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且说楚寻语一行人终于解开了苗不燕身上所中的毒盅,当然,付出的代价也很惨重,楚寻语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被烫的全是脓包,好在自己一边催动灵气愈合伤口的同时还有药王府的妙手仙丹帮助,这才好受了许多。慕缘扶着他走走停停,让身体缓缓再说。
苗不燕倒是一路上时长将手在面前握拳放开,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阔别了数十年终于回来了。众人一路前行,很容易就找到了明典教主的目标,那个给庄蹻宫廷御制铜器的小火窑,简直太容易找了,真的,这哪里叫什么“小火窑”?各种老远就是看见三根巨大的烟囱杵在那里,房屋延绵有小二十座,延绵有小二十座,用慕缘的话来说,就是瞎子都能看见这玩意。
来到大门前,发现大门已经被人用术野蛮的轰开了,应该是明典教主所为,楚寻语还特地观察了一下,大门上没有法阵,说明这里没有被封入活人,也应该没有多少机关,想想也是,说白了就是个砖窑罢了,哪里值得大动干戈。但是这恰恰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庄蹻薄弱之处,真是可悲可叹。
闲话少提,只说楚寻语一行人穿房过屋,奔着目标第三根烟囱而去,一路上偶有散落杂物,这就说明明典教主并没有在这里停留,或者找寻过某些重要东西,这倒是个好消息,免得多生事端。七拐八绕找到了火窑里的作坊,只有作坊才会树起大烟囱,本来进了屋里还有点迷糊,不知道到底第三根是哪个,但是很快答案就揭晓了,有一块屋顶被砸烂了,地下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很明显是明典教主干的,众人踩着杂物登上屋顶一看,果不其然,大烟囱近在眼前,高耸入云,但是现在问题来了,绕着这玩意走了一圈,奇怪了,没看见什么攀登的痕迹,明典教主怎么上去的?飞上去的?这里可以飞吗?慕缘试了试,还是一股莫名的吸力把人往下拽,这明典教主爬这么高个玩意是怎么踏雪无痕的?
楚寻语用长剑刮掉烟囱上的一片铜锈,自己用手试了试,感觉很荒唐,就算是换成自己武修者要徒手爬这么高的烟囱都感觉很困难,更别说别人了,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诀窍。慕缘用手砸了砸,忽然灵机一动,转身往回跑,不禁有些让人诧异,低头看去,原来慕缘绕到了杂物背后,哈哈大笑,众人连忙下去,这才看见端倪,原来所谓的诀窍很简单,明典教主估计也是饶了一圈发现无计可施,于是重新下来,打开了冶炼炉门,烟囱的内部有一块一块凸起的青铜台阶,是平时奴隶们用来清理污垢用的,明典教主就是踩着这个上去的。
说说容易,但是做起来很难,毕竟是几十丈高的大烟囱跟那笔直的戳着,手脚并用的登上去要多麻烦有多麻烦,尤其是女人,哪里习惯爬高上低,刀玉鑫用骨刃不停的投掷上去卷住台阶才行,苗不燕就更别说了,简直是走一步往下划两步,手掌磨的全是血口子。半个多时辰才登上顶端,从烟囱里钻出来,放眼望去,黄金城尽收眼底,好生恢宏,慕缘兴奋的对下面喊道:“哎——我是黄金城的新皇帝!”
“快看那是什么?”忘尘往上一指,抬头看去,原来站的近了,也就看清楚庄橋的宫殿了,竟然在浓雾之中传出了点点金色光芒,那可是火光啊,难道是……难道是几千年了那里还有人活着?难道庄橋那个暴君真的没死?他找到了永生之道?
顶上的宫殿在浓雾之中火光闪闪,好似繁星璀璨,但是在这地底却又不寒而栗,很难以想象庄橋那个暴君还活着会怎么样,连刀玉鑫自己都很吃惊,愤怒的叫道:“这个残暴的家伙,到底做了手脚?”
再看眼前的路,到是很好找,那些奴隶修的栈道就在头顶上方不远处。顶层宫殿下的后墙到处都是栈道的残垣断壁,可以直通那闪着诡异火光的大殿。楚寻语直接跃上去用手扒住,双臂发力,把自己给撑了上去,在把他们一个个接上来,顺着栈道往上走,有些地方损毁严重,只能依靠大幅度的跳跃才行,好在楚寻语是武修者,这些倒是不难,只不过往下看有点战战兢兢,毕竟这些破木头虽然被古滇果的盅师处理过,可是千年过去了,个个都吱呀吱呀乱响,生怕一不留神就掉下去,这里又不能飞,万一有个闪失那就真的要陪庄橋殉葬了。
爬到最顶层的时候,楚寻语从栈道上上来,发现这里是宫殿的后墙壁,要背靠着墙壁一点一点移动,因为脚下可以站的地方过于狭窄,紧贴着悬崖,慕缘一边大声的咒骂一边努力不往下看,一点一点挨到尽头,这才有了块空场子跃出来。
“歇会、歇会。”忘尘气喘吁吁的找个地方坐下来,“刚才这段路也太崎岖了,比蜀道有过之而无不及,让我们歇会。”
楚寻语也是满身大汗,点点头,拿出水囊喝了两口递过去。自己左右打量一二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一行人出现在广场的一角,这里的广场不是很大,但是建造的很是精细,到处都是雕刻的都是南疆众族的图腾动物,广场周围四处都有房屋,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楚寻语毫不关心这些,因为正面有一座百步云梯,直通顶上那座雄伟的正殿,火光也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慕缘拍拍他肩膀,宽慰道:“无需着急了,就在眼前,转眼之间就能找到那黑灯的线索,不管他是人是鬼,大不了我们把庄橋这老神棍从棺材里拖出来痛殴一顿,就问他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