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鱼尾同样是一种淡金色,其上每一片鱼鳞都如同宝石打造出来的一般,在水下泛着粼粼的璀璨的光芒。
《述异记》载:东海有鲛人,人身而鱼尾,貌美且能言,以水而居之。
泪水、汗渍及血液入水成珠,价值连城;其膏脂燃灯,万年不灭;所织鲛绡,轻若鸿羽,白之如霜,入水不濡,光华流转;其鳞,可治百病,益寿延年。
有《鲛人歌》云:“鲛人潜织水底居,侧身上下随游鱼。轻绡文彩不可识,夜夜澄波连月色。有时寄宿来城市,海岛青冥无极已。泣珠报恩君莫辞,今年相见明年期。始知万族无不有,百尺深泉架户牖。鸟没空山谁复望,一望云涛堪白首。
鲛人,是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种族,骚人墨客、文人诗家等俱都赋予其美丽而神秘的色彩与传说。
而此刻,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身鱼尾的女童,便果真是那传说中的鲛人么?
她小手搭在一朵紫莲上,水底下的鱼尾轻轻摆动着,淡金色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不远处小船上忘情的两人,眼中满是疑惑。
她轻摆一下鱼尾,水波浮动,一忽儿就来到了小船边,她两手搭在船舷上,脑袋搁在上面,近距离观察着两人。
为什么这两个下面长得和她不一样?他们在做什么?
姜容的脚落在船边上,袜子不知何时褪了去,露出白莲花苞一般洁白粉嫩的足踝。脚背微弓,圆润粉嫩的指甲蜷缩起来,看着可怜又可爱,让人恨不能握在手中肆意把玩。
而箫珏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姜容身上没有哪一处是他不爱的,此刻他峻膝跪于她身前,将她一腿按压在她胸前,大掌将她玲珑玉足完全包裹住,凑在嘴边不住舔/舐亲吻,不时还不轻不重地咬一下,看她轻痒难耐的可怜模样。
蓦地,姜容惊呼一声,她感觉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摸了她的脚一下!她猛地收回了腿坐起身来,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扎进了水中。
她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波纹荡漾的水面,猜想难道这水底下藏着什么怪物不成?刚才是什么摸了她?
一想到此,她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萧珏以为咬疼她了,忙将她抱入怀中,轻抚她的背,一面亲吻着她,一面道:“我轻些……”
“萧珏——”她唤他的名字。
“嗯?”他将舌伸入她口中,缠着她的,却不防被她咬了一下。
他正心喜于她的回应,下一刻又被她紧紧抱住,就听见她在耳边道:“你快停下。”
声音有些发颤,似有些害怕。
萧珏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是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他一手捧着她脸,拇指肚不住摩挲着她澜漫的朱唇。
“我刚才——”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屏住了呼吸。
在她的眼中,倒映着一个女童的身影。
他霍然转过头去,正对上一双懵懂的淡金色的琉璃大眼,此刻正扒在船舷边,直直地盯着他们瞧。
一瞬间,时光好似静止了般,双方大眼瞪小眼,半晌谁都没有动弹。
此情此境下,做那事儿竟然被一个小孩子发现了,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看了多久,姜容只觉脸上烧得慌。
然而这却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这小女孩儿是何时出现的?他们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按说不应该呀,就算他们比较投入,比较忘情,可也不至于忽视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吧?
这小女孩儿出现得也太诡异了些。
再一看,水底下那摆动着的是什么?不是一条大尾巴吗!那条尾巴还长在小女孩儿的身上,这事儿……
萧珏迅速整理了下衣襟,帮姜容拢了下衣服,背过身来,将她给挡在了身后,目视着小女孩儿,冷声道:“你是谁?”
回答他的是小女孩儿迷惑的眼神,以及嘴里吐出来的一串泡泡。
萧珏额角青筋跳了一下,沉了沉气,尽量让自己摆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表情来。
然而下一刻小女孩儿就一个转身,再一摆尾,扎进水里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萧珏垂眸盯着姜容看了一晌,最终叹了口气,将她把衣裳穿了起来,整理好,又给她将散乱的发髻梳理好了,这才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窝,沉默不语。
姜容知道他这会儿大概郁闷得紧,也不撩他,而是问起那个古怪的小女孩儿来,“你说她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鲛人?”
萧珏懒懒地应了一声,“唔……很有可能。”
姜容想到什么,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最后更是笑得停不下来,直在他怀里打跌。
“笑什么?”萧珏捏捏她的鼻子,有些无奈道。
好一阵姜容才停下来,看着他又忍不住笑意连连,嘴上却道:“没什么。”
她难道要说,她是笑他好事做到一半却被一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鲛人给打断了吗?
那他定饶不了她。
萧珏拿她没办法,帮她擦了擦眼角沁出的笑泪,以内力御使着小船朝金台处迅速靠近。
小船如离线的箭一般在水面上划过一道波纹,激得两边波浪翻涌。
待得靠近了,金台才显得真实了些。
两人上了岸,姜容手一招,将如意宝舫收了起来。
他们正要朝石棺走去时,原本如雕塑一般的四具金人蓦地睁开了眼睛,似活过来一般,骤然向他们发难。
萧珏对姜容迅速道:“你退到一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