出这片草原。
身体比之以前,伤势要好多了,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当年那双上马能斩千军万马,落笔能文善赋的手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充满血伽子的农家汉大掌。嘲讽的一笑,便弯下腰,顺着干涸的土地往里面深处抠去,希望至少能看见点什么。
挖了半晌,还是毫无动静,除了土就是土,世人常言闹了大灾,有凡人灾民最后无奈,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