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洞中波光粼粼,微弱的铭文金光和伊莉雅头上的那颗珠子是唯一的光源,上面塌陷的窟窿彷如一个烟筒般不停的吐着雾气,使得原本就昏暗的水月洞更加昏暗起来。
忽明忽暗的毫光映在谭修的脸上,扭曲了他的脸,虽然他很不甘心,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活命,他只得向李三笑投去恳求的目光。
不是说朝天宗的人都怕死,只是能进朝天宗的大多都是天才,天才自有他们太多的顾虑,顾虑多了也就变得怕死了。
他们还想着有朝一日崛起,有朝一日快意恩仇,纵横大陆呢!
梦想没有实现,就身死,他们很不甘心,所以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全力的生存下去,哪怕是委曲求全,为得就是等待日后的崛起,然后再向对手实施毁灭性的打击。
当然谭修就是打的这心思,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向视为仇敌的李三笑服软呢?
谭修那点小心眼怎么可能瞒得过李三笑呢,不过李三笑却另有打算,不准备杀他。因为杀了一个谭修,根本无济于事,朝天宗有千百个谭修这样的人,不如狠狠的敲诈他一把,把利益最大化。
想到此处,李三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阴笑的看着谭修道:“谭师兄欠了我三万锭下品官银,前辈你要为我做主啊!”
“呃,三……三万锭下品官银?”谭修一听,脑袋中轰鸣作响,差点气的没背过气去。
李三笑你可真会狮子大开口啊!
三万锭下品官银,这都快顶的上一个中型势力一年的开销了!
谭修他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外门弟子,哪来那么多官银?
他就算不吃不喝五年也不一定能攒的下这么多的官银啊!
“三万锭下品官银吗?”古吉塔的脸皮也明显狠狠的抖了抖,看着李三笑的眼神,那分明是你够狠。
“谭师兄,你欠了我这么多官银,打算什么时候还啊?”李三笑一脸玩味的看着谭修,不怀好意道。
“三万锭下品官银实……实在是太多了,我……我一时也没那么多啊!”谭修哭丧着脸,一脸委屈的道。
他也知道李三笑是存心坑他,他就算是说破了舌头也解释不清楚,现在他只想怎么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好,我也没说要谭师兄现在还啊,只要谭师兄记得就行!”李三笑心中乐翻了天,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三万锭下品官银在向他招手。
官银,好多官银啊!
“记得,当然记得!”谭修暗地里松了口气,只要一出了这里,鬼才给你三万锭下品官银呢?
“光记得不行,我们得立个字据才行!”李三笑看到谭修的眸子底闪过一道寒芒,不由心中冷笑,提醒道。
“字据?还……还要字据啊?”听到李三笑这句话,谭修脑中又是轰鸣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当然得立字据啊,虽然我们是师兄弟,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字据必须得立!”李三笑满眼笑意的看着谭修,脸上却一本正经的道。
“这……立字据,这……”谭修急的脑袋上都冒汗了,他看着李三笑那副讨厌的嘴脸,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将李三笑的鼻子给咬下来。
“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你不愿意吗?”古吉塔的冷哼声适时的响起。
谭修浑身一哆嗦,哭丧着脸,委屈道:“我立,我立还不行嘛。可是没有纸和笔啊,我……”
他现在是想着能拖一步算一步,最好是让这字据立不成。
“这个好办?”李三笑笑眯眯的走向谭修。
“你……你要做什么?”谭修大恐,仿佛见了鬼一般想躲开李三笑。
但李三笑知道其实他是在躲李三笑肩膀上的古吉塔。
这算是什么?狐假虎威吧。
“不要怕!”李三笑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谭修跟前,将他长袍的前摆“嘶啦”一声齐齐的撕了下来。
谭修松了口气,但感觉下体凉飕飕的,不自觉的并了并腿。
“将你的手指咬破,在这个上面写!”李三笑将从谭修身上撕下来的前摆布扔到谭修跟前,冷声道。
咬破手指写?
李三笑是要自己写血书?
谭修气的血冲上脑,满脸通红,真想那么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和李三笑拼命。但他仅从的理智告诉他,那样他会死的很惨,只有委屈就全才能活下去。
“好,我写!”谭修几乎是从牙缝中咬出这三个字。
狠狠的咬破食指,仿佛在咬李三笑的手指一般,谭修脸上闪过一道厉色,然后便欲动手写。
“慢着!”李三笑嗤笑一声,喊道。
古吉塔小眼中闪过一道无语之意,暗道:“李三笑这家伙可真能折腾人,不知道这家伙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
“李师弟,还有什么事?”谭修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道。
“我说你写!”李三笑背着双手,装起了斯文。
不过看在谭修眼里,分明就是“斯文禽、兽!”
“好,你说!”谭修深吸一口气,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找回场子,把今日所受的屈辱加倍的还到李三笑身上。
“朝天宗谭修欠山中山李三笑五万锭下品官银!”李三笑边走边说道。
谭修听得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刚才还说的是三万锭下品官银,怎么转眼就多了两万锭下品官银,成了五万锭下品官银了。
而且更可恶的李三笑还要在他名字面前加上“朝天宗”三个字,别看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