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拎着镰刀跳上火车,他可能不是要追杀逃婚的姑娘,而只是想在满员的车厢里为妹妹占个座。
当一个人拉下了火车的制动栓,他可能不是发现了隐情,而只是想让妹妹和朋友们就近上车。
当一个人的出行有一村相送,他可能不是民心所向的王者,而只是全村愿倾家荡产送走的灾星。
曾经有个漂亮的村子,里面住着群善良的人民。而他能为了抓回妹妹的宠物鸡,将瓦片上的香料粉踢到乘凉的人头上;他能踩碎村长头上的瓦片,让碎瓦砸的恰到好处;他能在一个可怜男人放出砸电视狠话后,砸坏人家的电视。
为了抓只鸡,他见到了未婚妻洗澡的样子,踩碎了村民的蛋蛋,撞破了一家夫人和别家的奸情。
为了抓只鸡,他可以顺手脱下别人的沙丽,随手将一辆摩托和两个村民弄进泥坑,可以让养鸡场寸鸡不留。
抓到鸡后,他可以同欣喜的妹妹一起,在全村的围观下跳舞庆祝。
为了妹妹一枚二百块的戒指,他可以掏光全村赖以生存的水井,然后再跳舞庆祝。
为了妹妹想要二等奖的衣柜,他可以故意输掉关乎全村尊严的比赛,然后当然少不了跳舞庆祝。
为了输掉那场比赛,他在几个村的眼皮底下倒退着跑,最后抓起第二名扔过终点红线。
如果没有这个人,连节日庆典上的演员都会拒绝演出。
如果没有这个人,村庄不会有来自海内外的游客。
如果没有这个人,全村的人都不用担心主动吃黑暗料理。
这个人就是瓦利德姆,一位同巴拉蒂虚构的英雄同名的妹控狂魔。
因为安格的新婚妻子,桑杰回到海德拉巴的时间有点晚。
瓦利德姆已经为这座城市,解决了两起恐怖性爆炸案,一起火车抢劫案。一起巨额假钞案。
在巴拉蒂去还神时,瓦利德姆曾好心追着她,拍打她的后背。
当巴拉蒂去商场添置新衣时,瓦利德姆曾误闯进她的换衣间,看到了她没穿外套的正面。
按说桑杰应该派人将他杀了,但他也曾骑着骏马无意间救下了,闯入军火仓库取材的巴拉蒂记者。
功过相抵之后,还是功大于过的。
当桑杰穿着新警服出现在巴拉蒂眼前,没有英雄的待遇,只有厌恶的白眼。
”嗨!巴拉蒂!你喜欢跳舞,我就陪你做演员。你想唱歌,我给你安排舞台。你想画画,我为你张罗画展。现在你想做记者,却不能保护好自己,我来当警察为你提供畅通的信息渠道,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满意?“
桑杰理直气壮的咆哮没能解决问题,巴拉蒂还在执著不久前的那次构陷。
”那你和朴拉琪是怎么回事?“
”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是吃个饭而已。你总是说我和她有什么,是谁跟你嚼舌根子告小状了?还是你自己想多了胡乱猜的?“
”就算你们是清白的,我们也已经结束了。还记得吗?我们的开始是因为爱,现在的我并不爱你。“
”是谁,只要你能说出个名字,我保证马上就走,不再来纠缠你。“
”瓦利德姆!这座城市的英雄瓦利德姆。你要是敢伤害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嗨!我是谁?看好了我的肩章。玛尼麦卡莱,告诉她我是谁。“
玛尼麦卡莱本来只是负责文案和分析工作的内勤,自从上次给桑杰上了次眼药就被转为外勤。现在还要陪着他到电视台闹事,丢脸丢到了电视台,让她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女士,这位是桑杰副局长。他到任没多久就破获了三起大案,不但抓捕了国内头号通缉犯,还刚刚捣毁了国内最大的黑帮。“玛尼麦卡莱本着将功赎罪的觉悟,粉饰着几乎不上班的桑杰副局长的伟光正。
电视台的围观群众一哄而散,再也不和外围的警察讨论什么人权和秩序了。
如果说斯里坎特是市内无人敢违抗的黑警,沙米克是内部扬名的廉洁好警察,那刚刚将这两位收为左膀右臂的新任副局长,不就是这座城市的王法吗?
记者消息比较灵通,只是巴拉蒂昏迷时发生的事太多,还没人系统的告诉她。
现在有了面貌淳朴的玛尼麦卡莱作证,巴拉蒂立时就真的将这段期间警察的改变归功于桑杰。
虽说桑杰成了一位阳光下的城市英雄,但瓦利德姆的那张可爱娃娃脸浮现在巴拉蒂脑海中。
看到巴拉蒂有些缓和的神色,为了防止她一会儿发现破绽,桑杰见好就收,擦了擦鼻头说:”放心吧,我会让手下放松对他的追捕。不过如果有一天他抛弃了你,别忘了我的电话号码。“
副局长威风八面的走了,留下一地办公用品,没带走大病初愈的新娘。
坐上车后,桑杰突然对玛尼麦卡莱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如果没人娶你,可以考虑一下沙米克。“
不提玛尼麦卡莱的凌乱,回到警局的桑杰出于无聊,计划成立一支特别精英部队,铲除市内的毒品网络,为他在巴拉蒂眼里的英雄形象加个分。
在向中央转移爆炸案疑犯的过程中,警察和嫌犯都被枪决。这没给桑杰带来什么麻烦,但却让牢里的大卫大哥受了不少冤枉罪。
放过瓦利德姆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是一个没有脸的全民英雄,还因为他也是个将妹妹喊哥哥的声音设为铃声的妹控狂魔。伽内什的恐怖战斗力至今仍是军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