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小家伙仿佛真听明白了,松开慕缘裤脚跑到不远处的路边坐着,盯着慕缘看,用粗壮的大尾巴来回扫来扫去,示意慕缘往这边。慕缘疑惑的走过去,发现这是一条小路,全是用碎石头铺出来的,坑坑洼洼,而且被两旁的杂草盖住了,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顺着这条小路斜着横走,看过去直通眼前这右边的山脉,莫不是让自己爬上这山脉?说实话,这山脉不是很高,横着宽,仿佛横穿整座岛屿,但竖着不高,简直就是丘陵,也就十来丈,而且上面横着许多大石块,爬起来应该不是太费事,不过为什么这小东西要让自己有好路不走,非得爬山?
慕缘尝试着要走主径,结果小家伙又咬住裤脚,死活不走了,用爪子扒住地面,态度显得很坚决。慕缘看它这模样肯定是有原因的,估计这条路前面是真走不得,只好点头答应,一抬脚,就下了主径,踩上了这条小路。
结果没走两步,慕缘就觉得踩的脚痛,低头一看,大惊失色,脚背上趴着一条和拇指大小的蜈蚣,惊的慕缘抬脚就扔了出去,举头大骂:“混账,你带的什么路?”
结果不想那小家伙不见了,在一瞧,它发疯似的往前一路狂奔,慕缘面色一变,抬脚就追,此刻两旁草丛里窜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蛇虫鼠蚁,地上爬的,天上飞的,慕缘跑起来的动静带起来一大片,劈头盖脸砸下来,慕缘哇哇怪叫,抱着脑袋就一路狂奔,心想非得抓到这混账揍一顿不可。慕缘跑起来可不慢,前面那位更不慢,索性这路也不长,二人几个呼吸就跑到这无尽的山丘下,小家伙一个箭步窜上去,四肢小粗爪子抓的还挺牢,三下两下就窜上一块巨石,停下来回头看慕缘,慕缘抱着脑袋气的哇哇叫,也紧随其后攀上最近的石块,刚靠上山丘,草丛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刚才那些鬼东西都逃遁开了,慕缘气喘吁吁的扶着膝盖,抬起手指着小家伙张开就要开骂,忽然觉得脖子难受,用手在衣领里掏了半天,结果抓出一条巴掌那么大的红色甲虫,慕缘怪叫一声,慌忙给扔的老远,欲要开骂,又觉一阵恶心,扯开衣领一看,原来是胸口刚才被那大甲虫给咬了一口,红肿一片,头晕目眩,眼看着站不住了,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倒在石块上,歪着头小声嘟囔起来:“野郎中……没你在……就是……就是……”
忽然,一阵清泉迎头而来,慕缘只感觉意识渐渐回来了,似乎神清气爽,便睁开眼睛,仰望星空,赞道:“好雨水,来的真叫个时候。”伸出手,张开嘴贪婪的吸上两口,却不料雨水又停了,慕缘失望的睁开眼睛,不舍得的在脸上摸了摸,舔着手指自语道:“这雨怎么停了?”
“咯咯咯……”一阵怪异的笑声传来,慕缘抬起头,顿时脸色大变,原来发现这根本不是雨水,而是头上那块石头上,小家伙撅着屁股,抬起一条腿正对着自己头顶撒尿,两只小眼睛盯着自己滴溜溜的转,此刻慕缘才感觉到嗓子眼又咸又涩,整个人都气的快口鼻冒烟了,跳起来痛骂道:“别跑,我非扒了你的皮!”
说完手脚并用,攀着石头就上,那小家伙笑的前俯后仰,看见慕缘追上来赶紧也往上跑,这一大一小就顺着这些大石块往上一路跑,不一会就攀上这条山脉的顶端,结果慕缘惊呆了。
让慕缘惊呆的可不止一件事。慕缘满身大汗的爬上来才想来一件事,原来他发现胸口刚才的伤口处感觉恢复如初了,低头扯开衣领一看,发现消肿了,头不晕腿也不软了,只留下胸口被咬的皮外伤而已,这小东西的尿能解毒?以前听野郎中说过,说是毒蛇窝外七步之处必有解药,意思是说天生阴阳相克,同样的环境总有能一物克一物的,莫不是说的就是这半熊半猫的东西?想来也说得通,这小家伙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然有点本事,要不然怎么活下来的?慕缘此刻忽然想起大为不妙,这岛上毒物如此猛烈,万一楚寻语他们要是遭此毒手怎么办?得赶紧找到他们,带着这小东西过去给他们解毒。
抬起头去找它在哪,顿时发现了第二件让自己惊讶的事情,原来,自己根本不是站在什么山脉上,爬上来才发现这顶端很宽敞,而且是平的,前后两端都有错落有秩的矮墙,自己就是从其中一个豁口爬上来的,只不过经历了太久的岁月,都长满了青苔和野草,岁月侵蚀了墙体,这场景何曾熟悉,慕缘曾经在从灵宗回来的路上见到过,北平城不远就有,这是万里长城啊,到底是什么人在海岛上修建了一座长城边塞?仿佛千万年前,还有军队在这里驻扎过?
小家伙正站在前边那一侧的石墙上,背对着慕缘,遥望长城的下面,大尾巴左右晃动,回头看看慕缘环顾四周合不拢嘴的样子显得极度不屑,慕缘摸着脑袋走过来,一边摇头一边感叹:“这是秦始皇他表弟修的吧,历史上就数他好这一口儿,都修到海岛上来了。”
来到小家伙身边,这就是第三个惊喜了,慕缘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