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孩子的事牵连甚广,不仅卡普尔家知道了王妃的身份,连索娜姆都知道了私生子的存在。
瑞亚代替被学校教傻了的姐姐,坐着商务舱赶到金奈,没想到气势汹汹冲进私宅,里面却只有一对淳朴的老夫妇。
不提正在犹豫进修还是回家的卡维塔,桑杰早就开着一辆特制的出租车干着老本行,沿着公路向北逃窜了。
回到宗教色彩浓郁的加尔各答,桑杰早就疲惫的身心在酒店得到满足。艾麦顿拉的信仰让她并不在意,桑杰是否有其他妻子。每天在酒店过着奢华的生活,艾麦顿拉有理由相信桑杰没有将她没有的东西,送给其他女人。
如果说桑杰和卡维塔是恶霸和良家妇女,那他和安玖就是传统的包办婚姻,班加罗尔的普米拉更像蓝胡子的童话里,那位掌管着钥匙的村妇。
索娜姆在两年多后的今天,更像是桑杰刻骨铭心的初恋,而瓦利亚真正让他像个男友。
艾麦顿拉这位得到感召的特殊女性,她有着虔诚的信仰而随着婚姻事实,她对神的信仰和教义上的要求,让桑杰在和她相处时,相比于丈夫更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
幸福总是很短暂,桑杰还没有从长时间驾驶的疲劳中解脱,当初巴布尔惹出的麻烦就找上门了。
一位高僧从没有电视的世界,来到孟加拉湾的花花世界,当地和周边各个教派的代表也赶到了这座甘地奇迹城。
民主奇迹和宗教氛围相得益彰,当初倡导多宗教和谐共存的老人已经故去。而这些比桑杰更加年长的僧侣、祭司却要分辨桑杰信仰的归属。
欧贝罗伊加尔各答大酒店很好的满足了宗教贵族门的住宿需求,少数不愿退房的住客也被扔到了大街上。
在宽敞的楼顶花园里,艾麦顿拉作为本教代表在桑杰的特许下旁听了这场辩论。
在这场辩论开始前,密教的僧侣已经证实了桑杰不是”转世者“。
两千多年以前,这片土地就因为宗教和种姓陷入纷争,人们不知道如何去敬重神,不知该信奉什么样的神。现在又有数十名宗教魁首,又像两千年前一样,要和一个年轻人争论。
”尊敬的王子,请问你觉得死亡是否就是终结。“一名在东部挣扎传教的耆那教徒,率先发起了质问。
那是秉持”三宝五戒“的长者,现代社会商人和知识分子的社会地位提高,使得这个原本只有数百万信徒的宗教,正逐渐在世界上占据更多要职。
”现代人对宿命的解释也许有所歪曲,但我确信死亡并不是终结,灵魂不会随着ròu_tǐ而消散。“作为一名鸠占鹊巢的重生者,桑杰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只是他不会真的告诉耆那教这个事实。
......
随着桑杰有神论立场的确认,各个教派开始不断提问,试图摸清王子在言语之下掩藏的真心。
大量引经据典的问题让桑杰头大,凶残的太阳也让桑杰本人汗流浃背。
为了尽快结束这次集会,同时也为了永远堵住他们的嘴。桑杰打断了密教人士的发言,用现代电影的唱腔唱道:”赞美湿婆神,你的信仰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喔...噢噢噢噢,大自然真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品,我的心被你的美丽、庄严与辉煌所吸引......“
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口水歌之后,所有非婆罗门都无精打采的闭上了自己嘴巴。
但这里是加尔各答,是全国婆罗门教派最多的地方。光是来自本市大庙的三家就足够让桑杰,在今后几年堕入无边无际的学海。
桑杰整理一下脑海中记忆,喝了一些清水清了清喉咙,才继续抢在婆罗门之前说道:”我知道你们背地里做了很多小动作,我也清楚你们觉得我和以前差距很大。没错,你们的感觉是对的,我承认现在的我和以前不同。“
严肃的会场瞬间出现骚动,几个新式教派的代表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但桑杰只是挥了挥手,守卫在外围的军人便走近维持秩序,看着令行禁止的军队,祭司们想起了桑杰还是那个,可以指挥军队的王子。
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人提出了大家的疑问:”那您觉得,到底是哪位神在眷顾您呢?“
十几双闪亮的眼睛盯着桑杰,只等着他说出名字就按照分工,考校桑杰以检验他所言的真假。
桑杰也注意到在场的婆罗门很平均,几乎每位主要神灵的庙宇都有代表在场,甚至在首位上坐着的正是一个梵天的使者。
”放下你们无端的揣测,我的信仰归属统一、永恒、纯净、先验的梵。至于我性情的变化,生活在恶劣环境中的你们,又怎么能理解从摩耶中归来的我相比。“
一直在打瞌睡的梵天使者,这时突然睁大了眼睛,好像他从未曾走神溜号一样。
湿婆和毗湿奴的侍者一起注视着首位,慢慢地其他几个教派的人也因为迟迟没收到回应,而差异的用眼神像首席上的婆罗门询问。
原本失落的耆那教老人,也因为同样来自拉贾斯坦邦,紧张的看着那位名声不显的同乡。
《吠陀经》的内容从首席的位置传出,其他婆罗门也陆续唱诵起经文的内容。随着声音渐渐同调,密教和耆那教的人显得很痛苦,只有锡克教徒和艾麦顿拉丝毫不受影响。
原本一阳当空的天气,随着这些奇特的语言而改变,一轮圆月的虚影出现在地平线上。
桑杰拿着一跟香蕉递给艾麦顿拉,示意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