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楚寻语对刀玉鑫说道,“我估计你现在所有的盅和降术都对它不起作用了。”
“你说什么?”刀玉鑫显然难以置信。
“真的。”楚寻语点点头,“刚才我看见它身体里融进了你的头发,想必这就是你刚才招数失效的原因。”
“小家伙观察的很仔细。”大左祭指了指楚寻语,“所有盅师都有一个最大的弱点,想必大寨主你也感觉到了。”大左祭揭晓了答案,原来这东西的根苗就是当年大左祭在暗中跟随苗不燕他们进椎牛万花山的时候挖出来的,鬼火紫航是用花枫图腾做的,它不像蝴蝶银笙,全天下独此一份,这玩意前面提到过,古滇国的遗址古墓中有不少,大右祭带着苗不燕在前面走手里拿了一根,大左祭在后面也拿了一根,他发觉手里的鬼火紫航可以照耀周围保护自己,同时也发觉了周围那些东西仿佛活了一般主动后退,大左祭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在这里面活这么久,哪怕是盅虫估计都不可能,周围到处都是和树叶差不多的肉芽被火光照耀的往后退,不是虫又不是树木,怎么可能会有意识和生命?当时对这些东西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就用刀子刮了一份装进坛子里带回来,准备研究研究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古滇国培育出了什么东西。
回来之后大左祭发现这东西摊在桌子上像一块黑乎乎的肥肉,必须养在尸体中,它成长的极为迅猛,一具尸体放过去,不用三天,这东西就会爬满全身,而且还会主动往周围树木上靠,不过一年不到的功夫,竟然将整个先祖祠所在的这座山腹之中全布满了,很多树根都被它融合了,楚寻语这才想起在篝火边慕缘的肉干哪里去了,有可能就是被这玩意儿吃了。但是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大左祭也不知道,而且照这样下去有个三年五载估计就会蔓延成片的山脉,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它似乎对活人不是很感兴趣。
后来大左祭把大右祭也拉过来看了一次,问他当年大理国对此有无了解?大右祭也十分茫然,大理国那会从未听闻此物,而且大右祭有预感,这东西如果不加以控制就这么无休止的生长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波及整个南疆的,便建议既然不知道此物何用,赶紧毁掉才好。大左祭倒是不同意,因为看见此物的成长有点椎牛万花山的意思,于是翻阅古苗文的典籍,希望能效仿出来,但是人家古滇国做出的这玩意儿是能控制的,最起码这些年老老实实的包裹着黄金城,没听说过一个劲的疯长,大左祭知道其中奥秘一时半会难以参透,于是只好点起鬼火紫航先照住它的根,好歹收敛一些,倒也真的奏效了,被鬼火紫航一照,顿时就不再胡乱长出去了。
但是这玩意儿到底怎么用还是个疑问,总不能直接将这团黑乎乎的肥肉往刀玉鑫脸上丢吧,一个偶然的机会,大左祭在查阅典籍的时候有了新发现,这份资料来源于当初苗不燕在老洞府里解读的古苗文典籍,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苗不燕恍然大悟,惊叫一声:“你……你……这是古滇国的‘屠盅卫’?”
“你知道?”忘尘看苗不燕一脸惊恐的样子问。
“当然知道!”苗不燕咬着牙点点头,“明典教主曾经明确的提到过,这东西是庄蹻为了满足自己日益膨胀的丑陋私心创造出来的一种十分邪恶的守卫,就因为有了这东西,手下的很多盅师都没有办法推翻他的暴政。”
苗不燕接替大左祭告诉众人,起初她被蒙骗在老洞府里解读古苗文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份关于这怪物的典籍,记录在第二任教主的生平轶事中,那位教主是个苗家人,明典教主离开的时候,叮嘱了他很多话,之所以将大位传授给他是因为苗人的祖先中有一位盅师凭借着大无畏的勇气编唱出了苗族古歌,以此将黄金城的线索留给了后世,歌词之中多有多古滇国暴政的不满和反抗,还留下了蝴蝶银笙的制作方法,可见当年庄蹻到最后已经不得人心了,也正是因为古歌的存在苗人被多方人马追杀,明典教主将大位传给苗家人,是希望他们有百中教作为立足之地,不必在回到那段血腥的往日之中,同时,古歌也是苗人的,可以借此传承下来,给了他一份碑拓,这份碑拓是明典教主单闯黄金城时拓印出来的,上面有图案有文字,内容记载的是一种很奇特的制作方法,可以用尸体祭炼出一种行尸走肉的守卫,这种守卫最大的优势就在于盅、降师无法伤害他。据说晚年的庄蹻已经陷入了生命的绝望和对权力的疯狂之中了,穷奢极欲,手下很多盅师都想推翻他,庄蹻本人寻找灵魂之力落空以后也没闲着,用这些年的所得,在一群和他同来南疆的汉人帮助下,制作了这个东西,他们将南疆流行的盅、降术研究的很透彻,发现了盅、降术的最显著特点就是凭借的几乎全部都是活物,驯服了活物作为己用,而活物就有自己的灵智,就可以被迷惑住,它们无法伤害盅师自己本人,所以这些守卫只要吞噬了盅师身体发肤中一点点的东西,就可以散发出和本主一样的气息,盅、降术所释放的一切蛇虫鼠蚁都必然不敢攻击自己的主人,这就是所说的盅师最大弱点。
这和汉人修真者有很大不同,比如昆仑放个天罡正雷出来,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