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周玉凤的话后,朱由检轻笑两声道:“皇后,你想见的宫女可是一直都在你身旁站着呢?”
朱由检话语落后,周玉凤看了看一直站在养心殿的宫女,发现其中一个女子,脸色微红,站立不安,心中明白这个女子就是让朱由检失神的宫女,可这个女子虽长相清秀,但与国色天香却扯不上半点关系。
周皇后看了几眼田淑,也没有与田淑说话,又与朱由检闲聊一会儿,嘱咐他不要过于劳累后,便离开了养心殿,没有与田淑说话,是因为周玉凤不知道要对田淑说什么话,若是过于亲密,有一种讨好的意味,可若是冷语相向,定会让朱由检心中不舒服,故才选择一言不说。
待到周皇后走后,朱由检看着仍在脸红的田淑,轻笑一声道:“你可害怕。”
田淑抬起头看了一眼朱由检,又赶忙低下头去,怯生生说道:“奴婢不怕。”
看着田淑这个样子,朱由检竟哈哈大笑道:“朕知道你怕,不过你无需害怕,朕又没有对你做什么,即便做了,皇后贤淑,断然不会多说什么?”
朱由检当着那么多太监宫女的面这样对田淑说话,已是有些孟浪,不过朱由检却很放心,在养心殿办差的,都是那种守口如瓶之人,知道轻重缓急,如此有损帝王威严的话,确实没有人敢出去乱说。
朱由检在养心殿中看了整整一中午的奏章,没有召见过一个大臣,等到下午的时候,王承恩未经通报,小跑着进入了养心殿。
坐于龙椅之上的朱由检看到如此慌张的王承恩,心中一惊,第一个想法便是难不成辽东有变,在这个时候,唯一让朱由检感到不安的不是陕西新政,也不是海患,而是辽东后金,只因为他们可是有实力跨过辽东防线,威胁北jing城,此时三大营正在整训,不可一战,京卫又腐朽不堪,虽人多势众,但全是酒囊饭袋,到了那时候,朝廷空无一法,只能如上个时空中一般,任由后金蛮夷在京师周围祸害。
朱由检从龙座上站起身指着王承恩道:“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王承恩粗喘着气道:“皇上,这他们,他们是要造反啊。”
“何人要造反,快些说来。”朱由检急迫的说道。
王承恩也有些奇怪,只因朱由检表情慌张,眼睛之中竟然有些惊恐,从朱由检登基,即便面临着魏忠贤,崔呈秀,也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只不过王承恩不知道朱由检心中所想什么,只因造反二字在朱由检心中也是个大忌讳,当朱由检从王承恩口中听到造反两个字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陕西,难不成陕西民变提前了。
“禀报皇上,是洛阳府的事情,骆养性派人递交奏章入京,共计派出两股人,一人轻装出行,二十四名锦衣卫大张旗鼓携带包裹,只为掩人耳目,谁知,二十四名锦衣卫只活下了四人。其余人数全部被杀。”王承恩开口说道。
“谁敢如此大胆。”朱由检怒声说道,虽然不是陕西之事让朱由检松了一口气,但截杀锦衣卫,开国至今从未发生过,故朱由检的心中依然充满怒意。
“现在还不知晓,但应该是福王派的人,整个河南想必也只有他一人敢动手。”王承恩这倒不是想要栽赃福王,说的也是实情,在他的想法中,地方官员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事情,杀锦衣卫,截取奏章,无异于谋反大罪,若严纠,诛九族也不为过,地方官员虽购粮有些罪责,但却罪不至死,而福王却无惧这些,只怕派人刺杀骆养性,这种事情也敢做出,反正他是朱由检的皇叔,只要不实打实的谋反,便会无事,当然这也是王承恩幽闭深宫,不知道地方实情所致。
“查,彻查此案,福王,仗着是朕的皇叔,便敢犯下这种大罪吗?若真是他派人动手,把他给朕“请”进京师,朕倒要问问他,是何人给他如此胆量。”听完王承恩的话,朱由检先入为主,把罪责一股脑的都推到了福王身上。
而赵声意便是有这个想法,才会找黄河龙去拦截奏章的,只因为他料定朝廷绝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王承恩这时候又开口说道:“皇上,这是骆养性送来的奏章与福王威胁他的书信。”
朱由检伸出手去,王承恩赶忙向前走了几步,把奏章与书信交到了朱由检的手中。
朱由检先看福王的书信,书信中的字,苍劲有力,朱由检清楚,这绝对不是出自福王的笔迹,应该是福王府中的书生所写。
满篇的狂妄之语,指点朝政,辱骂大臣,妄议皇帝,朱由检越看心中越生气,把书信扔到了地方,一拍龙案大声喊道:“我大明为何能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便都是因为这些蛀虫,皆是太祖太宗子孙,为何没有半分先祖气魄。”
王承恩听完朱由检的话后,赶忙开口说道:“皇上慎言,甚言啊。”
朱由检深呼一口气,平稳一下自己的思绪,打开了奏章,在这奏章之中全是此次洛阳府调查的结果,并言明收到了福王的威胁,最后骆养性又表了态,即便前途艰辛,锦衣卫也定会把这差事办好,给洛阳百姓一个公道,给朝廷一个交代。
朱由检看完奏章后,坐于龙座之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开口说道:“朕的圣旨何时能到洛阳。”
“禀奏皇上,老奴派人快马加鞭,各地驿站也都准备周全,想必此时圣旨已在骆养性的手中。”
“福王不知礼数,妄议朝政,大罪,但他仍是朕的皇叔,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