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上官秋天摸了摸邓星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头,果然是有点发热。
浸了浸帕子,拧干放在他头上。
还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再摸邓星的头,已经恢复正常。坐了一晚上的地板,腰酸背头腿抽筋。
今天,还有事情要做,怕惊动邓星睡觉,上官秋天轻轻的挪开邓星与自己交握的手。
上官秋天已打听到徐容的住处,敲了敲门。
“来了。”声音略有些沙哑。
来开门是徐容的母亲,双眼通红。
“阿姨,您好,我是徐容的朋友,今天约好了见面的。”上官秋天想要一个人对她拥有好感是很轻而易举办到的。
“你进来,徐容在床上。”阿姨欲言又止,“你是她朋友的话,就劝劝她吧。”
入目是极其狭小的房间,摆着两张床,两张床之间用一扇窗帘隔开,相互遮挡。
徐容躺在床上,双目默默流泪。似乎没有听到上官秋天进来的声音。
上官秋天含笑盈盈的站在床边:“徐容,你忘记啦,我们今天有约,你快点起来跟我一起出门吧。”
徐容这才回过神的看向上官秋天。
她疑惑的刚想开口说话。
上官秋天暗示性的朝她眨了眨眼睛,只对着口型:“出去说。”
徐容擦了擦眼睛,穿上鞋子,跟着上官秋天出门。
她与上官秋天一起走着,略有些窘迫。
上官秋天挂着得体的微笑:“我们去喝咖啡,怎么样!”
过了半响,徐容才回答道:“我没有喝过。”
剩下的潜台词便是,没喝过,等于不会喝,会不会丢脸。
上官秋天:“那这样就决定了,去喝咖啡,我教你喝。”
一路便再无话。
上官秋天选了靠窗的座位,点了两杯焦糖咖啡和两碟子的蛋糕。
徐容左手右手都不知何处安放,目光无措的望向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你看我怎么吃,就怎么吃。”
徐容看上官秋天啜了口咖啡,她则大口喝了一口,好苦,很想吐出来。
但是她强忍住这种不适感,不能让别人看低自己。
上官秋天放下咖啡杯,又去吃蛋糕:“这蛋糕挺好吃的,你尝尝。”
徐容插了一块放到嘴里,有钱人真是幸福,这种好吃的东西,便是我爸妈都没有吃过。
上官秋天见她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假装不经意的问道:“昨天,我在校门口看到你了,那个阿姨是谁呀?”
徐容失态的把叉子掉在桌子,哐当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咖啡馆,却显大了。
她面容羞愧的垂下头,紧张的手直捏衣服。
徐容:“你都看到了。”
上官秋天点了点头。
徐容目光直视上官秋天,看了几秒,又垂下来看地:“是我大姑妈。”
“为什么要到学校闹?”
徐容说不出口,她不想闹,但是大姑妈强拖着她来,大姑妈的力气好大好大,而且,大姑妈的一些话她不好意思输出口。
‘一中的学生,都是大富大贵的,必须上门讨说法,哈哈哈,肯定能大敲一笔。’
看徐容的表情,上官秋天心里已经有底。来之前就调查过徐容一家以及她的亲戚。
上官秋天放下叉子,拿起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唇,面色渐变得严肃:“徐容,有些话我就直说给你听。”
“首先,我为我哥跟你道歉。”
徐容讶异的抬头看向上官秋天,转而,又低下头。
“然后,对于你想生下孩子这件事,我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说,这对你没有好处。你想想你未婚先孕,你的名声是坏了,你就是不管你自己,你也得为你爸妈着想。”
“还有,孩子生下来,你养得活吗?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呀。”说着上官秋天伸手拍了拍徐容肩膀。
上官秋天好像打开了水阀,徐容的泪一滴一滴的砸在泛黄的衣服上。
徐容茫然无措的道:“那我该怎么办?”
上官秋天知道,面对邓星这么帅的高干子弟,一般人很难不动心。徐容是动心了,面对邓星的举动,半推半就的从了。
生孩子,是她潜意识里认为可以留住邓星的举动。
上官秋天却突然转了话题:“你读书读到几年级呀?”
徐容梨花带雨:“读到初三,家里穷,听人说北京好挣钱,于是我就辍学了,和爸妈一起来北京摆烧烤,供弟弟上学。”
上官秋天:“你还想读书吗?”
徐容:“想…想……”
上官秋天:“把孩子打了,从新回学校上学。别让一个孩子拖累你的未来。至于,钱的事,这是存折,里面有十万。你拿去。还有,你爸妈的工作,已经在你老家安排好了,在乡政府当保安。”
上官秋天说得徐容一愣一愣的。
她看徐容没有回过神来,去柜台又买了三个蛋糕,叫老板打包。、
徐容已经不哭了,她盯着存折。
上官秋天把装蛋糕的袋子递给她:“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这三个蛋糕当做上次免费赠送的白果的回礼。”
“想通了,打我手机。我有事,就先走了。”上官秋天转身离开。
呵呵,大姑妈,你会闹,宝宝也会闹。
“喂!张哥,叫上几个警察,就以敲诈勒索的名义去陈桂花的家里把她带到所里,给我关上一个星期,好好吃吃苦头。让她明白不要惹不该惹得人。”上官秋天走在路上打电话给派出所的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