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语一路赶回了药王山,回到了这个曾经让自己无忧无虑成长的地方,是那么的恬静,是那么的快乐,给自己留下了多少欢声笑语,又有多少回忆的地方。
夜晚,他穿过花丛,越过小溪,走在了石板路上,身边有的房屋还亮着灯光,有的房屋却漆黑一片,看来除了必要留守的人,其他的,都去了江南,准备大婚事宜了。
经过无数的亭台楼阁,的楼下,抬起头,看着这个古老的八层小楼,心中感慨万分,忽然,又看见了老金伯那个熟悉的矮小身影,正坐在阳台上,对酒当歌,月下成影。
只听他敲击着酒壶唱到:
破晓前,黎明中,
攀上山之巅峰。
望苍穹十万里星芒,
却唯因我,而群星辉煌。
寻往海洋,
观那嘶吼咆哮之巨浪,
曾几何时,
我也一样必争寸芒
……
楚寻语站在楼下听了半晌,不禁笑了起来,看来老金伯果然曾经不同凡响,于是用长剑,来到不远处的花坛边,一边敲击一边小声和道:
曾经的往昔,
来到近前,
我歌童年欢,
我唱明月舞,
我笑人影道,
我颂故人情。
我随长风走,
五湖逐浪流,
招手、招手,
童年如幻,
童年似梦。
……
“咦?”听到楚寻语的歌声,楼上的老金伯颇感惊奇,向下面的黑暗中,张望起来,熟悉的声音又飘入了楚寻语的耳中:“喂!楼下的,是哪家的小子,来看望老头子我啊。”
“呵呵,是我,是我。”楚寻语哈哈一乐,“老金爷爷,开门啊,是我,我回来了。”
“恩?”老金伯虽然不清楚是谁,但是很明显有一种熟悉感,于是回答:“哦,好,等着,我下来开门了。”
“吱呀……”刻画着无数复杂纹路法阵的旧木门应声而开,老金伯提溜着灯笼,照亮了楚寻语面庞,看清楚以后,老金伯失声笑道:“原来是偷看古文的小子,你又回来作甚,莫不是又找到什么古文字了?”
“呵呵,当年果然是金爷爷故意放我进来的。”楚寻语将长剑背好,“我今天是专门来道谢的。”
“呦……”老金伯咯咯笑了起来,露出了残缺不全的牙齿,“快进来,天冷,别给人看见了。”
一语双关,楚寻语只当没听见,闪身进门之后,看着老金伯瘦小而又略带佝偻的身影,说道:“金爷爷,我们去你那里吧。”
“好好,这边来。”老金伯连忙将楚寻语引进了自己的小屋子。
老金伯的屋子不大,就在一楼的拐角处,仅仅是放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楚寻语随意的坐了下来,将长剑靠在墙角,老金伯正好端着一杯热茶过来,挑了挑油灯的灯芯,看见角落里的长剑,打趣的说道:“上次没机会看,怕惊走了鸟儿,原来是年华木,你小子好运气啊。”
楚寻语苦笑一声:“和我挺般配是吧。”
“哈哈,人生疾苦,人生悲情,过眼云烟,过眼云烟啊……”老金伯摇头晃脑唱了几句,将手里的杯子递过来,笑着又问:“你小子今天来,是有事情说吧。”
“恩。”楚寻语点点头,“那晚辈我,就直接切入主题了,金爷爷当年是不是和六叔一起去给龙虎山大真人张宇初治过伤?”
“恩?”老金伯一愣,“我想想。”说完眯着眼睛,坐在床头,一手搭在栏杆上,想了很久,不肯定的说道:“好像是去帮龙虎上的人治过伤,这么多年,治过的人多了,记不全了,怎么,你问这个作甚?”
“是吗?太好了。”楚寻语一听有门,连忙追问道,“前辈当年说过,要去龙虎山取回什么东西,是不是?”
“啊?”老金伯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你问这个啊,对,有有有,我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而且也说过这个事情,怎么了?”
“前辈要取回什么东西?”
“不能说。”老金伯摇摇头,笑问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楚寻语微微一低头,这件事事关重大,老金伯肯定不会简单的说明白,自己索性说白了,反而好一些:“金爷爷,想必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知道。”老金伯漫不经心的摇摇手,“怎么能忘记你呢。”用手比划了一下襁褓装,“当年你们那般小的,就你喜欢在我身上尿尿,害的我每天都要洗衣服。”
“呵呵。”楚寻语苦笑一声,“龙虎山的泥塑给人砸了,东西没了。”
“什么?!”老金伯大吃一惊,一下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怒气和疑惑,在屋子里转悠半天,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应该没人知道,没人知道……”
“前辈,前辈!”楚寻语连连叫着,希望能叫回他的神来。
“恩?”老金伯一下醒悟过来,“是什么人拿走的?”
“不知道。”
“你……”
“真的不知道。”楚寻语无奈的耸耸肩膀,“我这次来,就是希望前辈能够告诉我,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许我能找到那个人。”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老金伯冷静了下来,“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因为,他也许就是杀害萧萧的人……”
“恩?”老金伯哈哈大笑,“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你莫要胡言乱语,此事事关重大,你也不必管了,明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