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随便带人回来?”成言端着茶盅,望着轻轻淼淼的水汽问道。
成玉拉着成言的手臂:“哥哥,我不是随便带人回来的。他是我的恩人。”
成言一双美眸沾染上若有似无的笑意,直达成玉的心底。
成玉双手一摊:“好吧,好吧,我投降,我相中他了。”
“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就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今生就认定了是他!”成玉垂下长长的睫毛:“佛说——不知道前世在三生石畔求了多久,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而我,相信他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个月亮。”成玉黑眸闪亮如星辰。
成言精美苍白的脸浮起一丝浅笑:“说什么傻话呢!不才见一面,连今生都出来了。”
“哎,哥哥,你可别不信。”成玉傻大姐的露着大白牙笑道:“要是我以前我也觉的不可能?但是这生生的发生在我的身上。”
“哥哥,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成玉有信心充满干劲的竖着手捏成拳:“他一定会是我的。哥哥,我走了,我要去看看景大哥。”
看着成玉逃之夭夭的身影,成言慢慢的低下了头,在他凝视着自己的手掌,泛起一阵笑:“还真是不明白呀!却也想明白。”
上官秋天又浓又密的睫毛扑闪不停,啃着鸡腿:“你跟那个成玉去干什么了?”
“我先声明,我可不是吃醋,或者,想管着你什么的。”上官秋天咬了一半的鸡腿,皮还搭在腿上,悬挂一半在空中,对着端木槿指来。
端木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倒是你,怎么跟人家哥哥混在一起了?”声音沉沉,带着刻骨的寒冷。
“我不跟你说了是意外吗?”上官秋天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被人家给拐了个弯:“就是随便走走,就碰到了,话还没有说两句,你们就来了。”
“哦,你是嫌我来的太不及时了?”烛光下,端木槿俊美尊贵的面容上带着一抹笑,这一抹是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这种笑,可以让空气凝滞,让四下再无声息。
不对劲啊!不对劲啊!!上官秋天神经在迟钝,也觉的自己好像跟端木槿的谈话不在同一个频道了。
“不是。。不是。。。”上官秋天停止了咀嚼,把鸡腿放回碗里:“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现在的语言是不是经过大脑出口的。你是不是饿的太狠了,血液不循环,全给耽搁在肚子处了。”
端木槿目光灼灼的盯了她一会,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只是他摁在桌子上的手,青经暴露,微微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端木槿低沉的声音传来:“总之,你这几天安分点,在这里小心,再小心。还有没有必要别到处乱跑,到时候,把自己给插成个血窟窿可没有人救的了你。”
“没有那么恐怖吧。”上官秋天望着已经被自己插的七零八落的鸡腿,顿时有点倒胃口。
端木槿已经吃饱了,举止优雅的擦了擦嘴角:“跟我房间来细说。”
以免隔墙有耳。端木槿做了做口型,指着门外的影子道。
上官秋天一怔,连忙用手绢把嘴擦干净,然后丢在饭桌上,紧跟着端木槿背后。
“到底怎么回事?”上官秋天把门给关上,窗户啥的也检查了检查。深怕被门外的人给偷听了去。
烛光下,端木槿面无表情,那张明明是男生女相的脸上,却带满了肃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不近人情的很。
他的那双眸子,更是黑的如浓墨,里面仿佛乌云笼罩:“今天,那个成玉说带我在这个城主府好好逛逛,然后大门口一阵兵荒马乱的,城主连忙从公堂赶了回来,说是迎接什么从京中来呃要紧人物。”
“是谁?”上官秋天脸色一白,腾的抬头望向端木槿,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不得了,双手捏的紧紧的。
端木槿抬首凝视她:“是上官慕!”
端木槿的声音虽小,却如同惊雷,炸的上官秋天体无完肤,愣了半天,不知身在何处,好冷啊!上官秋天打了个哆嗦。
直过了好一会,上官秋天才低哑的、轻轻的问道:“是哥哥吗?”
她的声音有点沙,有点冰寒:“我们要是被抓到了,会怎么办?”
没有等端木槿的回答,上官秋天自言自语道:“我怕了!”
她的声音是越来越沙哑,越来越沙哑,到最后,那声音有着一种近乎苍凉的厮沉,仿佛那月夜独啸的狼,一声又一声的啸叫声,全是无边的苍凉。
端木槿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死如此这般的大,端木槿呆呆的看着他,他的唇动了动,动了又动,却是说出话来。
端木槿一顺不顺的望着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迎着他的目光,她的脑子还乱成一堆,她的心还胡乱的绞成一团,她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她只是接收着他的视线,希望能够汲取点点的温暖。
不知什么时候,烧到底的蜡烛,噗的一声给灭了。天地间,只有窗外那一轮刚刚冲出云层的明月争先恐后的透过白色的窗户纸,透了进来。
撒在这个失魂落魄的如同受了伤的女人身上,脸上,铺在站在她面前的高大的,仿佛不可一世的端木槿的身上,脸上。照在端木槿那双低头凝视,乌黑乌黑的眸子中。
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淡淡的疼惜,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托这个女人下水?如果不是自己,她会不会现在不用过这么孤苦无依的流浪的生活,甚至,来抓拿她的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