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事件当中唯一出意外的就是黑桑翁,因为第二天苗不燕不是要彻查檀虫寨吗,就知道要出事,但是没过几天苗不燕被逼退位了,成了‘神来之笔’,后来才知道这也是大左祭从中挑拨的。而黑桑翁在苗不燕退位的这几年还是被大左祭指派继续溜进老洞府查找刀玉鑫的“罪证”,但是黑桑翁细心的发现要求自己的去的洞府越来越多,早就不局限于当初刀玉鑫去过的了,而且每次回来禀报的时候,大左祭问的问题越来越奇怪,相反,和刀玉鑫已经没多大关系了,而是瞄准了另一个目标,那就是——黄金城。这段时间黑桑翁一直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将前因后果串起来想了一遍,从苗一雄离奇遇害,到苗不燕逼退,再到现在没有教主的管辖大左祭频频让自己闯入老洞府调查黄金城的线索,黑桑翁已经感觉到真正不对劲的是大左祭,应该是他暗杀了苗一雄,逼退了苗不燕,就为了能暗中查阅明典教主留下的资料,违反百中教千百年来无人能违抗的铁律,那就是前往黄金城。
于是黑桑翁感觉到自己是在与虎谋皮,此事在发展下去谁都掩盖不住,一旦被揭了老底,大左祭就不说了,都是他自己惹的祸,但是自己全族都要陪葬进去,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于是偷偷找到大右祭,坦白一切,希望能告知教主,从轻发落。这就是大右祭今天来揭发罪行的原因,苗不燕听完十分震惊,也十分愤怒,当即要求召集众人清理门户,要大右祭拿出明典教主的亲笔文书处死大左祭,但大右祭觉得不妥,他问苗不燕,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切是大左祭的干的?就凭他黑桑翁的一番话?无凭无据就要拿住大左祭?教主又能召唤谁?召唤刀玉鑫还是沙马俄里?笑话,婆莎那些人早就盯住刀玉鑫了,召唤她来拿住大左祭以后呢?又没有证据,完全能判刀玉鑫个死罪,别的不说,就给她扣个私自擒杀大左祭的罪名就足以让天下人共诛之了,当务之急,是找到证据再说,否则你就算现在把大左祭押来了,他也能一推二六五,只说是你黑桑翁栽赃嫁祸,你能奈他何?不管是人证物证,哪怕能找到第二双眼睛看见这些事或者能找到其他什么证据,那什么都好办了。
说实话,大左祭这事办的还真挺隐秘,自己陪着一众核心人物转悠,其他事都是黑桑翁一个人去干的,想找个证据比登天还难,不过黑桑翁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那就是前一段日子,自己从老洞府回来以后照例带回来一些东西,其实就是大左祭每次都以刀玉鑫为借口,让黑桑翁进去将关于古苗文的典籍记录从石板上抄袭一份回来,那晚看见之后大左祭很高兴,说什么终于有眉目了,现在想起来,不是说刀玉鑫的把柄有眉目了,而应该是黄金城的目标有眉目了,因为这份记录出自于一个刀玉鑫从来没去过的洞府,怎么可能会和刀玉鑫有关系。
苗不燕听完倒是嗤之以鼻,告诉他们,大左祭这辈子都别想打黄金城的主意,因为要找黄金城,就要靠苗族古歌,而理解苗族古歌,就必须懂古苗文,自创教以来,只有教主才知道古苗文的含义,关于古苗文知识记录的石板都存放在教主起居下的密室里,只有上一任离开前才能将解读的方式传递给下一代教主,发过心魔誓言的,谁都违背不了,自己继位之前,匆匆和父亲见面的那个晚上,苗一雄叮嘱了一些重要事情,其中就有这件事,把解读方式大概告诉自己了,让自己会去慢慢对着石板参悟,没有自己的帮助他大左祭就是把所有古苗文石板抄烂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但大右祭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指出大左祭很有可能已经掌握了古苗文,从他知道如何解开老洞府禁制就能想到,他是明典教主遗留的本家,也是当年古滇国的遗民,他们家总不可能就出了明典教主一个人认识字的吧,十有八九应该留了一手,而从黑桑翁叙说的那天大左祭的表情来看,这事十有八九是有眉目了。苗不燕一想还真有可能,于是立即让黑桑翁将那天呈交给大左祭的手抄记录也给自己一份,自己懂一些古苗文的,细细读来顿感不妙,有可能大右祭说的是真的,记录里面的内容确实牵扯到黄金城,而且大左祭手里还有当年明典教主进出黄金城的圣物。尤为惹人注意的是,几天之后大左祭来找教主辞行,说族中遭逢洪水,自己需要告假几日,回去处理事宜,很明显他是得到了什么线索,回去要召集族人准备重走明典教主的老路,于是在准假的同时,苗不燕立刻召集黑桑翁和大右祭询问对策,大右祭咬咬牙,告诉苗不燕,事已至此无可奈何,明典教主说过,黄金城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若是大左祭打开了黄金城大门,得到了这股力量,那么肯定会回来横扫一切的,到时候恐怕连刀玉鑫都制不住他,唯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教主必须亲自解读古歌里关于黄金城的线索,抢先一步找到地点,到时候带领众人前往埋伏,抓大左祭一个现行才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