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父亲让你祖母与大嫂跟你细说,你有什么事就去问她们。”说完又走到书桌后面的书架上,拿出了一个红木描金的盒子给贾敏:“这是靖安侯生前给的订亲信物,以后由你保存吧。”
“是,父亲。”
太子得到消息,唉息一声,不竟为远在他方的五弟担心,毕竟年少动心最是难忘,但愿他知道这事后能看开,看着朦胧的夜色,眼前又浮现出娇俏的倩影,耳边响起那独特的燕语莺声,他有多长日子没想起她了,那么美好的女子,却因他在花一般的年龄凋零了。在她初离开的日了里就常常若自己不是生在皇家,是否已经与其幸福生活,而是不如此凄凉,相思难忘。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贾赦跟着圣人一起来到了祖籍金陵,一路上看尽了锦绣山河,繁花似锦。可是他并不高兴,还有些烦恼,他从祖屋转了一圈回到行宫,守门的小厮忙上前道:“大爷,那五皇子又送东西来了。”
“哦,我知道,还跟之前一样前收着罢,再去收拾厚一点的礼送到五皇子那去。”听到五皇子又住他这送东西,皱着眉头吩咐道。
至从出了京后,那五皇子也不知为何,总是时不时来找他说话,起初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大多谈古玩字画这类了,可五皇子在知道他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给家人买一些东西后,便时不时的往他这送一些东西来,让他回京赏人,可那些东西明眼人看了知道那些不是平常之物,怎么可能用来赏人,而后来送来的东西更是让人不解,因为那些大多数都是闺阁女子所用之物,而他们贾家也只有妹妹能用的上,这时他才知道五皇子打的什么主意。
之后他也跟五皇子委婉的拒绝过,可是五皇子没听明白似的还是常常往他这送东西,害的他经常被一些同僚深深的嫉妒。两人相处之时更是明目张胆的打听起妹妹的一些事。五皇子的用心他很是感动,可是感动归感动,不谈妹妹已经与林家订了婚事,就冲他这个皇子的身份他也不会将妹妹许配于他的。
“小贾大人,圣人有请。”康庆帝身边的小宫人匆匆而来。
“小公公,请等等,容我先去换件衣裳。”贾赦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去面圣有些不得体。
“小贾大人,您还是别换了,圣人那边很是着急。”那小公公急切说道。
贾赦跟着宫人去了行宫正殿,路上他给其塞了个荷包,那宫人接过,手摸了摸感觉道薄薄的一层,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收好荷包后,便说起了康庆帝那边发生的事。
康庆帝来金陵,见一派歌舞升平很是满意,便宴请的江南十二府三品以上的文武,本来君臣合乐,共赏歌舞。可在圣人接到京中传来的消息,便匆匆离席了。坐在书房的康庆帝看着折子上的寥寥数字‘林贾两家联姻。’
康庆帝挥退了所有人,在桌子轻轻敲了三下,一个身影出现在书房中,“之前让你查的事,如今查的怎么样?”
“属下已去查过,那阎王阁早在四年前就消失无踪了,这几年经过各方查探,也找到了一些阎王阁当年的人,可是这些人大多都回了家乡,有的人在家娶妻生子,有的在镖局做了镖师,还有一些去了大户人家做了护院。属下也查过那些镖局与林家并无关系。”那人平淡的回报。
阎王阁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它曾经助他登上皇位,坐稳皇位,却更让他深深的忌惮。康庆帝想起与靖安侯最后一次谈话。
“圣上,臣这身子怕是时日不多了,臣有件事想请圣上同意。”靖安面色苍白道。
“莫要胡说,朕让御医给你好好看看,从今起你不用在上朝了,在家好好的修养,若是缺什么药材让人来宫里取便是了。”
“臣多谢圣上恩典,只是臣的身子臣自己知道,就算是御医珍药亦不过是拖日子罢了,又何备去浪费那些好东西。臣想解散阎王阁,臣只有这一个要求还望圣上垂怜。”
“你,你这是为何?”
“唉,臣曾多次想将阎王阁交给圣上,只是圣上.........那阎王阁是臣一手建起,只希望在臣离去后他们能有个好的下场。”
“你不相信朕?”
“不,我并非不相信司徒景,而是不相信帝王。”靖安侯眼色坚定的道。
‘司徒景’三个字深深触动了康庆帝的心,这个名字有多少年没有被人提出,“林枫,你?”
靖安侯惨笑道:“圣上你好久没叫过臣的名字了,唉,其实我们都变了,虽是情非得以,可是君臣之礼,帝王之术早就让我们之前的情义消耗殆尽。你我也早就不是少年时的你我,可是臣从未怨恨过圣上,身在高处有些情也不得不为,可如今臣只有这一个心愿,还请圣上成全,让臣死亦能瞑目。”
康庆帝最后亦是无他法,也只同意。
也许人都是失去才知珍贵,连帝王亦不能免俗。康庆帝从回忆中清醒过了,挥了挥手,屋中之人便离开了。至从林枫死后他就让心腹之人去查阎王阁与林家,查了这么多年,结果就正如林枫所说的阎王阁散了,林如海却毫不知情,查了这么久他也放心了。
放下这事后他亦轻松不少,可心中也为他的儿子担心,这些日子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