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且说楚寻语和黑衣老者正杀的出火,忽然横空飞来一人,便是刀玉鑫,面色不好看,似乎还有伤在身,她能输给大左祭简直不可思议,连黑衣老者都深感震惊,但不光如此,刀玉鑫出奇的问老者:“你的空间之术能覆盖多广?”
老者有些惊讶,但还是淡定自若的回答:“要多广就有多广。”
刀玉鑫立刻叫道:“马上把这里全部绞碎。”
“全部?”
“全部!”刀玉鑫回答的斩钉截铁,“宫殿、楼梯、所有的一切全部的全部!”
老者用手指了指庄橋:“他怎么办?如果我全力施展会破坏这里的封印的,他就自由了。”
“你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他。”刀玉鑫眉头紧锁,望着大门外,“我们还有更大的麻烦。”
说实话,第一次看见刀玉鑫这般严肃,素来实力卓越的她也难得这么紧张,楚寻语一边警惕老者一边看看门外,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不解的问道:“大左祭干什么了?”
“黑暗中出现了动人的紫色……”刀玉鑫喃喃自语。
远在角落里的苗不燕惊讶的站起来,停下了手里的盅术,反而往后退了退,接过话头:“如夜空般炫目,如天选般命定!这是古歌里的歌词,难道传说是真的?”
慕缘和忘尘对望一眼,不明所以,慕缘古怪的问:“改成文斗了吗?还要吟诗颂词?”
门外黑幕之中,很快出现了熟悉的紫色亮光,很像鬼火紫航,一点一点又一点,楚寻语立刻调转了剑刃,叫道:“小心!有妖物!”
忘尘立刻快步跑过去护住苗不燕,慕缘火速向楚寻语靠拢,老者距离门最近,对门外的事情也很好奇,便暂时放过楚寻语,转头看出去,力求看的更真切一点。
一只白皙的小手抓住了大殿的门框,众人屏气凝神,刀玉鑫叫道:“赶紧动手!”
门外出现了一个不过一岁大小的幼童,虎头虎脑的大头娃娃,皮肤白的不像活人,像被活活崩开一样,全是皲裂的皱纹,膝盖高矮,全身赤裸,两三缕头发似有似乎的搭下来紧紧贴在脑门上,嘴巴和眼睛都是空洞,那紫色就是两只黑洞洞的眼眶里燃烧着一种诱人心魄的小火苗,应该和鬼火紫航差不多。忘尘问身后的苗不燕:“这怪物什么来路?”
“天盅之胎!”苗不燕脸色变的和刀玉鑫一样难看,问刀玉鑫,“姨!你没弄错?真是的?”
“什么?天盅?”慕缘问,“一路上听过尸盅、蛇盅、虫盅,这个什么天盅是怎么玩的?难道老天爷也能下盅?太阴险了。”
那个孩童距离老者最近,自然牙牙学语般一步一步向老者走去,老者心头没来由的涌起了一种绝望和死灰感,这是何等的妖物?竟然能让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老者看着他那燃起紫色火焰的双目,不禁有些迟钝,这么美丽的紫色,醉人心田,根本不忍心毁掉这么“可爱”的孩子……咦?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别看它的眼睛!”刀玉鑫在旁边看见老者的窘态,怒喝一声。
这一声断喝让老者醍醐灌顶,立刻清醒过来,低头躲避它的目光,结果却诧异的发现自己的双眼一片紫色,灼烧的疼痛感直入骨髓,老者一下跪倒捂住双眼,要用手段熄灭这妖异的火焰。楚寻语众人脸色也极为惊骇,赶紧低头互相靠拢,慕缘盯着自己的脚尖大声问道:“这怪胎怎么能用眼睛伤人?”
“你以为鬼火紫航是怎么来的?”刀玉鑫过去护住苗不燕,背对着天盅之胎,对所有人认真的说道,“听着,我们得去救那个西域来的老东西……”
“救他?”慕缘鼻子都气歪了,“我巴不得你们盅师弄的这个鬼孩子宰了他呢。”
“他要是死了我们也活不成。”刀玉鑫怒吼道,“我们这里只有他会空间之术,对付天盅之胎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汉人的空间之术,而且还必须是强力的空间之术。”
苗不燕赞同了刀玉鑫,告诉众人,这个鬼孩子不过是个流传在南疆很久的传说,古歌里也有过记载,没想到大左祭竟然知道怎么解除它的封印
天盅之胎,这不是南疆传统盅术,是庄橋统领的古滇国盅师们的核心产物之一。它乃是半人之体,据传在庄橋的残暴统治之下,有很多反对他的人被灭门了,被他判定有罪的家族中其中的女盅师会被留下,扔在爬满巨形盅虫的漆黑深渊里,这些盅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仅改造过身体,而且还正在发情期,它们会与女盅师产下一枚盅卵,盅卵会被古滇国的盅师拿走,在外面刻满诅咒的符文,用鲜血浸泡,用枫树做出的刑台捆绑母亲的尸体煅烧,最后在风雨交加的雷电之夜,被天雷击碎外壳,孵出一种闻所未闻的半人之孩,因为是上天赋予的生命,所以庄橋心满意足的称这种孩子为天盅之胎。
这种诡异的怪胎一出生就是被诅咒的,它们长不大,没有思维,也没有情感,只有发自本能的对灵魂的贪婪,它们可以做到很多盅虫都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刚才看见的,它可以引燃体内的灵魂之火,这种诡异的紫色火焰不把灵魂烧尽是绝对不会熄灭;还可以让盅虫避让,因为它出生地位就不一般,高人一等,乃上天所赐,那至尊的灵魂之火能让天下盅虫退避三舍;又比如它是响应苍天之怒降生的,所以他也是少数连昆仑的天罡正雷都无法轰杀的存在,等等等等,它是古滇国培育出来的一种绝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