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弗恃平日到底教你们些什么。"药愚纳闷了怎么两个徒弟张嘴都是满满的盲目的崇拜,他再次觉得让弗恃那个没有道德底线,生活上也不知道检点的人教徒弟是错误的。前边传来了乒乒乓乓敲击捶打的声音,药愚示意他们噤声。
有人背对着他们,拿着一烛台,那烛台半人高是铜制的,呈仙鹤引项单脚独立的姿态,顶处有托盘能放灯油,鸟嘴则是尖出来的,他就是用鸟嘴对着一棺木在砸,在翘。那人正是简云亭,一使力,手上的伤口裂开,血流不止。他却好像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只是在重复破坏棺木的动作。
姜曲喃道,"不太对啊,中邪了?"
迟钰长朝韩凤生使了眼色,韩凤生上前由背后偷袭用长枪压住简云亭的肩,谁知简云亭力气暴增,大得夸张。单手向后拽住韩凤生的衣服往前甩就把人轻而易举的扔出去了,简云亭抓着烛台要往韩凤生的脑袋刺。
廉季射出一支断箭打断了鸟嘴。
韩凤生翻身踢了一脚在简云亭肚子上,简云亭扔了那烛台抓着韩凤生的小腿,好像是把他当另一开馆工具了,要用他来砸棺材。韩凤生将长枪刺进石缝之中,稳住后两脚夹住简云亭道脖子,一个翻身反倒是将其弄倒下。
廉季想上前帮忙,迟钰长却阻止。这下药愚真爆发了,"这两个都是你的徒弟,即便不能一视同仁也不必偏心偏得这么厉害。"
姜曲道,"他好像一直想开那副棺木。"这棺椁并不是先皇的,天子棺椁七重,大夫三重,棺材能使用的木料也是有规定的,需按照身份符合礼制礼法。他虽也没亲眼见过先皇的棺材,但想用的肯定也是最好的楠木,不是香楠就是金丝楠,不会是用水楠。
棺里躺的应该是给先皇陪葬的,听闻这皇陵之中有匠人们的陪葬坑,先皇的尸首送进来,便由里头触发机关放下千斤巨石把出口封死。但匠人不可能有棺木,陪葬,说实话他虽也觉得残忍有违上天有好生之德,但实话通常没几个人敢说。
而只会说给皇上陪葬那是光耀门楣,光宗耀祖的,陪葬的人的家眷能得到一笔下辈子不愁吃穿的银子,这就算是最大的恩宠了。再赏赐一口棺木那是不可能的,睡里头的那位主定是有官职的,棺木外刷红漆,官职还不低。
韩凤生曲起手肘重重打在简云亭腹部上,简云亭抓起他的手一下就把整个人给举起来了。姜曲道,"这光太暗了也看不清楚,长生,你眼力好,那位简师兄是不是印堂发黑?"
她知道很多相面的算命先生批人倒霉时都会说你印堂发黑,近来有血光之灾,师父也说过印堂黑运气背,所以有事没事让她默默眉心,能摸得蹭亮蹭亮的最好有益无害。长生仔细看,"是黑的。"
姜曲道,"那位简师兄印堂有悬针纹,这样的人为人冲动也没恒心,不听别人的意见,总认为只有自己是对的。"迟钰长瞪了过来,姜曲抓了抓脸,他也是依书直说罢了。
司马鹿鸣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曲道,"我是想说印堂是命宫,人衍生的七情六欲都在印堂凝聚散开。很多人都说开天眼开天眼,其实那天眼的位置就是印堂,足见其重要,观印堂可知其运。那位简师兄,估计是被什么东西从印堂那钻进去了,通俗的说鬼上身。"
药愚道,"这些还用你一小辈说么。"
简云亭将韩凤生扔了过来,迟钰长伸手扶了一下,倒没让韩凤生在别派弟子前太过丢人摔成四脚朝天。迟钰长亲自动的手,长生是再一次见识师父辈和他们这群徒弟辈的修为差距到底有多大,她想她这辈子要炼到师父和迟道人这般的造诣,难。
迟钰长就只用了一招,一杆缨枪横扫千军,打中了简云亭膝盖,等简云亭双膝跪地后,他咬破手指在他印堂上印了一滴血。
那棺木突然砰的一声动了起来,这种木棺材应该是挺沉的,长生见过人家抬棺材,一般的富贵一点的人家出殡的棺材都没这么大,也要四个人合力才能搬动。而这一口木棺她听得仔细,声音是从里面发出来的,有东西在从里头推,似想把棺材盖打开,一拳一拳的敲着,整副棺材都跟着震动了。
药愚道不好,从怀里摸符要贴在那棺材上,但还是慢一步了,简云亭刚才用那烛台在棺材一角砸出了裂痕,一只手从那裂痕突破刺穿了厚厚的棺材板伸了出来,跟她梦里的那只断手一样,发紫,然后就是指甲又长又利。
那只手在棺木上乱抓,在棺材板上抓出五条痕来,那棺材板当初在合上后是在四角钉了铁钉的十分牢固,并不容易推开。里头的东西便开始用垂的,想把裂痕弄大要出来。迟钰长踩上棺材上,在银枪头上画了符,要往裂痕处刺进去。
里头的东西似乎也惧怕,把手缩回去了,迟钰长用力压缨枪,谁知棺木两侧的木板飞了出去,整副棺材四分五裂。里头的东西弹了出来,身着武将的官服,全身的皮肤发紫,姜曲道,"紫僵?"他不确定。
药愚道,"是用某种药涂遍了全身才会发紫,小心别让他碰到了。"
韩凤生用长枪刺那僵尸后背,硬的像是石头,根本刺不进去。
姜曲道,"这东西刀剑根本不好对付,得用金钱剑。"要成僵尸死前必须有一股怨气堵着不散才得,这皇陵的风水根本不可能成养尸地,他在想这个人是不是还没死,还有一口气没咽下就被涂了某种药,活生生封进棺材。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