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寻语三人一边赶路,北水一边给众人讲起了后面没讲完的故事……
所谓你百中教有来言朝廷也有去语,元蒙也不是傻子,元蒙十万铁骑踏着整齐的步伐进入南疆,而他们派来的这十万多兵马领兵的统帅也着实吓了百中教一跳,居然是“孛罗帖木儿”,此人可不是等闲之辈,从南到北、由东向西和起义军数次交火,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牌蒙古悍将,原以为南疆偏远,朝廷派不出什么得力的将领,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把他派来了,这人可不好打发,他带军马动作很快,一个月就全部进驻南疆各地了,苗一雄只得尽力将他们安排好,暗地里召集众人策划怎么推诿战争。
其实孛罗帖木儿来南疆也是出于另一层含义,一来朝廷是派他过来摸摸南疆的底,看看百中教是不是要真的参战,用此人震慑他们一下,二来是因为孛罗帖木儿最近在朝廷内部政治斗争中有点失意,恰逢最近在川蜀之地由蜀中三杰之一峨眉辅佐的一路明玉珍领导的起义军在边境击败了朝廷将领李思齐所部,战线有些吃紧,于是就被指派过来支援川蜀战线。
别说,孛罗帖木儿过来还真把起义军和蜀中三杰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和李思齐合兵一处,苗一雄也是这么担心的,怕孛罗帖木儿催促自己发兵,但是殊不知孛罗帖木儿和李思齐在朝廷相处的脾气不大对付,只不过碍于朝廷圣旨的压力才过来,当看见李思齐小败几阵孛罗帖木儿还挺高兴,在滇北边境看的乐呵呵的,压根就没准备去帮他,这让三方后来都松了一口气。唯一让苗一雄聊以自慰的是这次过来的元蒙法师只有两百多人,其实这支军马如此庞大按照朝廷要求最少也得有八百人以上,但是此前也先荒诞在河南葬送了一千五百多人,朝廷实在是抽调不出多少元蒙法师了,中原那么多战线打的昏天黑地,人手紧张,草原上后续的元蒙法师数量上还没有驰援过来,目前也只有这么多了,不得不说也先当真够牛的,吭哧一下就把这么多元蒙法师给弄没了,整整一千五百多可是两场大规模战役的死伤数量,他一夜就给全送到西方极乐去了,了不起!
统帅这两百元蒙法师的领袖是个叫“古桑伦”大神通者,他本人听说和元蒙的国师八思巴似乎还有什么亲戚关系,不过这家伙好像对战争没什么兴趣,来南疆之后看见孛罗帖木儿也不急着出兵就索性不管事了,反而对南疆一直昌盛的南传佛教饶有兴致,这就好办了,苗一雄干脆叫了两个退位的寨佬带着他们去南疆各庙宇游玩游玩,元蒙法师隶属藏传佛教,和这边南传佛教接触的少,难得来一次当然不能错过和本地高僧切磋佛艺的机会,既然喜欢讲经说法那正好是百中教巴不得的,立刻是三天一开坛五天一论佛,各族的佛教寺庙都不放过,一时间仿佛忘却了战争的苦恼,领着他们尽情的浸入在佛法海洋中。
几个月来南疆一直按兵不动,元蒙兵马简直就不是来打仗的,反而像是来游景的,汉人这边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不过这一好景不长,四个月以后,孛罗帖木儿忽然提出要进兵川蜀,原来他看蜀地起义军闹的凶有些坐不住了,终于决定北进,苗一雄立刻把准备好的诸多借口拿出来推诿,孛罗帖木儿可是很有经验的将领,很快就发觉了百中教似乎对战争有些心不在焉,不过碍于凡人的身份问题才不好发作,换做以往他大不了自己带兵出征,但是这回不同了,因为地理原因,元蒙一直是以骑兵为先,汉人起义军屡屡在北方吃败仗与这个问题有一点关系,但在南方不同,蜀地多山,横扫平原的铁甲骑兵根本没用,反而要义步兵为先翻山越岭,所以他一直想让熟悉地形的南疆兵马先行,但是百中教连连推诿,孛罗帖木儿大怒,准备把古桑伦从寺庙里拽出来和百中教交涉,逼苗一雄答应。
话说意外总是无处不在,两湖之地的战场最近也变的动荡不安,徐寿辉领导的几路人马在那里搅合的翻天覆地,手下诸多将领例如赵普胜、倪文俊、陈友谅等人在劫源门、六息楼等门派的扶持下战绩颇佳,那里的朝廷兵马是由皇亲国戚“宽彻普化”领导的,这家伙近一段时日被打的鼻青脸肿,连遭失利,赶紧向朝廷求援,朝廷再不支援元蒙势力估计就要彻底退出两湖战场了,所以没办法,赶紧抽调军马,让距离很近但是一直赋闲无聊的孛罗帖木儿赶过去,孛罗帖木儿无奈,只好领命去救,带了几个必要同伴就离开了,留下军马由副官“坎坎帖木儿”执掌将印,坎坎帖木儿是个只知喝酒打仗的蛮力屠夫,杀人挺在行,动脑子就不行了,他比孛罗帖木儿好对付的多,加上孛罗帖木儿临走之前担心他不是川蜀起义军的对手,所以命他镇守南疆阵地即可,时机不好就不要轻易出兵,免遭失礼,一切等自己得胜回来再说。
这屠夫倒也省得厉害,每日除了操演兵马就是吃肉喝酒,把边境守好就行,至于说百中教找的那些不出兵的借口嘛,他也懒得验证真假,直接照搬不误给朝廷回复就行,不做理会,一时间倒也安乐,除了偶尔会有起义军小股部队来犯,他打跑了就行,根本不会出滇境追击。五个月又过去了,在南疆名义上参战的第一年快过了,一个兵马都没动,真是太平岁月。不过中原却不妙,孛罗帖木儿不愧是大将之才,朝廷派了二十多万新增军马过去,又有八思巴第四位师弟率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