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别的意思。”成言垂着头,低声道。
成言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上官秋天有点急了,恩,祖传的急性子,等不了。最讨厌磨磨唧唧的人了。
上官秋天轻蔑一笑(装的)微别开头似是不屑他拙劣的谎言:“你说,为什么要在我惶恐的时候下雨?”
成言不明所以,还是愣愣地答道:“大抵是夏天要过去了,总要留下一些记忆吧。”
上官秋天:“那为什么总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
成言想了想,望了望山色空蒙雨亦奇:“不经意的时候,人们总是容易错过许多美好。”
上官秋天扭回头,微微的勾起唇角,一阵凉风吹来,带着泥土的芳香,带起上官秋天的青丝,青丝扬起,带来茉莉花的清香。
她小小声,声小小,怕打扰深山中的神明:“你错过美好吗?”眸子亮亮,仿佛漫天的星辰都缀在其中。
那一刹,上官秋天的声落到了空气中,成言吸着的氧气,顺道印在了他的心上。
成言不敢说,不敢动,不敢讲,不敢走;若说,若动,若讲,若走;这一刹的美好,岂不是要错过?!
这个夏天,有一朵夏花就一直绚烂开在成言的耳畔。
过了许久,久得成言忘记了呼吸,就这样静静的望着眼前人,他忽的明白了彼岸河上刹那开满三千曼珠沙华,遍地的红莲,是心在晃动。
或许,这个午后于上官秋天不过是寻寻常常的午后,是几千个日夜中最普通不过的一天,与平常是没有差的。
但于成言而说,这是他最惊心动魄的一日,最想留住的一日,最想死的一日。若能再这一刻的幸福中死去,上天待我不薄矣。
上官秋天见成言没有说话,无所谓的耸耸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随口问问,问着好玩而已,根本就不渴望他的答案。
成言不动不动的看着上官秋天纤长的影子,嘴唇动了动:“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江南一带,反倒像是京中来的。”
上官秋天右手搭在石头的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金色的光射在上头,指尖像是镀上上了一层金边,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恰好,你们来的时候,也是朝廷正要抓拿进皇宫偷东西的窃贼的时候。”成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一股脑的说话,掏干肚子的所有墨水,就是想要与她说话,就两个人,独处于这一处的静谧。
上官秋天表面看上去是风淡云轻,心里早就是暴走漫画了,你酷爱这样吗!别呀!又不是名侦探柯南,没必要说什么‘真相只有一个’的老土的过时的话吧。
“不过,你们浑身的气派倒不像窃贼。”成言眯着眼,一字一顿,挠搔了下下颚。
上官秋天敲打桌面的手,不自觉的一顿,大哥,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呀!吓死个人了的说!
“那你们到底是谁?来凤城的目的是什么?接近我妹妹的目的又是什么?”成言一口气问出心里想了许久的问题,额头上居然冒着层层细汗,耳朵的地方像蒸了一样的粉红。
见上官秋天不语,成言在心里都要骂死自己,我怎么这么笨呢?我怎么不会说话呢?我说什么都好,问这个干吗?
成言内心无比的后悔,内心惨遭雷劈。
在成言没有抬头的时候,上官秋天看他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眼神闪烁地四处乱瞟。心虚的很。
成言抬起头来,话到嘴边,嘴却干涩的很,滴流滴流的在舌尖打转,说什么,说一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是多余!
上官秋天一看成言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这个,是在乞求我给他一个答案?
哥,这个关心自己的妹妹!
上官秋天特别能装的挺直了背,还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用来告诉成言,稍安勿躁,我定会给你一个好好的解释的,我办事,你放心。
上官秋天薄唇一角轻轻抿着,从侧面看就好像孩子一样纯真:“我和我哥的身份是真的不能告诉你的,而我也确实是来凤城看病的,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城东的那家诊所。”
“只是呢,我年少贪玩,一直想要见见大齐的大好河山,才叫哥哥偷偷的带我跑出来的。不敢叫家人发现,把我们给逮了回去。”上官秋天黑如星辰的眸子里头闪烁着寻求知音的光芒:“我想你以前也定是带着成玉有着这样的经历吧。”
成言,也却是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内心一阵阵的如蜜般涌上的粘稠中带着甜,我与她有着相同的经历,这样,我们两个是不是更接近了一点。
“那你是明白我和哥哥的处境和想法了。”上官秋天终于寻求到了赞同,一下子用爪子抓住了成言的手。
那双泡茶的细长,骨节分明有力的手,被上官秋天拉到胸口的位置:“所以,我和哥哥才着急的想要出城门的。”
上官秋天低低的喃喃自语,说着说着,不知什么时候,白色的裙子上染上了水渍,白色变的更深了,透了一层。
大哥,老子美人计都用上了,看在我长的还可以的份上,你就别计较那些枝枝节节了,可以不?
“景姑娘你别哭,咱们有事好商量。”成言一瞧上官秋天的眼角泛着泪花,头往后仰,强忍着泪水不想掉下来,当真是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她每掉一滴泪,便在我的心上滴了一个窟窿。
伸手想要帮她擦泪,才发现自己的手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