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了!
这是徐意山的第一反应。在淮水郡受过训练的他并不是一张白纸,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体反应是因为什么:他刚才喝的茶里一定被人下了药!
他试图用内力将药逼出来,可是随着他的汗越流越多,药性不但没有随着汗水的流出而减弱,反而越来越强。他怀里的阿好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焦躁,哭得更加大声,还时不时地用小胳膊锤打他的胸膛。
“有人么?”他运功暂时切断了下半身的内力循环,抱着阿好往这间民居的里屋走去。这样一来,他下半身的知感就会降低很多,可以抵抗住药性,但同时内力也会阻塞在经脉之中,令全身胀得发疼,无法使用武功。
“怎么了,公子?”刚一掀开布帘,请他喝茶的男子就迎上前来,只是他怀里的婴儿却不见了踪影。
“鲜奶呢?”徐意山冷着脸问他。
“还在加热呢。公子你累吗,需不需要在下帮你抱着一会儿小公子?”男子说着,朝他贴了过来,一只手也有意无意地放到了他的腰上。
徐意山此时最怕的就是别人碰他,当即抬膝给了男子一下,同时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别废话,把鲜奶交出来。”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么?”男子冷笑一声,向后一仰头,像条泥鳅似的就从他的掌中滑了出来,也不管自己脖颈上留下了几道鲜明的红痕。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徐意山见没吓唬住他,改变了策略,边说话边往外退去。
“我的目的……”男子唇边笑意更甚,“我方才明明偷看到你饮了那茶,你还不懂我的意思?”
就在他快要退到门边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进来三个肌肉虬结的大汉,将徐意山团团围住,不让他有任何机会逃脱。
“你要把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在此之前你得把我儿子给喂饱了。我要亲眼看着你喂你那婴儿一口,再喂我儿子一口。”
“这是自然。从今天起,你和你儿子都是我‘凌云阁’的人了,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你可别小看了我这镇上的唯一一间妓馆,我和都城里的人有联系。”
“好啊,那你赶紧喂我儿子。”
男子拍了拍手,从里屋出来一位抱着刚才那个婴儿的少年,手里端着一大碗牛奶。牛奶在万河国是很珍贵的东西,一般只有婴儿才有这口福,街上的店铺更是没有卖牛奶的。如果不是因为阿好明显还没有断奶,徐意山也不会落入这人的圈套。
“禀告主人,他们都吃饱了。”少年躬身说道。
“好,你把两个孩子都抱下去。你们三个也退下,让我和这位公子单独待会儿。”
徐意山将阿好递给少年的时候手指都有些僵硬,可是情势所逼,他也没有办法。他必主才能去救阿好。
“我一直好奇你是如何压制住药性的,你告诉我吧!”凌云阁阁主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拖时间,拖到满一个时辰,等十五来救他,另一个选择就是速战速决。第一个选择固然比较稳妥,但他完全不肯定十五能找到自己,并且打得过这阁主的手下。而且他压制药力压制得越久,对身体的伤害越大,万一压制不住被这阁主拿下了,那就真的毫无还手之力了。相比之下,速战速决虽然危险,但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徐意山下定了决心,看向这阁主时眼角已带上了几分媚意,从挑起的眼尾到精致的锁骨,白皙剔透间淡淡的粉色十分醉人。
“其实我并没有压制药性,刚才孩子在这里,我不好意思,现在……”
“你啊,总是自作聪明!我云漠阅人无数,还不知道你是强用内力压制的?”虽然嘴上说得清淡无比,男子的手却很不老实地摸上了他的脸蛋,眼角也开始泛红。
徐意山任他捏着自己的脸和小手,心想着这sè_mó对着这张脸都能如此猴急,那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岂不是会激动得升天了。
“来。”徐意山单手扯着阁主的衣带往里屋那边带,男人当然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他原本以为少年和两个婴儿都会在里屋,因为他亲眼看到少年进里屋的,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大概是有后门通往外面,或是有机关密室。徐意山将男人带到床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我儿子在哪里?”
云漠一把将他推倒在锦被上,戏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儿子?你放心,他们就在隔壁。”
徐意山听懂了他说的“隔壁”的意思。这里统共就一间外厅加一间里屋,“隔壁”必然就是指密室了。他的眼睛四处寻找着密室的开关,可是光凭他的肉眼,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反倒是被这阁主看出了他身上的破绽,开始解起他的腰带。
“阁主……”他软软地唤了一声,云漠浑身都酥了,心里也更加急不可耐。徐意山伸手摸他的脖子,还没摸上几下,一支纯白色的哨笛就□□了他的喉咙,连声惨叫都没能发出。
徐意山手下用力,将哨笛在他喉咙里搅了又搅,觉得这人完全死透了,才将暗器取了回来。他从到了这民居之后就一直在休息,此时乏力的症状好了很多,就是下半身内力运行不畅,而药性似乎也快要压制不住了。
“该死!”他将墙上每一样东西都摸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机关,反而又因劳累和药性开始浑身发软。
正当他靠坐在墙边一筹莫展的时候,