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大右祭语重心长的感叹一句,因为刀玉鑫似乎是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凭心而论,大右祭和刀玉鑫倒是没什么矛盾,但是谁让自己选择了这一步,所以他一边给刀玉鑫斟酒一边继续苦口婆心的解释各种大道理,连赵匡胤当年杯酒释兵权的典故都说出来了,刀玉鑫暗笑到底是大理国段家的人,通宵古今各族典故。
而相应的,大左祭一言不发,则将手慢慢摸到了杯子,刀玉鑫看在眼中,心中已经警觉,但是忽然黑衣老者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来、来、来,大寨主,老朽痴活数载,卖个老辈,今日得见你这样的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再饮一杯,别无其他,全是一番敬意。”大左祭看了看他,就自己也举起了杯子自饮一杯,然后放在桌上自顾自的吃菜了。
老者走到刀玉鑫面前,举起酒壶说道:“请。”
刀玉鑫眯着眼睛看着他,也站了起来,场面上本无一人说话,但是大右祭忽然主动大声开口和众人开起了玩笑,众人明白过来了,原来不在多管闲事,吃喝成一片就是,借着外面映天灿烂的烟火,老者将酒壶递过去对着刀玉鑫手里的酒杯倒酒。
刀玉鑫一直盯着他的面容,忽然惊异的一低头,感觉到自己端着杯子的右手变得滚烫,烫到了自己根本无法忍受的地步,杯中酒似乎永远也到不满,心中顿时明了,原来这老家伙和左右祭串通好了,晓得无论盅、降二术赢不了自己,居然拉了一个汉人的大神通者来助阵,当真无耻。不过刀玉鑫生性孤傲,你说山有虎,她是偏向虎山行的主,且看老者盯着刀玉鑫手里的酒杯一招试深浅,刀玉鑫寸土不让,手腕略微一转,老者只感觉一股阴冷寒气顺着酒水反而蔓延到自己身上来,果然有真手段。
老者不慌不忙,撤掉酒壶,用手一拖刀玉鑫的杯底,喝道:“请!”
刹那间只感觉有千钧之力陡然爆发出来,手中杯子再也拿捏不住,对着自己面门就来,电光石火之间刀玉鑫一个侧头,杯子擦脸而过,刚飞到额头高度,刀玉鑫已然用左手两根手指飞速夹住杯底,硬生生从飞出去的半路上拽了回来,老者赞了一个“好”字,马不停蹄,不等刀玉鑫转过身子,一挥手,刀玉鑫自己的座位从背后移了过来,直撞膝盖后侧,刀玉鑫毫无防备,只感觉膝盖一软,本能的坐了下来,三个回合,自己居然被摁回了原位,老者笑道:“大寨主是主人,老朽岂能喧宾夺主,坐下饮就是。”
左右祭心中叫好一片,这还是自四大拉章之后第一次看见刀玉鑫吃瘪,刀玉鑫面色铁青,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有两下子,绝对不是凡夫俗子,到底是何来历?但是面不改色,自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忽然感觉腹中如同火烧一般炎热,“有毒?”刀玉鑫暗笑一声,这撞到自己擅长的上面去了,但是下一刻,脸色再变,这不是毒,刀玉鑫一咬牙,面色一紧,随即舒缓开来。
老者和刀玉鑫脸色都不善,刀玉鑫明白过来老者来头不小,刚才小小的酒杯之中暗藏空间之术,酒盅之内才一小口水酒,能融入空间是何等神通,此招来势汹汹,借酒入腹,仿佛在肚子要裂开一般,空间碎裂不是儿戏,自己的内脏也会被炸碎,这老儿竟然欺南疆盅师不懂空间之术?而老者也诧异不已,知道南疆盅师不休心法,不通旁门,本打算凭借此招击伤刀玉鑫,但是不想此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硬挨了一下,而后将自己打入她腹中的异度空间强行消磨掉了,其实刀玉鑫吃得痛处以后,立刻抽调了体内无数盅虫从空间缺口中鱼贯进去,将即将碎裂的空间填主,而后用灵气压住了这口气,活生生的挨了过去,因为她知道老者这等手段虽然精妙非常,但是绝对不可能创造出太大的空间,最多只有一拳大小罢了,用无数盅虫的尸体填进去消磨了碎裂之威,倒也是个方法。
老者虽略占上风,但是刚才一击并未奏效,大右祭眼疾手快,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食递了过来,说道:“大寨主,我帮你做个菜。”
刀玉鑫知道深浅,右手一抬,立刻格挡住大右祭的拿筷之手,谦虚一声:“不敢!”自己手臂上的骨头都在吱吱作响,明显的感觉到衣袖里有什么东西在啃食自己的小臂,敲骨吸髓,不禁咬牙切齿的说道:“舔髓之降!大右祭数年不见,当年大理国的手段不减反增啊。”说完,闷哼一声。
大右祭认真的盯着她说道:“大寨主果了得,竟然自断右肘,防止被我吸穿全身骨髓,这份魄力,老朽好生佩服,还是听我一言,早传大位,不失明哲保身之道。”
“真遗憾,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不能这么早回家耕田。”刀玉鑫鼓起一股力道,就要站起来发力。
结果不想老者在左边忽然一伸手摁住刀玉鑫肩头,又一次将刀玉鑫摁回椅子上,说道:“大寨主地位崇高,站起来岂不折煞我等?坐下即可。”
话音未落,刀玉鑫肩头依然发出异响,ròu_tǐ竟然再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枯木,逐渐蚕食开来,不禁失声道:“夺沙换沃?这是先秦时期已经失传多年的西域散修世家枯荣一族的独门秘术,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寨主见多识广,居然识得此术,在饮一杯,聊表敬意。”老者拿着酒壶就来。
刀玉鑫咬紧牙关忍住疼痛,左肩腐朽之处伸出无数鲜红甲虫在啃食老者手掌,左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