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语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好事,赶紧要闪身把背上的她掀下来,没想到罗镜紧紧抱住楚寻语的脖子道:“别傻了,你只有背着我,我没穿鞋。”
说完二人都低头看了看,罗镜粉嫩白净的脚丫故意在楚寻语腿上蹭了蹭,道:“明白了吗?这里的符文太厉害了,能压制我大部分的法力,你也是如此,不过你武修者有一把子傻力气,我是飞不起来了,你只有背我,总不能让我光着脚在这山路上走吧。”
楚寻语有些无可奈何,停在原地迟疑,罗镜噗嗤一声笑了,“你居然一点都不动心?我的天,这还犹豫?”
“我家里还有一位呢。”楚寻语想起了孙濛馨,这要是让她知道了非和自己拼命不可,“这事咱们说好了,可不能外传,否则我家里那位非杀了我不可。”
罗镜在楚寻语背上笑的花枝乱颤:“真是我药王府的乖乖孩子,还惧内啊,走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我也是贞洁烈女呢。”
楚寻语无奈的摇摇头,只好背着罗镜往里走,走到最深处就看见了一个严格把守的牢房,走过去罗镜屏退了把守兵丁,就留下自己和楚寻语,走到牢门前,努力的往里看去,都有些愕然,因为这件牢房很大,墙壁上插满了火把,地面上有个大大的圆形法阵,其中有个人被碗口大的锁链拘押着,不过这个人有点看不清楚,此人披头散发,遮挡住了面孔看不真切,头发全部灰白,身上也破破烂烂,到处是伤,不用问,肯定是仇露华砍的,左臂没了,就剩下肩膀上的伤口,被骸谷人包扎起来了,血渍都渗过绷带看的清清楚楚,整个人躺在法阵中间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左肩的伤口上渗出的鲜血倒是弄的地上全都是,楚寻语埋怨背后罗镜道:“你们骸谷好歹也被他处理一下,免得失血过多而死,就这么个流法,再高的修为也要重伤不治,到时候一个死人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废话。”罗镜趴在楚寻语肩头上驳斥,“你怎么知道没给他包扎?他肩头上的药还是我亲自开的方子。”
“你开的什么方子?”楚寻语伸头看看地上的血,眉头拧成一团,“居然还止不住血?”
“就是皮肉伤金疮药的方子。”罗镜似乎也挺不解,“前两天我听说仇露华带了个残废的俘虏回来,被砍了左臂,这种伤我又不是第一次治了,我就顺手给了下人一副经常用的方子,怎么可能还这么严重?”
楚寻语心中暗想是不是因为黑灯眼睛在左手被砍了所以才这样?于是努力的隔着牢门小声叫唤:“喂!喂!死了没?你还能喘气吗?”还用长剑故意敲敲牢门弄出点动静来。
那人一动不动在原地,罗镜有些不耐烦,趴在楚寻语背上伸手就拿起旁边的桌子上拿起狱卒喝水的碗,直接从栏杆缝隙中砸了过去,正中目标,那个人才一哆嗦,这让二人松了一口气,楚寻语大声说道:“行了,别装死了,谁不知道你们很难死,抬起头来。”
那个人吐出一口粗气,慢慢抬起头来,让人又是一惊,没想到此人生的好生丑陋,眼歪鼻子斜不说,还是天生尖腮双下巴,满脸都是伤口,有的是老伤,有的是新伤,左边眼珠已经灰白失明了,这种相貌当然是丑煞鬼,罗镜有些嫌弃的在楚寻语肩头说:“长成这样也不容易,你认识他?”
“鬼认得他。”楚寻语悻悻的回答,隔着牢门问,“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你先提条件吧。”
“哎?口气不小。”罗镜好奇的问楚寻语,“你有什么能力能满足他?”
“我没有啊。”楚寻语回答的倒也率真,“不是还有你和毛毛嘛。”
罗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跟你先说清楚,太过分本小姐可不伺候,呔那丑货,有什么要求你就说,不过放你出去是不可能了,你想清楚了。”
那个灯奴嘴角抽动出了一丝笑容,笑意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楚寻语明白他也清楚自己死定了,那灯奴张开口,舔了舔满是伤口的嘴唇,沙哑的说:“今天你们是第二个对我说这话的人了。”
楚寻语觉得奇怪:“第一个人是谁?”
灯奴不答反问:“你们觉得你们又能给我什么价码?”
正说着呢,楚寻语和罗镜都不约而同的发现灯奴左眼周围那边灰白色的皮肤在扩大,这种颜色二人都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死人才独有的灰白色,常言道面如死灰就是这个意思,楚寻语质问罗镜:“你给他开的什么药?他的生命正在流逝。”
罗镜连连叫屈:“你别什么都问我,我给他开的金疮药治外伤你自己去看好了,我为什么要给他弄成这样?”
楚寻语一拍栏杆问丑灯奴:“这样,大不了我和骸谷的人说说情,让你在此终老,留你一条活命如何?”
丑灯奴笑的极为凄凉:“蠢话,你觉得说这种话很仁慈?”
“那你总不至于想变成‘壬’那样吧。”楚寻语冷笑连连。
“壬?她怎么了?”丑灯奴不明白的问。
“对啊,壬……是谁?”罗镜也好奇的在耳边问。
楚寻语没空解释,直接回答:“壬死的可惨了,而且我亲手烧了她,把骨灰都洒进大海了,你不想落了个和她一样的挫骨扬灰的下场吧。”
丑灯奴点点头,自嘲的说道:“看来她是死透了,真是幸福啊。”
“好死不如赖活着。”楚寻语继续开导他,“你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