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舍叹了口气,这丁佩也够糊涂的,让你挤压韩望,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结果你连丐帮都想收拾,要是有本事收了倒也罢了,结果你弄得四处漏风,还要我来补救?
一顿牢骚过后,乐舍不得不想办法解决蔚州事件,如果丁佩倒霉说不定会牵扯上自己,随后郓王跟着倒霉。
钱鹤声在京城也有不少产业,太白楼的韩二是韩望心腹,都上门去打个招呼吧,提醒下他们不要得意忘形了。
韩二很客气的接待了乐舍,之前多少有过几次交集,后来郓王府起了贪心,导致两人许久不见。
韩二听完后笑笑说“其实乐先生该去丐门找钱帮主,他说一句话顶的上我们说十句话。以前虽说对蔚州的丐门有些许照顾,但如今人走茶凉,不好听的话他们不一定听得进去。”
乐舍有些奇怪,韩二一向说话干脆利落,今天倒是有些遮遮掩掩。“韩掌柜话中有话,莫非你们和丐门也是有了误会?”
韩二摇摇头,“乐先生莫不是还不清楚?钱帮主最近可是搭上了耿南仲的线。”
什么?钱鹤声和耿南仲居然走到一起?这也太劲爆了吧?
乐舍出了太白楼,马上找到百事通,询问详细情况。
山羊胡的百事通收了十贯钱,便把这次来龙去脉说了个通透。
钱鹤声经营韩望委托的生意行情看涨,而且出手阔绰,对于钱和有钱的人,官员的嗅觉都非常灵敏。于是耿南仲的手下不久前搭上了钱鹤声。开出的价码是从龙之臣,而且太子能去除丐门头领们的贱籍,要求一半的干股,另外,如果太子需要必须随传随到。
乐舍觉得这十贯钱花的不冤,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太子府完全就是耿南仲瞎指挥。捞钱捞到丐门去了,而且还直白的告诉别人,将来有玄武门的可能。仅凭这一点,就能让赵桓万劫不复,谁也不想被儿子逼得退位。
既然钱鹤声已经是太子府的羽翼,那就是对手,既然是对手就没有了顾忌,“丐门中谁对钱鹤声最不满?”
“一贯钱。”
“为什么方才的问题收十贯,这个问题只要一贯钱?”乐舍递过去一锞银子随口问道。
“因为前面一个问题,涉及到太子身份贵重,打听的程度更难,风险又大,自然要贵一些。这个问题只涉及到丐门内部事务,而且知道的人多,一贯钱够了。这个问题免费送您。你想找的人是龙风。他是乞儿部的管事,当初是和钱鹤声一起在东京城打拼的。”
“哪里能找到龙风?”一两银子又摆到桌面上。
在银子落在桌面上的时候,“下午多在乐赌坊,晚间不是柳枝巷就是南墙根下第三间的外宅。他的左眼上方一块疤痕,不难找。”
看看时间,现在去乐赌坊看看这小子在不在。进了赌坊,才发现里面够大,骰子,猜枚,牌九等花样繁多。兜了一圈,便看碰见龙风,龙风边上空了一个位置,过去看看赌局是如何情势。
一共有六个人在和庄家对搏,龙风明显手气不好,手上只剩下几两碎银子。而且目光有些犹豫不决,在赌档上瞄来瞄去不知道如何下手。
乐舍故意掏出五两银子,问,“这是怎么玩的?”
龙风一见是个新手,便装行家一般解释起来,“喏,庄家骰宝里面有三颗骰子,你可以赌大小,也可以赌点数”
乐舍道声谢,随手就将手中五两银子丢在大上。
龙凤乐了,忙劝乐舍,“新手就是新手,哪有你这么玩的,要是开的小,你一下就输光了。”
乐舍说“那不是还有一半的机会能赢吗?”
龙风心里说,真是个傻子,就你这样的能赢才有鬼了。你押大,我就偏押小,于是扔了一两银子上去。
庄家大喊了三遍“买定离手”砰地一声,将骰宝砸落在桌面上。
下面赌客叫道“开啊快开!”在大家的期盼中,庄家老练的翻开骰宝的盖子,二四五,大!
龙风吃惊的看着庄家把大家的钱收回去,再赔付给乐舍五两银子。这么一会功夫,这个新手就赚了五两银子,实在是老天瞎了眼啊,居然开出大来!
乐舍冲他笑一笑,说“赢钱太容易了易”说完把到手的钱全部丢在大上。
我去,这个新手真的不懂啊!十两银子啊,输了太可惜了。
上次是大,这次你以为也一定是大吗?依据我多年的赌博经验,这次该是小了。龙风还是丢了一两银子在小上。
乐舍笑了,“这位兄台,你是故意押小的么?”
龙风输得有些着急,扭头瞪着乐舍道“怎么?许你押大,不许俺押小?”
乐舍却不留情面地说“押小你也赢不了,不如跟着我押,才能赢钱。”
龙风自尊心受到强烈的鄙视,一把将手上碎散银子全部压在小上。“俺高兴,你管的着吗?”
“买定离手!”随着庄家的吆喝,大家打开了盖子,三三六,又开出了大!
龙风一拳砸在赌档上,“入娘的,晦气!”
“哈哈哈,赢了,这次赢了十两!”乐舍爽朗的笑声和龙风形成强烈的对比。“再来!”乐舍把二十两全部下到大上。
“兄弟,这牌不是你这玩的?哪里会有这么好运气,一直开大?”就连边上的赌客也出言劝慰。
乐舍笑笑说“不妨事,不妨事,就图个高兴。对了这人仁兄,还玩不玩了?我这次还是押大。”见龙风又想走的样子,乐舍勾了他一句。
龙风众目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