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们到达的地方,叫什么名字?”上官秋天望着郊外一片静好,开心的问道。
端木槿闭上双眼,他朝后一倚,伸手揉搓着眉心,一脸倦意地说道:“恩壶镇,我有些困,这阵子一直没有睡好。”
上官秋天卷着金色镂花的绑头发的发带:“没事,你就在马车中休息一下吧,等到了客栈,我马上叫醒你,不会扔下你走了的。”
对于上官秋天最后的玩笑话,端木槿没有反应,一呼一吸,平常却也悠长。
“这么快就睡了?”上官秋天低头看他喃喃自语,驾车的时候,更加的小心了,注意脚下的路。
繁星数点落于蔚蓝的天空,一缕缕白云飘浮其上。不过天上的星光,远没有人间的灯火那么明灿,鲜亮。
上官秋天加快了驾车的速度,呼呼的风声陪着上官秋天度过了一个一个的时辰。
“还没到吗?”端木槿嘶哑的嗓音在背后响起,那时睡完觉以后的慵懒。
“快到了。”上官秋天给马儿抽了一屁股。
端木槿一怔,睡得稀里糊涂的,其实这个觉倒也没有睡的多好。
梦里面全是打打杀杀,还有上官秋天悲痛欲绝的双眼,一切的一切光怪陆离,甚至还梦到上官秋天成了花魁,你说好笑不好笑!
就是有本王在,上官秋天永远都不会沦落到那一天。
醒来,听到上官秋天的声音,倒是提起了几分精神。
“客观,打尖啊,还是住店?”一个精瘦精瘦的跑堂的小弟过来帮上官秋天拉住马车。
“住店。”上官秋天很亲民的笑了笑,现在这句话简直成了自己生命中重复最高的一句话了。
“外头风大,客官还是快进去吧。马车我会帮你们照顾好的。”跑堂小弟很懂服务意识的替上官秋天抓着缰绳。
这个地方的第三产业发展的挺不错的。上官秋天用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眸瞟了跑堂小弟,很不错,可以点个赞。
当下上官秋天转过头朝着端木槿直笑:“这几天我可要好好休息一下,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硬的卡磁卡次的作响,我一定要在床上躺个一个月,都不走下床的。”
顿了顿,端木槿慢悠悠地说道:“哦!”
上官秋天猛地抬头看向端木槿!他难道不怕自己耽误行程。
月光下,端木槿脸上依然带笑,可那笑容却比平素多了几分慎重。他看向上官秋天,压着声音,认真地说道:“看我干吗?”
良!心!发!现!受!宠!若!惊!
月光下,她俊丽的面容喜形于色,乌黑的眸子光芒闪动,伸出玉手抚上端木瑾的额头:“没发烧啊!”
端木槿慢慢回头,他看着月光下,一袭鹅黄色纱裙,风度翩翩,仿佛把月光折射出七彩华晕的俊美少女,突然叹了一口气。转头离开。
上官秋天眨巴眨巴眼:“这才正常吧。”
上官秋天在床上缩了又缩,把西瓜绿的被单完完全全的裹在自己的身上,连头都没有露出来,整张脸埋在被单里头。
吸了吸鼻子,像条大青虫,就像是我们在长长的扁豆里常见的大虫子,关键是人家有头她没有头就是,滚过来滚过去。
床上好舒服,好舒服,不想起来,不想起来,上官秋天缩在被子里咕咕隆隆的道:“就让我这样的醉死在温柔乡之中吧。”
关键是上官秋天的睡姿还不好看,明明前一秒还是在床头,下一秒,却出现在床尾,简直是比春运的火车票的售完票的时间还快。
柔顺的头发遮住了双眼,上官秋天连把头发扶下去的分分钟的事都不想做,就让自己的眼前是一片漆黑。
仿佛是进了隧道,黑咕隆咚的,连鸣笛声好像来自千里之外的高速公路上。
脸颊上有点痒,毛毛躁躁的,上官秋天的在被子里的手,连动也是不动的,直接滚成一团上下摩擦,阿呆诞生。
直接让我懒死算了。连上官秋天自己本人都对自己无语了,刚刚好像花费的时间更多,更累也。
此时,端木槿正双手撑着窗沿,静静地欣赏着窗外青翠的山林。只着一袭玄袍的他,身材高大,光站在那里,便如山凝岳峙,有种无法形容的静穆和神秘。
是的,是神秘。。。。。。
“端木槿,端木槿。。。。。。”上官秋天忽然心血来潮的对着墙壁扣扣扣的敲了几下,记得以前看电视上栈里的房间都是‘开发商’搞得稀里哗啦的乱渣子土,堆出来的。只要一敲,隔壁的人肯定是听的见的。
“端木槿。。端木槿。。。”上官秋天如百灵鸟的波音确实传到了对门,端木槿一愣神,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想某人想到出现幻听。
“端木槿,我想吃炸鸡,我想吃炸鸡,炸鸡。。。。”
“听到请回答,请回答,要是不想回答,敲墙就可以。”上官秋天撅着肥嫩的屁股对着墙猥琐的传声。
端木槿翻了一个白眼,这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口水,就泛滥的典型。端木槿斜了斜下唇,不打算理会这个自作多情的得寸进尺的某少女。
可惜的是,某少女虽然以前会看眼色,就是现在想看也看不了了,嘿嘿嘿,哥们,隔了一堵墙啊!
我看不见,我听不见。上官秋天很有心情的哼哼唧唧。
“炸鸡!炸鸡!!香喷喷的炸鸡!”上官秋天催魂的魔音不断的在端木槿耳畔回荡:“炸鸡,姐姐在这里,快来投奔姐姐的怀抱,炸鸡欧巴,炸鸡欧巴。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