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语三人在山腹之中对夏瘟虎战斗陷入到进退维谷的地步,看见了长久来束缚它的封印,阵眼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闩键,可是不能拔下来,拔下来夏瘟虎恢复自由之身那就更麻烦了,三人自己有危险不说,万一它要是跑了出去,这周围的百姓怎么办?作这么大的孽谁都承担不起,一时间不由得无可奈何,看来这是到了“登上华山一条路”的时候了,那就是先斩杀此孽畜在拔出闩键方可。
但是说说容易坐起来难,那夏瘟虎被楚寻语这么一摔给摔的头晕目眩、怒火中烧,爬起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纵身扑了过来,楚寻语这边还没思索出克敌之策,那边夏瘟虎已然杀到,仓皇之间三人又一次散开,对付这种蛮荒妖兽,还是分开为妙,让它不清楚到底该扑谁,可是都低估了这孽畜的想法,它现在眼中只认得楚寻语了,因为是他刚刚把自己摔的鼻青脸肿,所以第一下扑了空,第二下别人不找,专挑楚寻语奋起直追,大有要将楚寻语大卸八块的架势。
楚寻语飞起来躲了第一下,空中停了停,往下再一看,忽然发现那孽畜丝毫不犹豫的直接窜入空中对着自己就来,不禁也一身冷汗,转身撒腿就跑,结果没飞多远忽然计上心头,回头看夏瘟虎追上了空中,自己身形忽然一降,往藤萝主茎飞去,那里是个死路,夏瘟虎心情大好,张着大口就往下跟了过来。
楚寻语暗道一声:“来得好!”陡然间掉转身形,双脚猛的一踩主茎,整个身子爆发出十二分蛮力迎面撞了过来,原来楚寻语心中已经想不出古籍上有什么办法了,唯有破釜沉舟,想要凭借残情长剑的锋利一举割开那孽畜的肚子,他也是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有药王府的丹药护身,就算是有恶疾也能拖延一会。
此时忘尘和慕缘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就算能用术都不好乱放,眼见着楚寻语要和它缠斗在一起,总不能伤了自己人吧。而那夏瘟虎到底是个蠢兽,你跑它就追,你来它就咬,忽然看见楚寻语直面返身撞了回来,也当即要撕咬过去,因为它自信从来没活物能近身的,不想楚寻语确是个异数,双手握住剑柄,大喝一声,对着虎头举起双手就是一招“高探马”,要将夏瘟虎的头颅直接剁成两半再说。
那夏瘟虎好歹也是上古的蛮荒野兽,虽然性蠢,但是比寻常凡兽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认不得此剑厉害,可也能感觉出一股冰冷萧瑟的杀气从头上直落下来,百忙之中居然本能的闪了一下身,楚寻语那一剑没砍中脑袋反而从透体劈过了夏瘟虎的左肩,四寸多长的伤口被残情剑一剑划开,血水溅出了一路,夏瘟虎吃的痛处连忙纵身闪开,楚寻语首战建功,正待追击,忽然脸色一变,停在空中摸了摸鼻子,鼻血像开闸的水一般往下流,满手都是,嗓子眼里一股要呕吐的冲动,堪堪压下心里的难受,急忙往地上降,慕缘和忘尘赶紧过来扶住他。
此时楚寻语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蜡黄蜡黄的,用手一揩,都是油水,摸摸额头,烫的不行,分明是刚才距离太近被那妖兽传染了重症瘟疫,楚寻语咳出一口血痰,一边往嘴里塞药一边恼火的说道:“那孽畜真是麻烦,刚才那么好的机会被它躲过去了。”
夏瘟虎隔着老远伸出水帘似的舌头舔舐着伤口,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哀嚎,像极了婴儿啼哭,舔了一会就止住了流血,重新站了起来,不过这一回它知道楚寻语长剑厉害,没有急着扑过来,反而是有条不紊的绕着三人散起步来,这么一来二去,它也是吃准了楚寻语三人的要害,准备散发恶疾慢慢的拖下去,时间一长,不愁他他三人不染病倒下去变成口中珍馐。
慕缘和忘尘二人把楚寻语扶着坐在根茎上,看他那脸色都吓人,慕缘焦急的问:“你还能挺的住吗?这恶疾来势太凶,你带的普通药物好像效果不好。”
“差距甚大。”楚寻语无奈的摇摇头,“这东西传播的恶疾太厉害。”
看着那夏瘟虎在老远晃悠不过来,忘尘急了,道:“这孽畜是要我们拖在这里活活给病死。”
“让它见鬼去吧!”慕缘恼怒的抓起身边一只尸鬼螺就丢了过去,那夏瘟虎倒也耐的住性子,一张口就给吸食干净,把空壳丢在一旁。
慕缘这一无心之举反而引得楚寻语一愣,他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慕缘和忘尘,又回头看看藤萝,有些诧异,慕缘连忙问:“怎么?又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楚寻语摇摇头,低头想了想,惊愕的说道,“我……我好像知道怎么降服它了。”
“哦?”慕缘喜道,“那快说啊。”
“就是……就是有点不靠谱。”楚寻语似乎很担心自己的主意。
“这个地牢里不靠谱的事情太多了,不差你这一句。”忘尘也催促起来。
“其实那些盅师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楚寻语拿起一只尸鬼螺翻了过来,尸鬼螺吓得的许多触角乱蹬,他解释起来。
其实这些尸鬼螺就是最好的答案,那些盅师在千年前就找到了克敌之策,楚寻语也是这一回正面和夏瘟虎交手染上恶疾才领悟的,其实这一切,都源于盅师的生生相克之理。楚寻语身上沾染的恶疾有多严重自己是最清楚的,心中原本一直想着如何用药来治愈自己,但是被慕缘丢尸鬼螺撒气的举动引起了注意,夏瘟虎身上的瘟疫之疾流毒甚广,极为猛烈,是个活物都能被传染致死,但是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