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心想,她也不想贴的,有这符在,吃东西和走路都不方便,但师父发话了她又不能违抗,她只好不停跟老人家赔不是了。
老人家笑道,“姑娘快吃吧,吃完了请到前厅,我家主人有请。”
姜曲和怜玉来了几日都没见过那当家的模样,长生对这神秘的当家也开始有些好奇,主要的是她还想见了当家,想讨那几把断刀。
终于能见一见庐山面目了,她两三下就把馒头白粥吃完了。
司马鹿鸣和姜曲他们已经在门外等了的,本是要喊了弗恃一块去,弗恃却道,“这世上可没有平白得来的好事,我又不贪图人家东西,不过是陪着来的,你们要去就自个去吧,我还要睡呢。”说完翻了个身大字型躺着,再没动静了。
长生他们也知劝不动他,就只好自个去了。余筝涟这大弟子领头,他们跟在后。其他人都已经聚在前厅了,到的时候已是人声鼎沸的,又多了几个门派住进薛家来的,只是今儿一早住进来的长生一个都不认识。
长生看不清路,踢中了门槛差点摔跤,好在司马鹿鸣扶住了。又是帮她把符稍稍往中间折了一下,露出一双眼睛。让她等一下回去再把符压平就好。这样既能看清路,也不算违了师命。
长生笑道,“谢谢师弟。”
厅里的椅子都已被辈分高的坐了,尤其药愚来得最早,占了个最靠近主座的位置,就打算一会儿争得个先发问的权力。而那无机和尚谦让,并不想与他人争抢,所以选择坐在了最后。
姜曲小声道,“佛家弟子不是已四大皆空,世间一切不能动摇其本心了么,一心一意修佛的人心无旁骛,怎么还来凑这热闹。”
怜玉道,“谁说佛家弟子就不能凑热闹的。来感受感受这氛围又不是什么破戒的事情。共襄盛举,说不准一会儿拿出什么兵器,也适合大师他们用呢。”
长生跟着余筝涟默默走到一旁,司马鹿鸣他们生得高,视线范围是毫无障碍,长生却是生的有些矮,只好弯腰从那人与人之间的缝隙里瞧。
倒是终于能见那薛家当家生得什么模样了。
她见过的铁匠人是靠近火炉,光着半个膀子,露出比她大腿还要粗的胳膊,把烧红的铁器放到铁敦上不停敲不停的打,一般长得都是健壮粗犷的。
但这位薛家的当家长得有些出乎意料的细皮嫩肉,也不过是二十出头,就坐在厅的中央,穿着一身黑色衣裳,有着跟宅子里的老人家一般惨白的肤色,就像好几年没晒过日头一样。
转念一想这位薛家二少爷日夜颠倒,过着和他们正相反的生活,是白日休息,夜里打造兵器的,所以生得比她白皙也是正常。
她小声问,“这位二少爷叫什么名字啊?”
她想着今日聚在厅里的人,多是有求于这位二公子的,当然也包括了她。说不准会按着辈分按着顺序一个一个轮着上去说话,而就算不能与每一个都搭上话,她也是要挤上去问师父那几位药材的下落的,要知道了名字才好称呼。
姜曲笑她迷糊“你怎么现在才想起要问,这位二公子姓薛名怀让。”
怜玉道,“据说这位薛当家足不出户也知天下事,要不等会儿我也去问一问。”
“你能问什么。忘了上回的教训了,你也不怕问出的一段“大好姻缘”不是月老拉的红线,而是兔儿神做的媒。”姜曲可还记得上回那丑事的,头一回被男的占了便宜,吃完了他豆腐还请他吃了拳头,当真是欲哭无泪。
怜玉喊道,“呸,我喜欢的是姑娘。”这点可要重点强调的,否则让人误会了怎么办。
余筝涟受不了他们两个的多话,严肃道,“忘了下山前掌门和师叔怎么交代的么,能不引人注目的,就不要引人注目,玉虚不需要我们出这风头。”
长生知弗恃若不在,就是余筝涟做主的,她道,“我想去问师父的药材哪可以找到,可以么?”
余筝涟同意道,“可以。”
长生得了准许,便是集中了精神注意动静,周围的声音安静下来了,因为那薛家二公子老气横秋的发了话,“虽说家事不可外扬,但各位都是知情的,瞒也瞒不住,既是跋山涉水,不辞千里而来,自然是要待各位如上宾的,这几日便安心住下吧。”
药愚道人开门见山,抱拳道,“贫道不想欺瞒薛当家,此次来有事相求。”
薛怀让以礼相待,先让下人上了茶水,才道,“请说。”
药愚道,“我师徒几人在路上中了咒术,这真面目无法示人,听闻薛当家博学,想问是否知晓解咒的方法。”
“大夫诊治也要望闻问切,药愚道长只说是中了咒术,是什么咒术却无法三言两语说得明白清楚,我总要看过症状才知道是否有办法。”药愚心想要看症状?那不是要他在众目睽睽下撤了障眼法,露出牛头,那可是要颜面尽失的,不得,不得。薛怀让道,“若不便显露在人前,稍后,我可以私下为几位道长看看。”
长生觉得这位薛家当家好像还挺好说话的,其他人怕也如她一样的想法,想着薛怀让有求必应,便是争先恐后的说了所求。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要求都有,有寻人的,有寻物的,但大部分的则是来讨兵器的。
长生正打算往里挤,以她的力气要排开险阻,挤到那薛当家跟前不难,但还没付诸动作,那薛当家又是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