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遇上慕容冲,可真够是倒霉的。
情急之下李三笑直接扭过了头,心中默默祈祷慕容冲会对自己视而不见。
骑着角马兽飞驰的慕容冲显然也看到了李三笑,只见他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道阴鸷,勒住角马兽,看着李三笑的背影,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过来!”慕容冲趾高气昂的道。
李三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强行稳住心神,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点,道:“官爷是在叫我吗?”
“哼,少废话,你觉得这里还有别人吗?”慕容冲冰冷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寒芒,手握到了剑柄上。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李三笑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找死,我的话你没听到吗?”慕容冲显然失去了耐心,“噌”的一声抽出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
情急之下李三笑从怀中飞快的抽出一块面巾,蒙在自己的脸上,转身看向慕容冲,大声道:“官爷切莫动手!”
眼见李三笑蒙着脸,慕容冲先是一愣,接着怒气直往上涌,官威显化,头顶乳白色顶珠,官晕中拖一眼蓝羽翎,却是实实在在的一眼从九品官位。
虽然是最小的官位,但无形的官威如潮水般涌向李三笑,压的李三笑也有喘不过气来。若非是他刚得如意官印,成就了半步官位,早就已经跪下了。
李三笑蒙着面,慕容冲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还很像李三笑,但他内心也不确定,所以用官威来试探李三笑。如果李三笑只是普通人,那一切就好办了;但如果他是一名官员,事情就会有些棘手,所以他也不敢冒然动手。
因为就在刚才,慕容冲看着李三笑的眼神,居然让他居然有一股心悸的感觉,那是长时间久居上位无形中培养出来的一种气势,犀利的眼神。
但慕容冲根本不会想到前世的李三笑是最年轻的考古学家,号称通天博学士,自然有一股子无形中的气势。
令慕容冲惊奇的是他的官威压到李三笑身上,李三笑并未有什么反应,他依旧挺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也是一名官员!”
这是慕容冲这一刻的想法,但随即他又疑惑了,既然是官员,又怎么会跑到民路上去呢?
收回了官威,慕容冲从角马兽上跳了下来,拱手道:“阁下,刚才我认错人了,还请海涵。”
此刻李三笑早已后背湿透了,强忍住打哆嗦的腿肚,道:“无事,我只是在这里看看风景而已。”
“看风景?”
慕容冲一愣,扫了扫四周,除了一条河,两条路以外,就是一些石子,这有什么好看的?
微微摇了摇头,慕容冲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再次对李三笑拱了拱手,转身欲上角马兽离去。
但突然间,他又顿住了,暗想道:“如果他是一个官员,又怎么会穿那么破烂的衣服,而且衣服上明显有血迹,好像还是李三笑之前穿的那套衣服,再者他为什么蒙着面不敢示人呢?”
想到此处,慕容冲脸色又冷了下来,转身看向李三笑,寒声道:“阁下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可否摘下面罩,我们坦诚相待?”
“不必了,你我萍水相逢,你还是走吧!”见慕容冲突然又转身过来,李三笑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悬到嗓子眼,故作镇定的道。
“在下大晋府大长老之孙慕容冲,阁下为什么要蒙着面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慕容冲眯着双眼,慢慢的向李三笑走去。
“没……没有,我……”眼见慕容冲不怀好意的向自己走了过来,李三笑一急,舌头上像拴了了秤砣一般,拗的说不出话来。
李三笑越是慌乱,慕容冲便越觉得他心里有鬼,一步一步的逼近,想要探明究竟。
“放肆,别过来!”突然李三笑心头一亮,猛然大喝道。
于此同时他额头上亮起了一道绿色的官印,刺目逼人,十分的显眼。
前进中的慕容冲看到李三笑额头上亮起的绿色官印,顿时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以至于他愣到了当场,不知所措。
也难怪慕容冲惊慌无措,李三笑额头上亮起的可是绿色官印,那代表着四品大员所授的官印,而他大晋府府主也不过才五品官印,这让他如何不惊。
他无意中竟然得罪了一个强大到连他大晋府也对付不了的敌人。也许目前此人官位不高,但人家发展空间很大,日后的官位很有可能凌驾于大晋府之上,更何况一想到人家背后的势力,慕容冲就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整个定州,拥有四品官印的势力也只有朝天宗了,传所中朝天宗的那位老祖就是从四品大员,那可是凌驾于定州府之上的超然存在。
那么李三笑的身份呼之欲出了,他很有可能就是朝天宗的人。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即使是定州府都不敢与朝天宗作对,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定州府之下的大晋府呢?
在定州得罪了朝天宗,那简直就是与找死无异。
“天哪,我做了什么,刚才对一名朝天宗的人指手画脚,趾高气扬……”
慕容冲脑中轰鸣作响,毫无刚才耀武扬威,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
“晚辈该死,晚辈该死,无意冒犯了前辈,求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
慕容冲害怕极了,当场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