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以西的三分之一领土,主要就是由外亲王南宫信掌管,自从大殷帝国的范忧率军攻打入境,可谓是百战百殆,异常勇猛,和南宫信打的难解难分。
宫殿内,刘玄看着手中的奏折,这是数日前,南宫信送来的战报,范忧入境近一年之久,拿下大罗城镇十几座,现率军三百万,围困南宫信于西月城,僵持不下,南宫信方才急于送来了求援战报。
良久,刘玄看完了战报,目光转向了南宫牧,躬身道“启禀皇上,依卑职之见,若此时派军百万,从后方呈夹攻之势,便可大破敌军了。”
南宫牧眉间一挑,看向刘玄,目光中闪过一丝亮色,从刘玄的话语中,似乎并没有多少担忧的样子,反而却有一副异常轻松,甚至带着一丝毫不在意,似乎在他的眼中并没有把西方战事当做真正的战事一般。
但是要知道,这事说起来容易,但是坐起来却是异常的困难,如果让一个不懂战略之人领军,多半也是不成功的。
范忧之才,五国皆知,他的谋略和领军能力皆是数一数二的,一般人真的无法战胜他。
“如果给你百万大军,你有多少把握打败大殷敌军?”这时,南宫牧忽然开口问道。
听到此话,刘玄面色不由的一震,心中慎重的思考了一瞬,缓缓开口道“若全军给属下带领,足有八成把握战胜范忧。”
南宫牧神情一挑,定定的看着刘玄的面容,心中赞赏不已,道“多长时间?”
“最迟四个月足矣。”刘玄知道,这是南宫牧要重用他的意思,先是让他领军百万去往西月城支援,若是战胜,就可回去镇压南宫霸,刘玄想着这一个来回的时间,大概需要两个月左右,到了西月城在花去一两个月打仗,四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一展宏图了。
“好,身为大罗子民,朕相信你,明日你就作为一个军师,随杨将军去往支援吧。”南宫牧面上挂起一丝浅笑,当下做出了决定。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刘玄和彭远心中一喜,连忙躬身齐喝。
...
第二日,刘玄被封随军大军师,彭远封左副将,跟在了杨将军的麾下,百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西方前进。
杨盛,大罗外姓将军,一个年约四十有余的中年长胡子大汉,就因为不是南宫姓氏,所以一直很难得到晋升和重用的机会,此次出征,也是暂时的有他带军,其实,决策权还是在刘玄的手里。
刘玄随军行走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终是到了黑河岸边,和通海河相比,黑河显得更加宽阔,之所以叫黑河的原因是,此河深不见底,常年浑浊喷涌,比通海河还要暴戾的样子,离岸边极远的地方都可以听到河水呼啸之音,着实壮观不已。
和通海河一样,此河上也有一架铁索大桥,长约五千多米,直通对岸,离水面五十余米,大风呼啸而过,铁索都是轻微的晃动起来。
此时,众士兵有序的走上了索桥,刘玄立于索桥旁,眉头紧皱不已,冥冥中,似有一丝忌讳之意涌现脑海。
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害怕索桥了,看着下面的湍流,似有一丝模糊的记忆被尘封了起来。
“军师?想什么呢?”看到刘玄出神的模样,一旁的彭远低声问道。
彭远自从被封了左副将之后,别提多激动了,当初他在临江城吴义的手下,也是一个副将,但是那个副将和这个副将比起来可就太小家子气了,没想到跟随刘玄到了墨都,没有几天就当上了朝廷的副将,这是他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了。
也因此,他对刘玄更加的尊敬起来,现在刘玄是一个大军师了,品级比他还要高出很多,不得不说,有智谋的人和一介莽夫,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哦,没什么,走吧。”刘玄回过神来,再次扫了眼黑河下面的激流,失笑一声,可能是他多想了吧。
走在索桥之上,感受着索桥微微的晃动,刘玄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惊险的感觉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想要深入的思索着缘由,却只觉头痛起来,使劲的摇了摇脑袋,把杂念挥之脑后,过了桥再走几日就是西月城了。
刘玄当下便派了巡逻兵去了西月城探查情报,而他们则继续行走了一日路程,扎旗了营寨。
范忧之才在五大帝国中如雷贯耳,他从大殷就带了一千万大军,经过一年的大小战役,竟很少输过,连续拿下了数座城镇之后,直到遇到了南宫信,两人都是上一代的老将了,论智谋诡计,虽有高低,却也相差不多。
南宫信大军一千万常备军,在加上两亿多的普通百姓,一路招兵买马,凑足了三千多万的军队,几乎是以数量上占了绝对的优势和范忧打成了平手。
可是在西风谷一战中,被范忧陷害,损失将领近千万之巨,这才不得不死守西月城,向朝廷寻求了支援。
说起西风谷一战,和去年南宫瑾水淹平谷关战役有的几分神似。
南宫信率军两千万大败范忧,便开始乘胜追击,途径西风谷时,天不作美,当时正起狂风,大罗军队逆风而行,本应可避免那次的惨剧,可谁想,南宫信太过狂妄自大,范忧立于顺风位,率领着数百万大军,连夜运来了大量的巨石尘土,当南宫信两千万大军入谷时,范忧一声令下,天空中刮起了龙卷风沙,就连那些巨石也被带上了天空,向着大罗军队砸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